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萧羡扶着腰站起身,周围全是五颜六色的光晕,迷迷糊糊不知道在哪儿,隐约听到不远处有嘈杂的人声,寻声而去没走多远就看见一群穿着守兵装束的人稀稀落落站在光晕边上聊天,这么没纪律性的守兵还第一次见到。
“你们老大呢?”萧羡凑到一名守兵近前,小声询问。
守兵随手指指身后,又继续跟同伴聊天,完全没在意萧羡这个突然出现的外人。萧羡朝着大概的方向探寻,守兵零零散散形成了一条不太规整的通道,走到底看见宣苓靠在一丈多高的石碑旁,兴高采烈地跟周围的兵将扯皮,没一点如临大敌的样子,“喂,宣副将,你老大呢?”
宣苓抬眼看见萧羡,一下子激动地飞奔到近前,“哎呀,萧羡,难得啊!”边说边摩挲着萧羡的肩膀,“怎么?找我们老大?您有啥大事儿用得着我老大搭把手?”
萧羡连连摇头,“我只是问问,守兵在你们手里就这么个用法?”
“还没用呢。”宣苓指着远处,“我老大去里面凑热闹了。”
“什么?”萧羡望着宣苓指的方向,“我刚从里面出来,没见到骆悯啊。“宣苓拿出一团白线塞到萧羡手里,“进去以后把嫘祖元丝一头缠在小指上,另一头直接能找到骆悯,顺着蚕丝走就行。”
萧羡看着手里的嫘祖元丝,“你怎么不进去?”
“里面几个高手都在,我就不进去了,万一有个死伤,我在外面也好照应。”宣苓说得萧羡压根不信,他不是医家的人,里面的高手真要有个死伤,根本照应不到,就算能照应上也没半点用处。萧羡不想戳破,他知道宣苓守在外面只是选择放谁进去,一个个守兵吊儿郎当的不过是给外人一种轻松的假象,需要元丝才能找到人的环境里面还不定有啥莫名其妙的危险。
“喂,萧羡,你进不进去啊?”宣苓催促着推搡他,“进去看看,没准能让你记下影响历史的大事件。”
萧羡咳嗽了两声搓了搓手掌,没想到掌心突然一冰,打开看竟然凭空出现了邹迁的平安无事牌,“这怎么?”意识到这其中应该有时间差,那就会衍生出更麻烦的事情,“宣苓,今天几号?”
“16啊,怎么了?”宣苓诧异地看了看表确认,“嗯,是16。”
“妈的,早了两天!”萧羡连忙将平安无事牌放进兜里,转头拔腿就要往光晕里跑。宣苓在后面大喊,“别急啊,现在只是蝃蝀封住了和合洞,蛟龙还在路上,荀因健还没变成奎木狼呢。”
萧羡不由得一怔,“你说啥?那光晕是蝃蝀的?蝃蝀封住和合洞?”
宣苓使劲儿哈腰点头,“您请,进去时候小心,不过蝃蝀不主动攻击你应该不会有问题。”
“可去你妈的吧!”萧羡突然越变越小,腾空而起一个箭步倏地飞进了光晕之中。舒展筋骨踏足落地,手中的嫘祖元丝一端微微颤了两下径直飞出,萧羡扯住另一端轻轻抖开丝线,捋着蚕丝边缠边走,走了三五分钟才发觉异常,周边寂静得很,连虫鸣鸟叫都听不到,仔细观察连风吹枝叶的声音也没有,只有轻微的滋滋呜呜的白噪音,细微而轻柔。
“萧羡?你……”最先发现他的是朱云聆,“你来干什么的?”
萧羡双手抹了把脸,感觉有薄薄一层露水,擦到手上的水泛出层层油光,仔细看并不是油也没什么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浅淡的水波间游走,小声嘀咕了句,“蝃蝀之朝?完蛋!”抬头正看到朱云聆手提度尺搭在自己肩膀上,轻轻敲了两下,“哎,走神了?那位!”
“没,我在看这个。”萧羡伸出手,手心一小摊水,“蝃蝀之朝,美人之虹。”
“知道,反正我们这边没美人,不怕。”朱云聆指指身后,“骆悯、穆漫,你看哪个算美人。”
“你。”萧羡说完自己都哈哈大笑起来,“你,肯定是你!”
朱云聆被笑习惯了,没觉得尴尬,反而跟着一起笑起来,“哈哈哈,承让承让,美不美人你我说了不算,蝃蝀不认,我这没虹,虹在那边。”
萧羡顺着朱云聆指点的方向望去,“这么说来,你们蹲守在这里是想看妺喜?”
“聪明!”朱云聆的语气并不像是赞扬,有点与其心照不宣的嘲讽,“孟为露从来没让妺喜出来过,这一次蝃蝀逼迫,兴许能看到点精彩玩意儿。”
“你怎么知道是孟为露的妺喜出来,为什么不会是孟为霜的般若月?”萧羡明知故问,聊着天往骆悯和穆漫的方向溜达,走到近前看见他俩在下棋。二人只是蹲在树下,在地上横横竖竖画的粗陋棋盘,树枝圈圆划叉做棋子,细看发现下的竟是五子棋,下着下着还得不停扩大棋盘的边缘。
“这也太无聊了。”萧羡冲上去在地上一顿乱踩,把棋盘扫得痕迹全无。
骆悯叹了口气,“观棋者不语,你直接上脚?”
“你俩太没正型了,紧急关头在玩五子棋?”萧羡连连拍手催促他们提起精神,“我可不想在史书上有这么一笔。”
“你写成以‘天地为弈,伺机而动’,不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