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你就是余少,久仰大名!”伍仁义见来人真的是李歧山说的余浩,心中早慌得不行,却还要硬打起精神,试图做一些挽救,至少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说。
“哦,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呀!”余浩见惯了这样的人,在生死面前,毫无节气,这一点,伍仁义连李歧山都不如。
“小人该死,都是孟团长的命令,小人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小人这就回去劝孟团长,以后一定不敢再与余浩为难,还请余浩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的一般见识。”这个时候,哪还顾什么面子不面子,再说了,他一个小小的佣兵,加入猛龙佣兵团也是存着树大好乘凉的心思,没想到这么一件在他看来轻松无比的任务,现在居然成了烫手山芋。
“我呢,自然不会和你一般见识。不过,你还得问过苦主才行。”余浩急着问李歧山一些事情,也懒得再和伍仁义这样的小喽罗磨牙。
“啊,好,李歧山,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有眼无珠,冒犯了你,请你原谅!”伍仁义又转身对着李歧山郑重道歉。
李歧山是个聪明人,他当然知道伍仁义这么做,根本就是看在余浩的面子,也不想为难他,他也在孟长龙手下当过差,知道孟长龙的脾气。
对方几次三番来纠缠自己,也确实没有做过太出格的行为,所以也很干脆地摆了摆手:“算了,算了,你快走吧,我还有事要向余少汇报,别在这碍眼。”
伍仁义再看了余浩一眼,见他没有任何表示,带着人灰头土脸的离开了。
伍仁义一走,李歧山没等余浩开口,突然上前一步,单膝跪倒在地:“余少,请你责罚我吧!”
余浩眯了眯眼,有些不明白李歧山这是闹得哪一出,不过,他知道李歧山的为人,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他没着急让李歧山起身,而是缓缓地道:“哦,什么事情,说吧。”
“余家,余家灭门当晚,我就在庄园之内!”李歧山突然有些结巴起来。
“什么!”余浩果然怒了,气息猛地一放,巨大的压力使得李歧山几乎喘不上气来。
余浩现在实力虽然只相当于结丹修为,但神魂强度却是真正的合体期,一身气势陡然拔高,不光是正面的李歧山,就是身后的颜菲儿和云鹤都感觉到很不舒服。
“你在庄园内?那为什么余家一百多口都死了,而你没事?!”余浩的话有些诛心,直接把李歧山也当成了敌人的一份子,或许李歧山根本就是内应也说不定。
“余少,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李歧山见余浩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赶紧解释,生怕余浩发起火来,直接把自己置于死地,刚才的气势太过骇人,看来这一年,余浩的修为又提高了不少。
“那你还不快说!”余浩恨不得扇他两个耳光,什么时候了还磨磨蹭蹭的。
“你失踪以后,我反复琢磨过,其他人都回来了,你绝不可能死在五阳湖底,所以我对李山说的话压根不信,可是我又没有证据。”李歧山咽了口唾沫,也整理了一下思绪,这才继续说道。
“开始时我想找颜姑娘说说,可是后来,听说她大闹中军帐,还和李山、黄君正面起了冲突,知道她也在怀疑这件事,根本不用我再多嘴,我就放下了这个想法。”
“你不在的时候,余家根本顾不上我一个外人,都对我爱搭不理,有一天夜里,我发现余家有二十多人悄悄离开,我猜一定是余河家主有什么安排,所以,所以我也跟着离开了!”
“但是我一个人,根本不可能离开东临郡太远,所以我就一直逗留在余家庄园的周围,直到有一天夜里,我发现一个可怕的人来到了庄园。”李歧山说到这里,浑身打了个哆嗦,显然当天发生的那件事太过可怕,直到今天回想起来依然让他心有余悸。
“那个人,那个人只用了一掌,就瓦解了护院大阵,余家主和余家所有的子弟与他对恃,似乎在说什么事,我离得太远,没有听到。可是没过多久,对方却悍然出手,最后,余家,余家所有人都惨遭不幸!”说到这里,李歧山吐出一口粗气,显然心理压力也是非常地大。
“不过,直到战死,余家也没有一人后退。只有小人贪生怕死,没有敢上前,才活到了今天,为了赎罪,我一直留在这里,为余家死难者打理后事,就算孟长龙威胁我,我也不肯离开,大不了一死,其实一年前,我就该死了!”李歧山很少说大义凛然地话,此时说出来,自己的胸膛还刻意挺了挺,仿佛是在为自己打气。
余浩沉默了,李歧山说的情况和他判断地差不多,对手的实力太强,余家的人尽管整体实力并不弱,但也仅限于在东临郡,在真正的高手面前,还不够看,不要说李歧山,就是他当时在场,也难逃一死!
“这不怪你,你可记得,那人的长相,还有他出手有什么特点或者奇怪之处?”余浩心想,如果能知道对手的长相,或者出手的招式,对于找到凶手会有很大的帮助。
“那人一身黑认,又隔得很远,我并没有看清,而且奇怪的是,那人决定动手后,庄园里似乎突然变得更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