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帮你报仇吗?呵,他现在可是肖氏的执掌人,什么样的美女没有?非要绑在你这么一个下不了蛋还被毁了容的母鸡上?也别太给自己脸面了吧!”
安宁的瞳孔微缩,拽着被子手用力到颤抖,眼睛死死的盯着柳纺。
“不是我说,那小丫头也是可怜,交了你这么个朋友。人为了你被绑架都心甘情愿的,可是邹雨萱只想见小言一面都被你给霸占着,结果活生生被推下了楼……”
“你说什么?”她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才一字一句的问出。
曼妮姐死了?
怎么会?
到底发生了什么?
柳纺看着安宁染红的眼眶,得意一笑,扭着水蛇腰直接出了病房。
第二遍?
虽然她是很愿意看到她挣扎痛苦的表情,但是她让她说第二遍她就要说第二遍?
不过是一个不下蛋的女表子,背地里也不知道勾勾搭搭了多少人。
没有得到回应的安宁挣扎着将那一封信拽到手心,颤抖的将信的封口撕开。
视线定格在那一片鲜红的相片中迟迟未曾挪开。
安宁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扼住了咽喉,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宁宁,我回来了。”肖瑾言推开病房门,嘴角还挂着温和的笑意。
自安宁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后,肖瑾言只要进入这间病房便挂上和煦的笑意,就怕自己稍稍一个表情便触及了安宁伤心点。
但这会儿,这个笑容在安宁的眼中却刺眼无比。
她周身颤抖着,眼睛迸射出浓烈的恨意。
恨自己不够强大,恨肖瑾言冷血,更恨那个杀了她孩子还杀了曼妮姐的女人!
只需一眼,肖瑾言便察觉出了不对劲。
他快步走向前,视线直接锁定在了安宁手中的相片。
肖瑾言伸手拿起已经被拆开的信封,里面还有一张那晚的报纸。
“谁来了!”
肖瑾言冷着脸冲着门口大喊。
门口的两个保镖脸一白,温吞的回道:“是……是您妈妈柳女士。”
肖瑾言捏着报纸的手青筋暴起,冷呵道:“我不是让你们看好不许旁人进来?”
保镖明白自己这是摊上事了,这心里悔的是肠子都轻了。
他们哪里知道这外祖母表弟都能进的,这亲娘还不能进了?
安宁冷笑一声。
将床上所有的东西尽数甩到地上。
“如果她不告诉我,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宁宁……”肖瑾言气势瞬间短了一截,挥挥手示意那两保镖出去。
“你为什么不去?”看着肖瑾言沉默的表情,安宁觉得自己所有的质问都太苍白了,就好像在质问一个侩子手为什么要杀人一般。
他是一个多冷漠的人,一开始她不就知道了?
一匹野狼养的再熟也改变不了它会咬人的天性,顶多,不咬你这个饲养人罢了。
“你出去,让我静静。”安宁侧过身子将自己埋在了被窝中。
“好。”肖瑾言神色暗淡,精神气一下子就湮没了。
这个时候的解释,太过苍白。
就算他当时去了又能如何?他不会答应邹雨萱任何的条件,所以他哪怕是去了,也只会惹的当事人情绪更加暴躁。
而且,谁也没有想到罗曼尼会掉下去。
邹雨萱从来就不是一个大胆的人,最起码在肖瑾言的眼中是这样。
一个沉睡的七八年的女人,跟这个社会早就脱轨,应该是处于一种恐慌的状态,心理防线很脆弱,从她如今在警局的表现便知。
警察也不是吃素的,罗曼尼怎么可能突然暴躁的将人推下楼?
除非是罗曼尼她自己主动的跳下去。
肖瑾言拧着眉头将这种不切实的想法抛出脑海。
罗曼尼看着不像那种随意轻生的人。
肖瑾言思来想去也没能想个明白,就好想一道错综交杂的难题。不过,罗曼尼倒也死得其所。邹雨萱背负了一条人命,那她这条贱命就算不在牢里度过后半辈子他也会送她去精神病院好好的改造。
肖瑾言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手机给舒江打了一个电话,而后便离开医院往肖家赶。
该结束的,今天都该结束个彻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