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子璇脸上微微变了颜色。
很显然,她并不情愿交出已经答应过的‘天珠’,原因很简单,此物乃是秋家传承的风水至宝,是镇压秋家气运的神物,如果真交出去,别说老爷子,估计整个秋家都不会容下她。
可拒绝楚河,她又没有这个勇气……
最终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好,楚先生,我在港岛恭迎您的到来。”
楚河耸了耸肩膀,并坐进了辉腾车中。
很快车子便驶离了西云县。
秋子璇也坐到法拉利的驾驶位上,面无表情,只是眼眸中偶尔流露出来的仇恨,证明她的内心并不平静。
石师傅也坐进来,摇头叹息。
“小姐,惹上像楚河这样的人物,估计‘天珠’是保不住了,你最好还是早做些准备吧,或者用偷龙转凤的方式,在外面找一个假天珠,然后与真‘天珠’对调。”
这是石师傅当前唯一能想出来的办法。
至于对秋家人如实相告……
石师傅根本没有这个想法,因为他心中清楚,如果让老爷子与秋子璇那群兄弟姐妹知道,‘天珠’被秋子璇许诺出去,恐怕他们会扒了她的皮。
然而秋子璇却摇了摇头。
她神情中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笑,说道:“石师傅,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把天珠交给那个楚河了。”
“什么,你打算反悔?”
石师傅表情变了颜色。
有些不敢相信,但更多的是惊惧。
身在江湖中,石师傅可是很清楚武道宗师是一种怎样的恐怖存在,他们有百步神拳之威,可弹指杀敌,简直就是活在人间的凶星。
一位武道宗师的悔,是那么好返的吗?
他苦口婆心的说道:“大小姐,我知道交出‘天珠’是很大的代价,也明白如果被秋老爷子发现,您会身处在怎样的处境,可是,听我一句劝,把‘天珠’交给楚先生吧,那是个怪物,我们得罪不起的。”
然而秋子璇并没有改变主意。
她看向窗外,眼眸中浮现出憎恨与怨毒。
“那个楚河确实很厉害,但我不相信,天下这么大就没有人能够敌的过他。”
说完,秋子璇拿出在昨夜得到的‘阴晶石’,眼中流露出喜悦,继续道:“只要有这个神物,并将它献给给老爷子,我在家族中的地位就会得到极大的提升,获得极大的资源倾斜,那时的我有钱有势,就不相信找不到一个能掣肘他的人。”
石师傅沉默下来。
其实他很想告诉秋子璇,想楚河这种层次的高手确实有,可数量却很稀少,如凤毛麟角,同样那些人也都不是秋家能够驱使动的。
然而最终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因为石师傅察觉到,秋子璇对楚河的态度已经发生了转变,不是单纯的敬畏,害怕,还有一股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憎恨。
他很想问,但最终没有问出来。
此时秋子璇已经驾车离开西云县并上了国道。
她开着车,思绪却开始凌乱起来,尤其是想到自己胸前那个无法抹出的印记,心中就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复杂感。
‘楚先生’专属吗?
有这个印记存在。
秋子璇很清楚,除非把楚河杀掉,否则自己终生都要活在他的阴影下。
冰冷的淡淡低语声也响起来。“楚河,楚河,哪怕付出一切,把灵魂出卖给魔鬼,我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
坐在车上,楚河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不由得浮现一个古怪的笑容。“额,这是谁在背后骂我呢?秋子璇?嗯嗯嗯,应该是这个女人了,只是个恶作剧,没想到他还挺小心眼的。”
楚河如是说。
然而这句话如果被秋子璇听见,估计这位港岛秋家千金会疯掉。
在胸前刻印上‘楚先生’专属的印记……
这和古代奴隶有什么区别。
而秋子璇从小就是在众星捧月中长大,骄傲惯了,又怎么可能受得了这样的屈辱,没冲动与楚河拼命已经算是城府颇深了。
当然,楚河也很清楚自己的行为对于一个女性是怎样的侮辱。
但他心中却没有半点罪恶。
原因很简单,说到底是秋子璇先对自己耍小心眼的,而且上广陵山这一路上,也是小诡计不断,作恶就要付出代价,她落到这个田地也是自找的。
“不过嘛,雷击木芯可是个好东西,能炼成都天神雷法宝,有时间确实要去一趟港岛把‘天珠’收回来了。”
楚河摸了摸下巴。
想到雷击木芯这件天材地宝就在港岛,心中便略显期待起来。
这时他又忽然想到一件事,对许道人说:“把车停在路边把,我有点事要和你讲。”
许道人心中充满疑惑,但并没有违抗,而是乖乖把车停到了路边。
“主人,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