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与父亲的谈话让我的心情变的惆怅,我本来还有更多的问题要问,但是父亲已经开始念经,看来他是不想告诉我了。对于整个事件的起因和发展,我想父亲有所保留,他不想我也牵扯进来,这是我能感受到的一种浓浓的情怀。
我也想了很多,准备依从父亲的话,我不再追究下去。这些天这些怪事弄得我寝食不安,尽管现在我仍没有解释这些怪事的方法,近来我的得到的线索不但没有使我轻松,反而将我卷进更深的深渊。
说实话,我有些累了,我只想像从前一样,过着我平淡如水的日子,我再也不想担惊受怕地度过每一天。父亲的想法是对的,关于这一切,到此为止是最为恰如其分的。殷墟黑石带来的“诛心咒”害死的老江和王庞清不是个例,虽然跟我有关系,但是我没法做出弥补。
当然,和父亲的谈话中,我对老江的事情还是有所保留。因为我不想让他担心,按照父亲的说法,其余的几家都遭受了不幸,只有我家例外,但愿这都是父亲吃斋念佛的功劳。父亲已经为避免诅咒付出了很多,我就更不能让他担心。
就这样思考着,我一夜没睡。天快亮的时候,我迷了一会,不久就被手机铃声吵醒。原来是单位的领导希望我回去工作。想来也是,自从****到现在,我已经半个多月没有上班了,脾气再好的领导都要发火的。
我已经做好了不再追究殷墟黑石的事情,所以就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到自己的出租屋,开始上班。
我起来的时候是清早,母亲做好了早饭放在桌子上,应该出去健身了。我看了看他们的卧房,父亲也不在家。我坐在桌子旁开始吃早饭,吃到一半,突然想到了昨天从图书馆拿回的档案袋。
于是连忙跑到客厅,档案袋放在茶几上,只是不再那么鼓。我能想象得到,父亲将里边的殷墟黑石拿出去,自己收藏起来了。他这样做毕竟是为了我好,因为据我所知的所有关于黑石的传闻都是骇人听闻的,让黑石远离我并不是什么坏事。
我拿着档案袋,想到了王庞清的遗言,我得尽快把这些东西毁掉,但是我始终觉得有些不妥,于是我打电话给木晓晓,毕竟他们的关系已经接近夫妻,她比我更有权力处理这些东西。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再去思考这些事情。
我和木晓晓约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厅。我去的很早,坐在临街的大玻璃窗前。早晨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暖暖地洒在我的身上,让我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我经历过的那些恐惧和不安像是瓦解的冰碴,一点点融化掉。
不一会,木晓晓来了。她穿了一身运动衣,额头上大汗淋漓,一坐下就叫了一杯水一口喝干。
”怎么穿这一身?早起晨练?“我问道。
”我这哪里是晨练,这是我公司的制服,我是从班上跑下来的。“她轻松地说着。
我对木晓晓的了解少得可怜,几年来从来没有询问过她的消息,更不知道她现在干什么工作。
我尴尬地笑了笑。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佯装嗔怪道:”是不是不知道姐姐在哪工作?“我点点头。
”只告诉你一次,我在西街开了一家跆拳道训练班,我现在是那里的老板和总教练。记住了,下回我会问你的,你要是答不上来,开我不打得你屁股开花。“她说着笑起来。
我连声说记住了。
她翘起二郎腿,继续问道:”找我出来什么事?不会是变相和我约会吧?“我拿出档案袋,递到她面前,说道:”这就是王庞清嘱咐我销毁的东西。我没动,我觉得这事还得你拿主意,你要是没什么意见,我就拿到王庞清墓前烧给他。“她接过档案袋,并不打开,问道:”里边是什么?“我思考了很久,还是决定将事情的原委告诉她,我已经准备不再追查这些事情,这些秘密我也不再准备保守,毕竟这是我们几家人共同的秘密。
于是,我将事情的原委和盘托出。
她听得很认真,不时地问出几个问题,有的我能解答,有的也是我的疑问。
咖啡已经续了两杯,我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并说清。说完之后,我突然觉得浑身舒畅,像是放下了千斤重担。
木晓晓听我说完,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我。我接过纸,上边杂乱无章地记录了一些人名和电话号码。
我皱起眉头问道:”这是什么?“她押了一口咖啡说道:”还记得我给你看过的那张照片吗?王庞清去汶川肯定不是一个人。我在他的手机里找到了一些没有备注的号码,并且在他留下的笔记里找到了一些名字。就是你手里拿的那些。“”给我这些干什么?“我问道。
”难道你不想知道王庞清去四川干了什么?打电话给这些人,他们是和王庞清一起取得四川,他们一定知道些什么。我这是在帮你。“木晓晓说道。
我摇摇头,将那张纸推回他的面前。
“你不准备调查下去了?你不想知道王庞清私自跑到千里之外的四川干了什么?你也不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