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一理。韩家是湖湘望族,我们没有不团结的道理。”
何起鸣开起了周泽普的玩笑,“大人,如果你不是很早就与诗蓝结为连理,恐怕韩家也要拉你做女婿。”
周泽普苦着脸道:“婚姻就像一座围城,城外的人拼命想冲进来,城内的人拼命想冲出去。我已经深陷其中,被几个女人拉着,只好拼命忍受,不敢作其他的打算。”
何起鸣笑着说,“为了我华兴的百年大计,大人还是要适可牺牲一下自己。”
周泽普道:“将地方士绅,捆绑在我们的战车上,有利也有弊,但是总要比走向我们的对立面要好的多。至少我们的大军逐鹿中原时,不会有太多的掣肘。”
韩英自从那日将绣球抛出去,见了丁甘来一面后,便将这位青年将军挂在心头。
如今丁甘来的长辈给交换了八字,下了聘礼,很快她就要成为新娘子。韩英一改往日的活泼好动,开始在闺中绣鸳鸯,不时的哼几句小曲。
韩老太太来到孙女的房中,看韩英一副思春的样子,笑着说道:“小英啊,过门后,不能光顾着自己过好日子,要适当想着娘家这边哦。”
说着,将玻璃种的翡翠镯子取下下,给韩英戴上,“这是奶奶送给我最听话的孙女的。”
韩英红了脸,摸着镯子,“奶奶,我看他们那边送来的聘礼中,不过是些自来火、水晶玻璃杯子、小镜子,还有雪盐和治病的百宝丹,都是些寻常之物,没有金银珠宝,叫我如何照顾家里?”
韩老太太笑道:“小英,你还小,不懂得其中的奥秘所在。就这几样,可是给个金山银山也不换的。”
韩英将绣花针别在簸箩上,“奶奶,我知道,有娘家人撑腰,别人不敢小瞧了。”起身,去梳妆匣中取出一面小玻璃镜子,“奶奶,姐姐不知道能不能赶上婚礼,你就将这面镜子替我送给她吧。以后再见面不知道何年何日。”
韩老太太叹口气,“你姐姐心比天高,命比纸薄,非要当什么女状元,去书院读书,我看她是被戏文给迷进去。”
韩英突然想起了什么是的。“奶奶,有了,周泽普的同年中应该有少年俊秀,何不委托他给姐姐寻一位佳婿?”
韩老太太笑了,“英子出了个好主意。”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就在丁甘来迎娶韩英的第四天,便接到金雕纵队总部的紧急通知,要他讯速将职务交给一营长马有德,由马有德任代理团长。丁甘来回总部,接受指示后,乘船远赴山东莱州府胶州湾的浮山前所任千户一职。
韩英和丁甘来匆匆忙忙赶到韩家,向韩英的家人告别。
一家人看着女儿女婿远赴山东,皆悲悲戚戚,奶奶更是舍不得。
韩乡绅却心定神闲,毕竟在官场上浸淫多年,宦海沉浮,只当这一切是寻常事。将丁甘来叫到书房说道:“浮山所十三户的先祖都是当年曾跟随太祖打天下,亦或在成祖靖难中立过功勋的。其中的八位千户手中都有朝廷颁发的《御劵》,虽无实缺,但他们势力却不容小觑。”
丁甘来见韩乡绅说得头头是道,意识到老婆的这位长辈可能有可以帮助自己之处,“伯父有指教之处。尽管讲来。”
韩乡绅却不在吭声,端起玻璃茶杯,看杯中茶叶上下浮动,良久说道:“你们周大人不是凡品呐,你封侯拜相,也不是不可能的。”
丁甘来笑道:“周大人人中龙凤,军中诸将对他都是顶礼膜拜。正因为大人多方活动周旋,才使得朝廷选派我这个贤能之人去千户所补充防御。”
韩乡绅眯起眼睛,“浮山所九位千户并存,一个浅水塘里九条大鱼,其纷乱可想而知。我想周大人显然不是让你去纠缠那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琐事。”
丁甘来见韩乡绅相问,也不隐瞒,“朝廷设立浮山所。一则是对外抵御倭寇,二是对内做好海禁,严防有人从此下海。但周大人却不以为然,要将那里变成海贸的大港和海军基地,北击建奴、高丽,东向大海捕鱼,向倭人做海贸。”
韩乡绅对丁甘来的回答并不作惊讶,沉默许久,问丁甘来,“贤婿何时动身去见周泽普?”
丁甘来回答,“自然是越快越好,届时周大人将派铁甲舰护送,随行的还有物资和军士”
韩乡绅笑道,“如此,我也跟你去见一下周大人,请他照顾一下韩家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