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霜笃定地说,声音却小得很。
“那你只能选择第一条路了。”宋织摸了摸为霜的头,看她这么可怜,觉得这条路的确有些残忍,“这样吧,尽可能混过去,一切捱到进了佛家再说。”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想进佛家啊。”为霜趴在桌上痛哭起来,她从小就认为自己注定是要进刑家的,也一直向这个方向发展,刑家是她的一个理想,现在刑家却变成了遥不可及的梦,还带走了为露那张漂亮的脸。为霜承认自己的确有那么点虚荣,她甚至有时嫉妒为露可以那么幸运地漂亮,可以那么幸运地进刑家,可以那么幸运地拥有她想拥有的东西,真想不出还有什么是留给自己的。“到底什么是我还能留下的?”
“喂!你俩竟然私自集会,是不是有什么小秘密?让我们逮个正着吧!”背后传来其歌的声音,为霜刚要擦去眼泪使用饰诀,其歌的脸已经面对面出现在她的眼前了。
“完了,损失大了!”其歌做了个鬼脸,冲后面招招手,“哥们,我说不能跟图门赌嘛。”
“嗯?”为霜本以为其歌会很惊讶,没想到他竟然牵出个赌局,“你们赌什么?”
“不会吧,真的?”说着,公羊沐快步上前,瞅瞅为霜,两手一摊,“我的《策毒集》没了。”
“算了,你才一本破书,我可是要出三年的劳力啊。”其歌拍着桌子感叹,“还是三儿聪明,不赌就对了,押什么都得输。”
“你们到底搞什么啊?”宋织一头雾水,只觉得为霜这张陌生的脸并没有对他们产生什么视觉冲击,“难道你们知道她这样?”
“不知道。”其歌回答得相当干脆。
“那怎么……”宋织更奇怪了,那他们到底说的是什么?
“你们拿我打赌,小子,你们胆子不小。”为霜一下子就意识到他们藏什么鬼了,有赌,那图门、公羊和其歌一个都逃不了。
图门和邹迁也走了过来,“跟我说得差不多,不过我以为脸形也不一样。”图门盯着为霜的脸,比想象中好点儿竟让他有些失望。
为霜摸摸自己的脸,睁大眼睛瞅着他们四个,“你们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是宋织教唆咱们偷碑阵的时候。”邹迁看着为霜想起了为露,觉得还是为露那张脸看起来赏心悦目些。
“什么叫教唆啊?”宋织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好像没什么异常情况,他们是怎么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