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18年里她都没有得到男人任何一句口头上的关心,现在他竟然和肖瑾言说让他好好照顾自己?
呵。
“很惊讶?”肖瑾言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把——玩着安宁的小短毛,漫不经心的问。
“不惊讶。”安宁扯了扯唇角,“其实,不用说我也知道这只是一句场面话罢了。”
“除了这个,他就没有说什么?比如说讨要些聘礼什么的?”
唯利是图的商人去见肖瑾言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别的目的?
“在恩泽区划了一块地给他。”
听到男人漫不经心的回答,挂在嘴角的弧度都僵持了几秒,暗叹了一口气,“你怎么这么败家呢?那可是一块地啊!把我买了都值不了那么多钱。真是不知道你到底是壕无人性,还是人傻钱多。”
肖瑾言笑着捏了捏安宁的揉脸,“有你这样说自己老公的?”
安宁瘪瘪嘴,她这是说吗?她这是在谴责,谴责懂不懂?聘礼给安根茂还不如给她呢!
“小财迷,放心吧,我的便宜可没有那么好赚的。”
听到男人这么一说,安宁也放下了心。想想也是,像肖瑾言这种奸商怎么可能会做赔本的买卖呢?
“我听安总说,你初中就开始寄宿?”
其实这些事情在他知道安宁就是小时那个丫头的时,就已经查的一清二楚了,可是远远都没有在他亲耳听到安根茂说出的冲击大。
初中,也就是12、3岁的小丫头,她自己还没长大呢,就这么一个人上了寄宿学校。可是,肖瑾言很清楚,读寄宿虽说也有严美桦的手笔,但是更多的应该还是她自己心中的想法。毕竟,她在安家的处境并不是很好。当时,宁宁一定是抱着逃离安家的想法吧?
可是,她又怎么会猜到在学校的日子过的会比安家还艰难?
一个善于在人前装贤惠的继母和一个会撒娇会哭的继妹,彻底将这个不善言辞的小丫头挤在暗无天日的小角落里,明明是安家嫡出的孩子却被一个继女欺压——在头上度过了整整一个学生时代。
孤立,恶作剧,甚至是暴力……这些应该都是她生活中的常客了。
他一想到曾经安宁在学生时代受到的这些苦,肖瑾言的胸口就闷的难以喘息。尤其是在他听到安根茂一脸正义盎然的说出安宁是他最为宠爱的孩子后,天知道他到底用了多少的自制力才没直接将人凑死在会议室里。
不过,男人心中的这些想法安宁统统都不清楚。
在她听到初中的那一刻,安宁的身子僵硬了片刻便是长久的沉默。
初中,对于安宁来说,就如同一场刚拉开序幕的噩梦。
她所读的初中是一所私立的高校,是A市当时富家公子、小姐的云聚地,甚至还有不少别市的人都特地将孩子送进这个学校,为的自然不是什么教学质量,而是人脉。
而这里面的学生自然也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才子佳人,拉帮结派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而她的存在就是他们课余时间最好的消遣……
“阿宁,以后你有我。”肖瑾言将人紧紧的搂在怀里,语气是说不出的柔和,“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听到男人低哑的嗓音,安宁鼻头一酸,闷闷的应了一声。
其实,这些都过去了。后来那些欺负她的人最后不也都被她还回去了吗?
两人难得就这么静静的相拥着,互相听着对方的呼吸声,谁都没在开口。
枕在男人臂弯中的安宁心有一下没一下的跳动着,热切、急促。
“阿宁。”
黑暗中,安宁听到头顶传来的一声轻喃声。
“恩?”
“你的心跳声好快。”
闻言,安宁的小脸一红。抿着唇,没有说话。
要是可以,她也想控制住自己小鹿一样乱跳的小心脏!可是……可是,为什么越想心跳好像越快了?
“我的心跳声也很快。”男人低下头轻咬住小女人的耳垂,惹的怀中人不自觉的呢喃了一声。
“阿宁……”
黑暗中,触觉和听觉好像变的越发的敏感,安宁死咬住唇,坚决不让自己再发出刚刚那种羞耻的呻吟声。
“睡吧。”肖瑾言在小女人的额角轻轻落下一吻,眼底溢满了温柔。
所有伤害他宝贝的人,他都不会放过。哪怕,这个人是她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