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地深了。艳春楼里,一片寂静,只有几个房间还亮着灯。此时,虽然,酒未过三巡,菜也没过五味,可田中次郎已喝得伶仃大醉。这,全拜季丝丝所赐。今天是她生辰,趁着高兴劲,她坐在田中次郎的腿上使尽浑身解数劝了一杯又一杯,直至田中次郎喝趴下,酒杯、酒壶扔了一地。季丝丝好不容易将田中次郎肥胖的身子拖上床,盖上被子,用手指戳了一下他脑门,“今天老娘我高兴,多陪你喝几杯!看你还怎么折腾我!”
季丝丝回到酒桌,又独自喝了两杯,打了个饱嗝,也摇摇晃晃、醉醺醺的上床了。
约摸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康琥雅关闭房间里的台灯,轻轻说了声:“行动!”康琥雅、刘馨、张若男、郑丫先出门,慢慢走向隔壁房间,严亦飞、柯虹、妙慧随后。隔壁门口那四个昏昏欲睡的日军士兵感觉有人过来,挺了挺身子,一看是四个女的,以为是楼里的姑娘,便放松了警惕。康琥雅、刘馨、张若男、郑丫向四个日军士兵点了点头,各自走到一个鬼子面前,突然,四人闪电般地伸手端住鬼子的脖子,“咔嚓!”四个鬼子的脖子一歪,同时萎倒在地。康琥雅挥了挥右手,张若男、郑丫、柯虹、石榴四人猫腰过来将四个鬼子尸体拖到了边上。张若男、郑丫、妙慧守在了门口;严亦飞、柯虹、石榴守住了楼梯口。
康琥雅拿出匕首一点一点地撬开门栓,轻轻推开房门,一个翻滚,一起与刘馨进入了房内。“哗啦!”刘馨碰到了地上的酒杯和酒壶。季丝丝被惊醒了,坐了起来,“谁?”喊了一声。康琥雅、刘馨将身子紧紧贴在地上不敢动弹,眼睛死死盯着床上的一举一动。季丝丝拼命地摇晃着田中次郎,没几下,田中次郎就被摇醒了。“将军,房里好像有人!”季丝丝惊慌失措地说。
田中次郎从枕头下摸出手枪,掀开被子,坐在了床沿上,双脚套进了鞋子,正准备站起来。就在他抬头的一瞬间,一道白光飞来,“噗嗤!”康琥雅手中的匕首正中田中次郎咽喉。田中次郎来不及发出声响,双手握着匕首,就直接软在了床边。“啊!”季丝丝吓得松掉了手中紧握的被辱,尖叫一声。刘馨跳上床,一拳将她打晕了。康琥雅从田中次郎的脖子上揪下铃铛紧紧地拽在手里,拔出匕首擦了下血渍插回腿上。田中次郎做梦也没想到,在重兵保护之下,还会命丧艳春楼。风流一世的他,终归败于石榴裙下。
康琥雅的脚步刚迈出房门,突然,走廊上闪出一个蒙面黑衣人,朝康琥雅扑来。张若男上前抓住了蒙面黑衣人的后背,郑丫迎面拉掉了此人脸上的黑布。“文露?果然是你!”康琥雅早就料到她会出现。
“少废话,把东西给我!”文露使出招数,抢夺康琥雅手上的铃铛。康琥雅岂是吃素的,一招就避开了,随即反击一拳,击在其小腹上。“噔!噔!噔!”文露退了好几步才站稳。文露双手握拳,又扑过来。张若男、郑丫正想替康琥雅挡住文露,没想到,身后又窜出两个蒙面黑衣人,俩人只好一人对付一个,打了再说。刘馨拦下了文露。
康琥雅、严亦飞、柯虹、石榴、妙慧五人急忙下楼,刚到一楼楼梯口,大厅的黑暗中跳出了五个男子。康琥雅已经看清是土匪马黑子和他的四个手下,五人都是堂倌的装束,估计楼内的堂倌应该都被他们送去见阎王了。康琥雅奔向马黑子,严亦飞、柯虹、石榴、妙慧也各战一个土匪。
柯虹三两下就将这个土匪打得口吐鲜血,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石榴将土匪拎起来,用膝盖使劲一顶,“咔嚓!”土匪的脊椎骨断了,石榴猛击其头部,土匪立马断气;妙慧和土匪旗鼓相当,一时分不出上下;可严亦飞却不是土匪的对手,被土匪打了好几拳。石榴见状,立即转身帮助严亦飞对付土匪;马黑子也根本不是康琥雅的对手,被康琥雅一脚踢飞,撞在桌子上,将桌子上的杯子、茶壶一股脑地摔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声脆响。
这时,楼上也打得热闹,刘馨与文露打得难解难分;张若男、郑丫一人一拳很快就把两个黑衣人打晕了。三人联手把文露一步步逼向楼梯口,张若男趁其不备,一脚将文露踹下楼梯。“咚!咚!咚!”文露滚下了楼梯。
季丝丝那一声尖叫和楼内的打斗声,引来了门口站岗的日军。六个鬼子持枪,推门进来了。妙慧凌空一脚将土匪踢向门口的鬼子,这土匪踉踉跄跄撞在了最边上那个鬼子的刺刀上。石榴双手抓起土匪的双脚,猛地甩向了鬼子,撞倒了最先进来的两个鬼子,这俩鬼子站起来,开枪打死了这个土匪。马黑子捂着肚子躲到了暗处,见鬼子已被惊动,而眼前这些女人又不好惹的,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文露站起来,不管鬼子,又向康琥雅扑来。两个鬼子拉动了枪栓,对准了康琥雅和文露。说时迟那时快,康琥雅低头拔出腿上的匕首,“嗖!”的一声,飞向举枪对准文露的那个鬼子,“噗嗤!”匕首又扎中鬼子的喉咙。但是,瞄准康琥雅的那个鬼子的枪响了,“啪!”子弹飞向康琥雅,而文露此时刚好跑到康琥雅前面,子弹击中她的后背,“嘭!”的一声,文露整个身子震了震,向后倒下,睁大了一双恐怖的双眼,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