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顺将令牌接了过去,借着灯光瞅了一眼,脸色陡变,沉声问道:“这令牌你们是从哪得来的?”
徐睿笑了笑,说道:“知府大人,恩茂也是知情人,你可以把他叫进来一起讯问。”
刘德顺摆了摆手,大声说道:“都别打了,快把恩茂给我带进来。”厅外的家仆忙住了手,几个人把刘恩茂搀扶了进来。
刘夫人上前哭道:“儿子啊!你怎么这么不争气?下回可不许再去哪种地方了!来!让娘看看打得要不要紧!”
刘德顺哼了一声,说道:“夫人,我听着呢!他们没有使全力打,你先退出去吧!我有机密大事要问恩茂和徐睿!”
“哪你可别再打他了?他身子弱,吃不消的!”刘夫人叮嘱了一句,转身与几个丫环走出客厅外面去了。
刘夫人走后,刘德顺又屏退了其它人,客厅之内只剩下了他与徐睿和刘恩茂三人,刘德顺脸色郑重地说道:“徐睿,你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此事关系重大,徐睿自然不敢隐瞒,当下便把他二人前往悦红院听曲,结果遇上刘德顺与王德也来听曲子,吓得他俩跑到楼下躲避,结果误入两个黑衣人房间,本想换上哪两个黑衣人衣服混出门去,却又被黑莲教的人误当作是总教派来的特使给带到南直隶分堂的事一五一十讲了一遍。尤其重点提到了黑莲教要攻打府城的大阴谋,提醒刘德顺一定要加强戒备。
“你是说,这伙恶贼竟然要谋划攻打扬州城,洗劫城内的富户?而且就在这几日动手?”刘德顺面色凝重,皱起眉头问道。
徐睿点了点头,非常认真地说道:“千真万确!不信大人你可以问恩茂,他当时也在场,听见了!”
刘德顺将目光向刘恩茂瞧去,刘恩茂忙点了点头,郑重地说道:“爹爹!是真的,我听的很清楚。如今,哪个杨达明就在南直隶分堂,正与那个江舟计议造反的事。”
“你们逃出来时,可记下了他们分堂的地址!”刘德顺又问道。
徐睿忙回答道:“大人,记下了!我现在便画给你看。”客厅中本有文房四宝,徐睿取过来,把纸铺在一张桌子上,当场凭记忆把南直隶分堂的地址详细画出来给刘德顺看。
刘德顺拿起来,仔细看过了,脸上露出喜色,想了想又问道:“你们又是怎么逃出来的?没有引起他们的怀疑吧!”
“这个……这个吗?”徐睿吞吞吐吐,闪烁其词的说道:“是这样的,我假装崴了脚,要去济世堂看大夫,然后在路上呢?恩茂睡着了,不小心把头碰在了哪个什么李香主的胸上,结果惹得她当场发飚,把我们赶了下来,于是我们便趁机逃回来了!”
这话说的似乎太过轻巧了些,刘德顺自然有些不信。
刘恩茂苦着脸作证道:“爹爹确实是这样,我还被哪个女人打了一巴掌呢?真是晦气!”
“呵呵!打得好!打得妙!幸亏这一巴掌你们才能脱身呢!”刘德顺见儿子也这般说,信了八九分,喜笑颜开地说道。背着手在厅内踱了几圈,回头吩咐二人道:“今天这事,关系重大,你们切不可向外人提起半个字,知道了吗?”
“是,大人!”徐睿躬身应道。
“是,爹爹!”刘恩茂也答应道,不过又提醒他父亲道:“爹爹!这伙人都是亡命之徒,您可一定要小心!”
见儿子如此关心自己,刘德顺很是高兴,笑着安慰他道:“无妨!几个黑莲教的匪贼,翻不起什么大浪的,你放心好了!”说到这里,脸上露出很欣慰的样子,又说道:“今天你们能活着回来,已经十分幸运了,早点回去睡吧!这几日先在府中呆着,千万别再偷偷溜到街上去了!”
“是,爹爹!”
“是,大人!”
刘恩茂与徐睿一起答应道,两人辞了刘德顺一起走出厅来,此时徐睿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后背衣衫都被汗水溻湿了。咳!这也怪不得自己,刘德顺为人对子女一向严厉,做事又正派,与刘恩茂出入哪种烟花之所,任何一个做父母的也会生气,方才还多亏自己应对得当,巧妙地把话题引到了黑莲教身上去,不然也会被骂得狗血淋头的!这对自己将来的前途,必然大大不利。
回到住的屋子里,徐睿倒头便睡,一觉睡到天光大亮,方才醒来,起来穿好了衣服,走到院中的池塘边,看水里的游鱼。
昨晚与刘恩茂从黑莲教南直隶分堂逃命归来,真是万幸之极。多亏自己科学知识丰富,方才化险为夷!自己已经将当前险峻的形势告诉了刘德顺,料来他会采取应对措施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他已经派人把黑莲教南直隶分堂给端了,有没有抓住哪些首恶分子。哪个其他人也就罢了,只是徐慧哪小丫头年纪轻轻,若是被人给抓住,杀了头就可惜了!可是要是被她给逃脱了,查出是自己告的密,肯定会来找自己报仇的。黑莲教人多势众,又是黑社会组织,得罪了他们,只怕会给自己树一大敌,万一朝廷又对咱不管不顾,哪可时刻有性命之忧啊!心中惴惴不安,想了一会儿,头痛的很,只得走回到屋子里面来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