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压根不想掺和。难道是朱云取?”
“想什么呢你!”续恒越弹弹烟灰,“这几个还上不了台面。不,楚况还凑合。”
李其歌怔了一下,“什么?邹迁上不了台面还好说,图门吧,勉勉强强,可陶改,他总比楚况厉害吧。”
“不是比谁厉害。”负少正襟危坐,表情严肃,语调平缓,字字郑重地说,“这次巡山惹出大事的不是你们几个,也不是四律,而是道生扰。”
“什么?”李其歌惊讶得张着嘴半天发不出声,眼睛睁得溜圆,不停摩挲着后脑勺。“你这是现算的?”
“哪里还敢算。贝家禁算不是避嫌,主要是为了保住一个个的小命。”负少指指自己,又指指续恒越,“有些事,有些人,想在这次巡山清算清算。”
“不用算的,你怎么知道?”李其歌上下打量着负少,穷追不舍,掰着手指头数人,“道生扰那几个带头的,宋启石、朱云耶、穆东要、白灜法,甚至在学堂里的慎破一,哪个也没进巡山啊。”
“呵。”续恒越嘲讽地说,“好好想想,你们几个布的虚阵谁教的?”
李其歌低着头琢磨,“你们等等,让我梳理梳理。”
负少看着续恒越,伸手要了根烟在指尖捻来捻去,没点,“就算四律不发那个剿令,以你们几个当靶子,也能惹出不少事。”
“啥?我啥也没做啊。”李其歌拍拍脑门,“最多算我怂恿了沐,他已经那样了,怂恿不怂恿区别也不大,但这跟道生扰没半点关系。”猛转头望向角落里的边桌,“柳大人,你说是不是?”
柳商曲装作没听着,不参与他们的话题,手里端着本书,边翻边喝着茶。
“他不会说的。”续恒越摇摇头,“你就当他是过来给负少当保镖,透明人。”
其歌刚想往柳商曲跟前走,犹豫了一下,又坐了回来,“保镖?柳大人?”小声嘟囔着,“他保负少?这谁保谁啊?”
“你梳理完没?少溜号。”负少不希望焦点在自己身上,“那一个人你未必认识,还不如琢磨眼前这俩。”说着指指水艺画幕上的姜时和欥相。
“不行不行,不想出那个人,我心里憋得慌。”其歌猛站起来又坐下,“不对,也不可能是宋织。”
“别想了,说了也没用,等这次巡山结束,你自然就知道了,没准你俩还能过几招。”负少说着停顿了一下,看看续恒越,又左右看看李其歌,“算了,别过招了,你肯定是打不过。不如去帮姜时应付欥相的相神。”
“帮啥帮。”李其歌摆摆手,“死不了,你们都说了见过不一样的姜时,就说明他不是死在这地儿,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真被欥相打死了,不是也死而不亡嘛。不过我跟姜时一样挺好奇欥相用什么办法搞出两套自己和相神。”
续恒越不耐烦地敲敲桌子,“欥相不是说了么,宋尹方圆注。”随手在桌上写了宋尹二字,“宋尹学派知道吧,根本不是用来打仗的玩意,所以,哪个能打哪个不能打还不是明明白白摆着吗,跟能打的那伙儿出去的并不是真身,留在熸谷的这俩是真货。”
李其歌想了想不住点头,“对对对,宋钘主张的就是非斗,宋尹的招数也肯定是避免纷争那一类的,跟郭克仓和姬映苏一起走,也用不着他一个小孩真出手。这么算来熸谷这一套肯定是真身,而且以欥相的水平复制相神最多复制出个影像,不可能连能力也做出一套,更何况他自己水平还达不到一并控制一个相神和两个复制品的。”其歌自顾自分析着,“不太对,他一个人控制不了,还有一个道家的能帮他,欧阳沾。而且宋尹学派虽然是道家的,但这派是融道、墨两家的,墨家还有个沈天任,这仨小崽子凑一起肯定不干好事儿。”
负少叹了口气点了烟,吸了两口弹了一下,“你的疑问解决了,那就来说说杨久久给陶改的那个节度使烽燧令吧,李其歌,上面可是有你的大名,只有你的大名。”
李其歌摊摊手,“不知道,什么节度使烽燧令,听都没听说过,这还第一次见。杨久久给陶改的,那不是应该去问三法门吗?”
续恒越转身走到柳商曲身边,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柳商曲瞪大眼睛盯着李其歌,小声回应了续恒越紧接着又点点头。李其歌抻着耳朵使劲儿听也没听清他俩说了什么,不好意思直接问,就愣愣地看着负少,“你问我真没用,我也不知道那东西是啥。”
“负少,过来一下。”续恒越朝着负少招招手,“两分钟。”
负少指着李其歌,威胁道,“你别动,别动,过来打死你!”
“切,谁稀罕,你们仨还能翻天覆地不成。”李其歌也纳闷,为什么那个什么烽燧令上会有自己的名字,而且这东西之前也没任何风声,难道平白无故就出来了?还是什么人要针对自己?
“不用算的,你俩还有其他办法知道?”负少话刚说完就想到一个人,连连摇头,“难道……邹迈?他不会帮的,这次连巡山都没进,肯定不想掺和。”
“你想啥呢?”续恒越皱皱眉斜眼瞅着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