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可是我还是问出了口,“你说说看,到底是这样的美男,让我连命都不要了?”
眸子眯起,连手上的力道都加重了。看来他真是在意的紧,我倒是觉得他不错,那些年不知道被什么样的劣质猪油蒙了眼。
绯唇轻抿,他拉着我的手不肯松,“几万前的劣质猪油,就在那!”冷若寒刀的眼神,投向了身后的树林。华衣公子重新绾住长发,墨簪秋丝,清冷高贵的身影站在那总有股高处不甚寒的味道。
我来回望了望他们,敢情我当年是一脚踏两船,难怪最后会翻了。“他是谁?”我只觉得好奇,虽是华美清冷,却也不至于我用性命换他倾心。
扣住我手腕的美人没了好脾气,薄唇勾起似笑非笑,带着讽刺,“他是你的妹夫!”话音落下,只觉得是平地惊雷,我当年定是造孽不浅,居然勾搭上自己的妹夫。没想到,林中的人也愣住了,看向我的眼神变得复杂。
摆摆手,“你们都走吧!这天上的恩恩怨怨跟我没关系,这几万年都过了,我孟婆汤喝了不知道有多少次,你们也就都别折腾了吧!那些好的,坏的记忆我都不想记起。今天就此别过,以后山高水长,相忘天涯。”
扣住我手腕的人,手没有松开,指头捏紧这架势是非要捏碎我的骨头不可。疼得我龇牙咧嘴,“美人轻一点,这幅骨头有几百年了,一捏就碎,一捏就碎!”
他意识到自己下手真的重了,怅然松了手。
“等了你这么久,找了你这么长时间,你还要像当年一样,多一眼也不肯给我?”这酸涩的语气,配上这如花美颜,真是令我心肝肉儿都疼了。
虫声啾啾,溪水掺着月色西流不止。我没有言语,这莫名其妙的俩人也没有言语。还是做鬼自在,哪怕只有一年,我跟着那小书生快快乐乐的生活,然后在他怀里咽气,不也是挺圆满的一件事吗?何必大家都是一副不情愿的模样?
只能说那叫朔月的姑娘留下的阴影实在太重了。想来只有用那书生做借口是最好不过的了,“承蒙两位公子美意,我真是倾心于那个书生,非他不嫁。这双俗目容不下别人了,还望两位公子以后不要再纠缠了。”
听我说完,红衣美男,娇颜失色,真叫人不忍多看一眼。林间的锦衣公子亦是垂下了眼睛,月光蒙在他赭色的衣服上,色彩沉重,只觉得他越发冷清孤寂。
“我不信!朔月,当初你成了‘魅’是用了我指尖的血,如今你成了妖也是用了我心口的血。你和我心灵相同,你骗不了我!”
今儿的月色真是格外的好,将这怪异的三角组合照得通透。
我点了点脚尖,含笑道:“我心坦然,不曾相欺。”
这一刻,连风声也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