她以为她早已可以将前世的一切看淡,可如今她却发现,每次一想起来,心还是那么痛,尤其是在一次又一次地揭穿了那些她并不想知道的真相的时候,更是痛彻心扉!
她曾经那么爱的男人,竟是一步一步将她推入了万丈深渊!
宁采诗苦笑着看着晏旸,万分嘲讽地言道:“晏旸师叔,你真的要回去好好问问你那好徒弟,他当年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晏旸就算再傻,也不可能猜不出宁采诗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当初的一切都是君乾一个人在自导自演……
“怜惜,也许……这都是误会,君乾他怎么可能会……”
“为什么不会!你们不在的那两年,他就已经变了,还是我太傻了,一直相信他不会改变初心,可最后,不过是我在自欺欺人罢了。”
“怜惜……”
晏旸还想说什么,可是却是说不出口了。
宁采诗收回自己有些难以控制的情绪,让自己镇定下来,面色平静地看着晏旸,言道:“晏旸师叔,你的目的是见到我并确定我的身份,如今你的目的达到了,我就不奉陪了。”
宁采诗话音一落,便转身离开了。
晏旸此时心绪万分复杂,他以为见到她可以顺理成章地带她走,可哪里能想到会让他们无意中知道了当年一件事的真相,就连他自己都不想再执着了,可是……
巫族的事……
如今巫族依旧是下落不明,虽然他用了两年的时间找到了尧舜,可其巫族部落坐落在哪里他至今没有探查到,他们是真的隐世了,还是早已就不存活在这世上?
他活了下来,是因为跟着莫君乾卷入了术阵,随着楚怜惜的灵魂而来,尧舜为何还活着他并清楚,至于素佰师兄和音宁师妹到底如何了,他不敢妄加猜测。
当初因为上官凌突然冒了出来,才让整个术阵大乱,圣女不能重生,巫族的下场会是什么,他真的不敢想象,他最怕的就是巫族早已不存在这个世上。
晏旸还不想放弃,他急忙转身朝着宁采诗的背影喊道:“怜惜!”
宁采诗闻声,猛地顿住脚步,她不明白晏旸究竟还要在坚持什么?
“怜惜,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巫族到底还存不存在这世上?”
宁采诗没有回头,眼睑低垂,半晌无声。
不知静了多长时间,她终于开口言道:“如果让我实话实说的话,我并不想知道,如今的我已经很满足自己现在的生活,我并不想走前世的路,也就没有必要还想着拥有前世的一切。”
说完,这一次,宁采诗不再有任何停留,往房间里走去。
晏旸看着宁采诗离去的背影,直到那扇门关上,阻挡了他一切的视线,心里则越加没底,他该如何做?
不多时,晏旸的身影也消失在这夜色中。
萧云洐从西院门口走出来,依旧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不过是听到了这里的笛声很是特别,便忍不住过来瞧瞧,却没想到让他看到了如此不可思议的一幕。
他刚刚都听到了什么,巫族,莫君乾,楚怜惜,巫族圣女……所有名词和名字在他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应该换作任何人,都不会相信自己见到了一千年前已经死了的人。
想到刚才看到的红衣女子那没有面纱遮住的面容,他都不由得呼吸一滞,眼中惊艳难以掩饰,感叹这世间竟如此倾国倾城的女子,也不由得联想到一千年前流传的那句话:
巫族圣女倾城无双,得圣女者得天下。
他曾经对他们巫族身份有所怀疑,可现在,他不敢再有怀疑,可真相又太过于惊人,让他实在是心神不宁。
他想着想着,背后无故刮起一阵阴风,危险的气息正向他一步步逼近,等他回过神来却为时已晚。
一只纤细的手紧紧地攥住了他的脖子,推着他往后一步步退去,直到退到了墙根无处可退,他下意识去抓那只手,可无论他怎么用力,都扒不开那只手,喉间传来的窒息感越来越强,让他快要断气……
募地,那只手突然松开了他的脖子,萧云洐像是得到了救赎一般松了一口气,全身无力地靠着墙滑落在地,手抚着喉咙不停地咳着。
不知咳了多久,头顶传来一声阴霾可怕的女声。
“说,你看了多久,又听了多少话!”
这声音……
萧云洐猛地抬头,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宁采诗,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一脸的冰冷无情,此时的她依旧没有带面纱,那模样真的就好像是高高在上、不可触碰的女皇,那与生俱来的气场实实地压了他好几头,让他忍不住心生敬畏,还有……惧怕。
原来……这就是千年前名震天下的巫族圣女,楚怜惜!
“我……我……我……”
“你最好实话实说,否则我只能是灭口了!”
又一句冰冷的话语,将萧云洐吓得更是浑身颤抖,说话也更是结巴。
“我……我……全看到了,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