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琥雅见石榴已夺得机枪,便带着雷燕、郑丫、柯虹等人下了城墙,直奔城门。刚下城墙台阶,就被鬼子的巡逻队发现了。众人徒手干掉了十来个巡逻队的鬼子。可打斗声,惊动了城墙上的鬼子。城楼的鬼子立即调转机枪,朝康琥雅等人扫射。距离城门才一步之遥,却被鬼子的机枪硬生生给挡住了。康琥雅万分着急地抬头张望,希望刘馨、张若男、石榴能尽快消灭眼前的这挺机枪。
而偏在此时,康琥雅等人的身后也响起了枪声。腹背受敌,怎么办?
“雷燕,干掉机枪!”康琥雅急着叫唤雷燕。
“营长,距离太远,手枪够不到!”雷燕举枪试了一下说。
“你和柯虹挡住身后的鬼子,我和郑丫带人冲过去!”康琥雅果断地说。
“营长,上面有机枪挡着,根本冲不过去,这样太危险了!”雷燕劝道。
“执行命令,别废话!郑丫,我从左边,你从右边,咱们同时冲过去!”康琥雅给郑丫作了一下手势。俩人刚冲出去,子弹如蝗虫般扑来,不得不退回原地。
这时,石榴端起轻机枪,顺着城墙玩命似得往前冲。机枪欢快地叫着,日伪军倒下一片。刘馨一个滚身,随手甩出一颗手榴弹,“嘭!”鬼子的机枪被炸哑了。刘馨抢过鬼子的轻机枪,与石榴并排直行。前面又出现了一挺鬼子机枪,张若男拔出两颗手榴弹,大喊一声:“这机枪是我的!”手榴弹炸倒了四五鬼子,机枪也歪在一边。张若男提起轻机枪,扣动扳机,“嗒!嗒!嗒!”一通扫射。
石榴、刘馨急忙将机枪架在城楼上,向康琥雅身后的鬼子扫射。
康琥雅见眼前的鬼子机枪已停止,立即与郑丫冲到城门边,一起抬下大门栓,打开了大门。
“冲啊!”钱大宝、江平原、严亦飞率领独立团、县大队和女子特务营如潮水般涌来。城墙上那些本来就无心打战的伪军见城门被打开,吓得四处逃散。鬼子向城内溃败。
北门,正在阵地上休息的一团、二团的战士隐约听见南门传来枪声,纷纷站起来,等待作战的命令。
“大哥,南门那边已经动手了!”小绺子急急忙忙跑来说。
“不管琥雅有没有成功,我们都要开火支援,减轻她们的压力!命令部队做好战斗准备!”杜剑说。
“是!”小绺子转身传达命令,“进入战壕,做好战斗准备!”
不一会儿,一团、二团的战士匍匐在战壕上,两眼盯着前方,手指搭着扳机。
“开火!”杜剑一声令下,子弹如蜂窝里的蜜蜂飞向日军。突如其来的枪声,惊醒了北门城墙上还在睡觉的鬼子和警察。两军阵前,那是漆黑一片,唯一能看见的,就是子弹打在城墙上,火花四溅。一些警察没打过夜战,朝天胡乱开枪,而鬼子也只能盲目地射击,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打了几个小时。
天,很快就亮了。
康琥雅率特务营冲入城中,与鬼子展开了巷战。钱大宝带人向北门而去,在铜锣巷遭遇了鬼子顽强抵抗,双方反复争夺着铜锣巷巷口的防御工事。江平原和县大队直扑鬼子司令部,在艳春楼前遭遇惠田叶子的阻击,江平原不幸被惠田叶子的子弹击中,壮烈牺牲。县大队进攻受阻。
因司令员许友章下令不能破坏城中的文物,给康琥雅带来了不少顾忌。康琥雅放弃了使用掷弹筒、手榴弹、炸药包等杀伤力大的武器,致使部队推进困难。
钱大宝以牺牲两个排的代价冲过了铜锣巷,总算到达了北门边,不曾想,却被北门城墙上的一挺重机枪、两挺轻机枪挡住了。钱大宝气得直骂娘:妈的,如果有狙击手或者用迫击炮,解决眼前的机枪根本不是问题。可在独立团中找不出一个神枪手,而司令员又下令不准使用炮火。钱大宝眼巴巴地看着鬼子的机枪在疯狂。
突然,城墙上浓烟滚滚,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爆炸声,鬼子的机枪手被炸死了。警察也死伤一大片,杨言见城内有新四军,以为城已破,便想开溜,刚下台阶,就被浅野加木击毙在台阶上。曾经风光无限的警察局长,最终还是断送在了鬼子的手上,也许这就是汉奸的报应。那些警察见局长已死,便四下逃窜。外面响起了冲锋号,呐喊声响彻大地。原来,雷骏熊制作的弓弩车运来了。雷骏熊将手榴弹几个绑在一起发射,两个团的手榴弹,真够鬼子喝一壶的,直炸得城墙上的日军哭爹喊娘。
钱大宝带人冲到了门口,战士们急忙打开大门。只见,一团、二团的战士早已冲到门外等候。
“老钱,真是谢谢你,及时给我们开门!”杜剑拨开人群,紧紧握住钱大宝的手说。
“客气的话就别说了,杀鬼子要紧!”钱大宝说着,就往里冲。
“诶,老钱,琥雅在哪里?”杜剑在后面边追边问。
“她在南门!”钱大宝回头应了一声。
“小绺子,带你的一营跟我去南门!”杜剑、小绺子轻车熟路,带着一营直奔南门。回想父亲惨死在鬼子抢下,回想康琥雅在鬼子监狱中的种种折磨,回想江淮百姓被鬼子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