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无声音中划过,转眼到了年下,蒋管家低调的窝在景园之中,对阮庭之事基本上很自觉的不再伸手,倾国自然而然担起管家之位。
这日清晨,三爷、婉嫣、倾城议完庭中之事,便笑着看着倾国,倾国看着她的笑,觉得莫明奇妙,便低下了头。
三爷打趣的对婉嫣说道:“你就别逗他了,快说吧!”
“倾国,我想给说门亲事,姑娘是大爷一个世交朋友的女儿,年方18,她叫苏九凤,名字我也喜欢。不知道你可愿意听人你的安排。”婉嫣虽然拿出了长辈的样子,便是看着丕文诚怕死诚恐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的了笑了出来。
“九凤?这个名字,很好。”倾国一下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红着脸看着婉嫣,说不出来的感激。
“唉,你同意就好,姑奶奶闭关一直没出来,我也不能让你这样一个人,怪可怜的,所以手伸的有点长了,这个姑娘我和大爷都看过,很中意,本想早就说给你的,可是你三舅不张嘴,我也不敢担这个责任,现在我有主心骨了。”婉嫣说完这话深情的看着三爷。
三爷经此一事,对婉嫣深信不疑,再不疑她。
看似风平浪静的阮庭,却是危机四伏。
三日之后,倾国的三骋先行送了过去,婚期定在元月十九日。
清晨,婉嫣和三爷刚刚吃完早饭,就看见倾国一头汗的跑真实正厅。
“怎么了?这样心急?”三爷抬起头问他。
“药库,昨天晚上被抢了,我刚从衙门跑回来。”倾国一脸的焦急。
“现在也不是乱世,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三爷的脸上露出一股深霉的味道。
“谁说不是呢?损失了上千两的银子。”倾国的心里十分的心疼,虽然只管了不到一年的生意,但是已经慢慢的孳生了不可割的情感。
大家全不语的相互凝望着。一时也全失了主意。
“抢就抢了吧,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当破财免灾了,关键是铺子会不会受到影响?”婉嫣突然想起了这一点,便着急的问着倾国。
“应该没有问题,我今天就去下面的庄子,三、五日我就回来了,维持个九、十日还是可以的,我现在就动身。”倾国肯定的说道,并起身要走。
“要么?我和你去吧?”三爷也站了起来。
“不行,三舅,你还是在家吧,现在家里一个男人都没有,不留个人怎么能行,你就在家里等着吧,交给我吧,你放心就好。”倾国脸上写出一种男人应有的担当,可这副担当是婉嫣这么多年在三爷脸上都未曾见过的。
“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这都敢上县里来抢,庄子也不一定安全,还有个新娘子在等你的呢!婉嫣不放心的叮嘱着倾国。
“嗯,放心,我一定会尽量保全自己。”倾国说完这话,就往厅外走去。
夜幕已到,风停叶沉。阮庭除去集聚在正厅内室的几个人,别处一片静谧。
十几个黑衣弯腰摸索而行的人,象鬼魅一样,潜入正厅,正厅的备烛晃亮了他们手中的钢刀。几把钢刀上面依稀还有未干的血渍。
三爷带着一妻两妾,正从孩子们居住的正厅小院中有说有笑的走出。
秋分是大爷的暗卫,耳朵中传来细碎的脚步声,让她心中一惊。她一步窜到三爷和婉嫣的前面,张开双手挡住他们前进的脚步,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三爷、婉嫣、十春下意识的站在一起,都不敢也声。
就在她感觉到脚步越来越近之时,再抬眼望去,他们四人已经被一群黑衣紧裹的人团团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三爷颤声斥问。
“什么人?要你命的人!”这说话的声音,分明是一女流之辈。
“我何曾得罪过你们?”三爷的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婉嫣和十春也往前窜的和三爷更加近了些。
“何曾?你想不起来了?还是明里暗里死于你手的人太多了,你记不住了。”说话的黑衣人,边说边打开了缠在脸上的裹布。
“梅娘?”三爷的声音是惊奇的、疑惑的、也带着说不出来的自责。
“四姨太!!”十春的话象个春雷在婉嫣的耳边炸响。
婉嫣急着冲过站在前面护着她们的秋分,走到黑衣人的面前,含着泪看着眼前的四姨太。这个三进三出的三爷之妾。
“你还活着?太好了。你可知道我听说柳子塞的事后,曾多少个夜晚无眠。”
“无眠?你可知道是谁杀了满塞一百七十二人,是谁杀了下面村中的六十九人?是谁杀了柳塞主?是谁杀了三姨太?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四姨太的声音凄厉的让人浑身难受,声声刺耳,如带着血的刀、枪、剑、弩直射入每个人的心脏。
“什么意思?”婉嫣和十春全都迷惑着。
“他,我们象妓女一样,陪他睡了三年,他象弃一件垃圾一样,把我们一个个的清除阮庭。我到了塞子,才知道什么叫女人,什么叫幸福,可是让他一手尽毁。他为了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