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歌肩膀一耸,做出一个请继续说下去的手势。
迪沃娜在黑板上画了两个交织在一起的三角形,对夜歌道:“男爵大人,您能告诉我您看到了什么吗?”
看着黑板上组合起来,如同一颗六角星一样的图案,夜歌沉声道:“星星。”
“差不多了。”迪沃娜一笑,“这是一颗六芒星,也是星格利巫术师经过千年不断的研究,总结出来的一个方法。”
说着,她在六芒星的六个芒顶分别写下了风、火、水、雷、空、土六个字符,然后又在六芒星的中央,画出了一个巨大的问号。她扭头看着夜歌,目光中带着询问之意,低声道:“男爵大人,现在您又有什么想法?”
对于星格利巫术全然不懂的夜歌,皱着眉头看了半天,又和战灵进行了一番讨论,这才回答道:“风、火、水、雷、土、空,是不是星格利巫术中认定的大自然中的六种力量?至于那中间的问号,我想您是想告诉我,那个问号就代表着控制六种力量的方法,对吗?”
“您真的很聪明。”
迪沃娜赞叹道,话语间,她抹去了那个问号,接着说:“在梵赛山的神术中,同样也认定父神赋予我们有这六种力量。不过,他们认为操纵这六种力量的根本,是在于他们对父神的信仰,而在星格利的巫术体系中,我们认为操纵这六种力量,只有个人的心。”
夜歌一皱眉头,端起茶杯,若有所思地走上前。
迪沃娜伸手想要去接过夜歌的茶杯,却没有想到他自顾自地将茶杯放在了自己的嘴边。
“怎么,您要喝茶?”夜歌一愣,连忙带着歉意道:“抱歉,实在是抱歉。这茶,如果您不嫌弃,您可以……”
“我不喝!”迪沃娜俏脸绯红,怒冲冲地朝着夜歌吼道。
在星格利,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共享一个茶杯喝水,其他就算是父女,兄妹,都不能这样子。夜歌立刻想起了这个风俗,也不由得脸一红,颇为歉意地一笑。
“算了,您是否对星格利的巫术有些了解了?”
夜歌点点头,“我想,在星格利巫术体系的心,就是我们常说的精神。用精神和大自然的力量发生感应,从而进一步对这种力量进行控制和使用,我这样说对吗?”
迪沃娜再次颔首,“我们去外面走走吧。”
说着,她径自走到门前,探手拉开了房门。
哗啦一声,当房门一开,一群拥在一起的人迭罗汉似地朝着屋内倒下。最下面的那人,赫然就是那位曾被称为兰德海鲨的科诺。
“科诺,你们在做什么?”
被几十个人压得快要断气的科诺,听到夜歌的问话,猛翻白眼。
迪沃娜立刻意识到了他们不良的企图和用心,脸腾地一下红得就像门森平原的枫叶。
“你们……”她没有说下去,而是气乎乎地一脚踩在这群斗剑士的身上,跌跌撞撞地走出房门,“侍卫长,你要不要继续?”
“来了。”夜歌连忙答应,在一群斗剑士的哀嚎声中,他全然没有半点风度地踩着科诺等人,紧跟着也走出了房屋。末了,他还颇为奇怪地回头看了一眼地上趴着的,和已经爬起来的斗剑士,道了一声:“神经病。”
“谁他妈的说要偷窥的?”科诺连续被踩,怒气大盛地低吼。
“老师,当然是你了,你说会发生事情的……”斗剑士们都用无辜的表情看着科诺道。
“这……我是说谁把我推到最前面?”
“是你自己呀,你说你要关心大人的。”
科诺再次无语,半晌后爆发出了一声纠织着愤怒和悔恨的吼叫。
夜歌和迪沃娜走出了小店,隐隐约约地听到身后传来惊天地,泣鬼神的虎吼,迪沃娜低着头沉默不语。夜色中,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那娇羞的神态,却让夜歌不由得感到怦然心动。
“对不起。”
夜歌刚要为科诺等人的失态道歉,迪沃娜却摆手制止。她的脸上依旧带着羞意,不过声音却已经回复了冷静,“他们的事情和我们没有关系。男爵大人,我们现在要找一处空旷的地方,来感受大自然中奇异的力量。”
夜歌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一会儿,来到了小村外的一处土丘。
走上土丘,他们可以看到不远处在月光照映下,如同银带一般闪烁波麟的小溪,还有远处的树林。
迪沃娜停下了脚步,站在一处较为平缓的地面上,自衣袖中取出一支二十公分左右长短,用纯银打造的小棒。小棒大约小指粗细,上面刻绘着盘绕的海蛇图案,在蛇口处,吐出一枚橙红色的尖晶石,在月光下,晶石剔透,如同包裹着一团熊熊的火焰。
银棒的底部,呈现出长有五公分左右的锐刺,森寒的芒影令人感到不寒而栗。而在银棒顶部,却是一个圆形的环,圆环中央,扣着一枚白金打造的六芒星,六个星尖上,又镶嵌着六枚色彩不同的菱形钻石。
“男爵大人,您曾经问过我使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