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依晚上伺候阮芙梳洗时,不时的用眼睛瞄向门口。阮芙从铜镜里发现梓依的异常,扑哧一声的笑出声来。
“梓依,进门到现在,你都在看什么呢?看你贼溜溜的,就像做贼一样。”
“不是啦,小姐,我在看公子有没有回来。今天下午您不是说公子今晚上会回来吗,可是您看都这个时候了,公子还没回来,今晚上他应该又不会回来了吧。小姐,您说我们还要呆在这呆到什么时候啊?”
阮芙满不在乎的说道:“他不回来不也挺好的。”
梓依还以为阮芙在说气话,连忙急道:“其实这些都是梓依瞎说的啦,小姐您别生气。说不定啊,等会儿公子就回来了呢。”
语音刚落,就听见门呼啦一下被推开,一魅惑的声线响起,“夫人,可是想我了?”
梓依回头看见拓跋慊依靠在门框上,慌忙行礼,“公子。”拓跋慊不耐的挥了挥手走进门,梓依连忙走出去反手关上了房门。
阮芙站起来转身望向拓跋慊,此时的阮芙着一淡青色的抹胸,下身尽穿一纯白微透的亵裤,外罩一件薄纱长衣,刚好垂到地上。脸上未施粉黛,青丝垂落至腰间。窗外月光倾泻在阮芙的身边,微风起,发丝,薄纱轻轻扬起,阮芙淡笑,笑自己胡乱猜测竟然还真的猜对了。此时的阮芙气质超凡脱俗,宛若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唇边的淡笑却又如此的亲切可人。
拓跋慊似被震到,微愣了几秒后,方轻咳出声,嘴角又挂起一丝不屑一顾的笑容,走近阮芙,伸手把玩她颊边的碎发。
“给为夫更衣吧,我们好早点就寝。”
阮芙一掌拍开拓跋慊的手,退后一小步倚到桌上,脸颊浮现淡淡的红晕。拓跋慊看见心情大好,笑出声后将手伸给阮芙,用眼神示意她给他宽衣。
窗外一阵风起,阮芙闻到拓跋慊身上的淡淡的脂粉味,微蹙起眉。阮芙定定心神,侧着身子绕过拓跋慊,走到桌边执起茶杯,语气平淡的说道:“我不会服侍人,你还去找你的竹香姑娘吧。”话一出口,才惊觉这话说得就像是妻子吃醋一样,阮芙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芙儿,可是吃醋了?”拓跋慊转身眼带探究的看着阮芙,笑问道。
“你我只不过拜了堂,有了夫妻之名。可我对你无情无爱无恨的,何来的醋好吃呢。还是”阮芙向拓跋慊眨眨眼,“你希望我吃你的醋?”
“哦,想不到我的芙儿竟然如此大方。”
“还有更大方的呢,等你回庄了我给你机会休了我可好?”
拓跋慊眼一眯,转身走向床边,边脱衣边说:“我若想休妻,还需要你给我机会?”
“那你怎样才肯休了我?”阮芙追问道。
拓跋慊恍若未闻,上床盖好被子,背转向阮芙。阮芙气得咬牙切齿,这男人阮芙发现拓跋慊已将整张床都占了,只好颓然的走向躺椅。
夜深,油灯燃尽,室内月色如水悄然流淌。椅上的人儿打了几个喷嚏后继续熟睡。床上的人翻来覆去后终是起身,抱着一床被子轻轻地盖在阮芙身上。看着阮芙微蹙着的眉逐渐松开,睡颜甜美。嘴角不禁扬起一丝笑意。
“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亏阮祈还总是跟我说,以后就让你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