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掌柜忙不迭地点点头。
“啊,难办难办,他倒是回去享受温柔乡去了,这破差事留给我。”他叹了口气抱怨到。
罢了,他到了沉香阁的后院,径直到了木尘住的小屋子里,这儿翻翻哪儿找找的,干净整洁的房间就被他翻的乱七八糟。
“公子找到什么了?”看他表情似乎很满意,以为是找见了什么。
他摊手摇头,回答:“并没有,不过是觉得他房间太整齐,忍不住打乱罢了。”
二人闻言,脸上的表情均僵住了。
这人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帮倒忙的?竟然翻找这么久只是想把人家原本整洁的房间打乱。
果然,福贵人家公子的喜好他们这次平民老百姓理解不了。
毕竟没什么人是喜欢弄乱人家房间的。
此时沉香阁内鸡飞狗跳的,明月山庄也是人仰马翻。神医黎不在明月山庄坐镇,仅存的几个医师,见庄主抱回来个男子,早就惊掉了下巴。
“她的腹部中剑,现下伤口开裂,包扎好。”见几名医师目光有些怪异,他也有些不自在起来。
双方忙了大半宿,云锦的伤是包扎好了,可是依旧没有木尘的线索。
她睁眼瞧见了床板,便知晓这不是她的府邸。接着香气扑鼻,她知道了这是公子卿的府邸。
或者,这儿是他的卧房。
公子卿推开门进来,看她已经睁开眼睛,便走到她身边坐下,一句话也没说,把手里的药碗递给了她。
“多谢。”她坐起来,接过药碗后轻声道谢。
他怔愣一下,坐在她身边一言不发。她捧着药碗,头都埋进去了,药本来只有浅浅一层底,让她生生喝了一柱香的时间。
“还没喝完吗?”他忍不住出声询问,她放下药碗,道:“喝完了,喝完了。”这情形竟是那般的可爱。
他噗嗤一声笑了笑。
“多谢。”他忽然正色,她的手指蜷曲起来,面上是笑着的表情。
“理应是臣多谢,多谢王爷,这般看重臣的性命。”她的一番话,叫他有种她在撇清关系的感觉。
他摇摇头,道:“你为我挡剑在先,我照顾你帮你在后,这……是报恩,你不必谢的。”言罢,他觉得自己的话也像在撇清关系。
一时间有些尴尬,两人看着对方,谁也不说话。
“亦白。对不起。”他开口不是谢就是道歉,叫她啼笑皆非。
“怎么又对不起了?对不起臣哪儿了?”她不由自主地带了几分嘲讽的意味,他听着握紧了拳头。
他叹了口气,道:“我本意为想和你撇清关系,以保你的安全,天元的昌盛,被你误会亦或是责怪,我并不委屈。”
“但你为我挡剑挡的义无反顾时,我觉得这些世俗都不重要的,你才是最重要的。”他深情款款地看着她,让她抖了一下。
就是这种,本是爱而不得的人,却忽然对你好甚至说你最重要这种类似表白的话时的感觉,真的很,很……
无言以述。
“我不是骗你,也不是为了报恩,我是真的,很早就喜欢,心悦你,爱你了,可是迫于格局,我不能。”他眼带歉意。
她合了合眸子,睁眼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曾说过,与我断义。”她的语气已经不掩饰地带有责怪了。
“若不断义,如何生情?”他轻笑一声回话,她忽然哭了起来。
公子卿被吓到了,“你,你怎么又哭了?是我干了什么事情吗?别哭啊。”他手忙脚乱地想要擦泪,但是她已经捂住了脸。
“早干嘛去了,非要现在才说,你可知道我等得有多辛苦多艰辛,多绝望?”她抬眸看着他,泪眼汪汪的样子很招人怜爱。
公子卿将她拥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我不会再让你等了,不会了。”他紧紧抱着她,似乎怕松开就会飞走一般。
“我信你一次,要是骗我,我定与你真的恩断义绝,再不相会。”她说得铿锵有力也说得决绝,他蓦然笑了。
“好,我定不会了。”闻言,云锦难得又露出那没心没肺的灿烂笑容了。心里只有一句话。
这个男人,终于是她的了。
“啊!”阿提拉叫了一声,因为碗太烫,所以她被烫了一下,手指上马上起了个水泡。
木尘闻声出来,看见她可怜兮兮地吹手指,走上前去拉过她的手,吹了吹,在旁边接了碗水,倒在这个起泡的手上。
“这个泡不严重的,大概两三日就会好,来,进去吧。”他长得清秀,笑得温和,一时晃了阿提拉的眼。
她难得的害羞了,抽出手来回了房间里。
阿提拉捧着手,看着手上那个水泡傻笑。“没想到,这个看似呆呆的男子,还挺可爱的嘛。”
她呢喃道,又捧着手指傻笑起来。
木尘望着她离开的方向,脸上的笑容瞬间没了,脸色阴沉地好似能滴出水来。
他见识了阿提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