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孟为霜,眼力好,的确是《咒文行》。”图门寻思这女生看起来普普通通,脑袋里的确有点料,听说礼学堂的为霜是个有点刑勘水平的角色,她的祖父就是刑家名师,从小就以慎察著称,这次见她几眼就能看出个真亮,看来所传非虚。
“整个阴阳学堂也就久室里有那么一本,你这本是怎么弄到的?”其歌一听是《咒文行》,心里高兴的不得了,全忘了自己进刑家那档子衰事儿,从桌子上一跃而下,“不会是拿来蒙人的吧?”
“现存真本《咒文行》也就三本,一本就像其歌所说,在图书馆的久室里,还有一本应该在武本良家里,听说是他老妈的嫁妆之一,虽然武家无一人纯技是咒,但这本书他奉为至宝应该不会给你,还剩一本现在在我眼前,我想它是从兵家甘雅川那里套来的吧。”为霜分析得头头是道,她念了句气返毕道迎,《咒文行》从邹迁手里飞到了她手中,“姓甘的这次输得可不少啊,能让他押这个宝,你这边是不是出了《蛊传全书》当筹码赢过来的?”
图门清看着为霜足足有近一分钟,两人都没说话,没有任何表情,最后还是邹迁打破了僵局。
“你们说了半天,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里面是写什么的啊?”邹迁完全分不出方向,只觉得这书定是个宝贝,而且大有来头。
“现在咱们的图门大人是棋逢对手了。”公羊沐一把从为霜手里把书夺过来,点了点图门,“你不用太紧张,她一小姑娘看事情是刁了点,不过就当她胡闹闹,别太认真,就算说中了也不妨碍你图门清的神秘形象,不用紧张,你还是给那个笨三儿说说你的来意吧。”
图门清伸手拍了拍为霜的肩,“看在合作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眼睛尖是好事,嘴可不要太快。”图门转身对着邹迁,慢悠悠地说:“这本《咒文行》是咒法法典之一,里面不仅有经典的咒文,还有一些增进能力的方法,有相当一部分内容是从各种逆文碑中网罗来的,因为只有字,而且古音与今音存在差别,所以有些咒已经失传,不过里面增进咒法能力的部分还是相当灵验的,但要靠你自己揣摩,纯技这个东西,技技相似而又人人不同,这书现在归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看着办?我都看不懂,没法办啊?怎么办?”邹迁一听着急起来,图门清是给了自己个大烧饼,可自己牙口不好,根本吃不了,看这本书如同天书一样,满眼中文没多少认识的,满本财富全都糟蹋在他手里了,“这书有没有人能帮我翻译翻译啊?”
“应该翻译不了,纯技类的文言文没办法翻译的,要靠你自己的领悟体会,爱莫能助。”沐把书塞给邹迁,晃了晃脑袋,“不过我可以帮你恶补文言文,这可是我的强项。”说着把手放到书皮上,上面小篆写的古体咒文行三个子眼睁睁变成了楷体的咒文行,“我只能这么帮帮你,其他就看你自己的运气了。”
邹迁看看其歌,“你呢,有啥用处?”
“我文言文是没沐少爷好,现在唯一能帮你的就是等你翻译出来以后,我帮你核实一下,查查是对是错,只能这样了,我现在可是刑家的一份子,去伪存真是我的责任,听起来真悲惨。”说着其歌在手上画了个圆圈,圆中间画了个三角,说了句唵吗呢嘛咪吽,在书上扫了一下,书立刻发出一种微弱的黄色的光芒,“先送一次,这书包是真的,而且是原本,不是再抄本,放心看吧。”
邹迁见其歌也帮不上什么忙,转而向孟为霜救助,“为霜……”还没等他说出第三个字,孟为霜摆了摆手,说:“木养纯赏青。”小迁手里的书彷佛被胶了一层东西,里面每页均是,薄薄的,摸上去韧性很强,“我只能用木字诀的护诀把这书胶起来,让你不至于弄坏弄湿什么的,其他方面我也无能为力,就看你的造化了。”
图门清见邹迁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没什么,大家也没要求你时间,时间有的是,只要你的收放咒早点学好就行了,眼前为重嘛。”说着就要上前拍拍小迁,公羊一个箭步冲上去装作很激动的样子双手摇晃迁的双臂,“别着急,咱们有的是时间的,你慢慢来,书都有了,还愁搞不定么?”这一下就把图门的手挡了出去。图门倒是不介意说,伸出去的手顺势拍了下桌子,“好了,就这样,那我走了,晚上还有别的事情,你们先忙。”
图门清一走,公羊沐瞧瞧为霜,“你在这里做什么?诀都练好了?”
为霜看看好像自己也没什么事情,过来的原因本是因为其歌进了刑家,结果还混进这么大摊子事情,好像还有点得罪了图门,“那我闪了,不跟你们胡搅搅。”边说边出了门。
门一关,沐对邹迁和其歌说,“刚才看到没?”
“看到什么?”小迁纳闷地问。
“什么看到没?”其歌也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刚才图门给为霜下蛊了,就在他拍她肩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