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是一根门框,正好很干燥,风吹日晒了这么久,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坚固,比我想象中要好点燃了许多,当火光亮起的时候,终于看清了病房的门廊,果然一只猫站在那里,很普通的一只黄色的花斑猫,即便是火光亮了起来,花斑猫也没有动的意思,而除此之外门廊这里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只有一地的尘土,以及尘土上几个很明显的脚印,脚印很新鲜,一看就是刚刚走过的。
爷爷果然进过这里,心中一沉,正打算抬脚走进去,却不想眼角的余光就看到了一幕诡异的情况,那只一直没有动静的花斑猫忽然做了一个动作,猛地撮嘴一吹,虽然这是我的直觉,但是那动作应该就是这样子的——而更诡异的是,随着花斑猫的一吹,门廊里忽然卷起一阵阴风,阴风迅猛,发出呜呜的声音,吹得仅存的一扇木门不停的哐当晃动着,吹得尘土飞扬,朝我们卷过来,逼得我们无法睁开眼睛。
下意识的我选择了扭过头去,躲避着尘土,脑海中却总是闪过花斑猫那撮嘴一吹,心中越发的阴郁,这花斑猫太邪性了。
感觉眼前一暗,阴风忽然停住了,等我再睁开眼,眼前又陷入了一片黑暗,好一会我才适应过来,还是看见花斑猫站在那里没有动。
该死的,看来花斑猫是不想让我点燃火光了,只是越是不让我越是偏要做,恨恨的掏出打火机,执着的要点燃手中的木头,毕竟刚刚熄灭,点起来还是比较省力的。严莉莉也在一旁不停的吹着气,希望火光再一次明亮起来。
只是好不容易点燃了火把,才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况,那只花斑猫忽然又是撮嘴一吹,一股阴风又吹了起来,走廊里发出呜咽声,好像许多恶鬼在嘶吼,不过我早有准备,猛地将火把藏在了墙后,不过显然我低估了花斑猫的智商,阴风反卷,顷刻间病房门口整个卷起了一股旋风,火把再一次被吹灭了。
火把一灭,阴风断绝,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继而连三的诡异,让我和严莉莉的心中莫名的紧张起来,心中闪过不好的感觉,心念一转,猛地将火把塞在严莉莉手中“你点着它。”
也不管严莉莉愿不愿意,我的心思都放在了那只花斑猫上,眼光转动,忽然落在门口的几块半头砖上,咬了咬牙,猛地弯腰抓了起来,对准那只花斑猫狠狠地砸了过去。
花斑猫终于动了,轻轻朝一侧一跳,便已经躲开了砖头,落在地上,依旧盯着我们,丝毫不发出一点声音。
看准了花斑猫,又是一砖头砸下去,可惜还是被花斑猫轻轻避过,即便是只隔着几米的距离,我的攻击根本没有效果,几次之后,地上的半头砖都被我丢得一干二净,一时间找不到趁手的家伙。
火光又亮了起来,严莉莉的努力没有白费,只是火光亮起来的时候,花斑猫再一次要撮嘴一吹,就在此时,我一把拉住严莉莉的手,猛地大喊了一声,脚下发力,猛地冲进了门廊之中,握紧了手中的定魂针,死死的盯着花斑猫,下意识的想要敲死这支诡异的猫,我真的不想再看见它了。
也就在我们冲进去的时候,忽然间门廊里吹起来狂烈的阴风,吹我和严莉莉衣衫猎猎作响,好像要将我们吹出去,只是我早有准备,猛地将衣服一番,和严莉莉一起用身体挡住了火把,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火把灭了,到没有别的想法,花斑猫越是不让点着,那证明它害怕火光,我就越是要留着火把。
这还不算,眼见阴风大作,我想都不想,另一只手已经抓出了两枚五帝钱,猛地一口血水喷了上去,那一瞬间,五帝钱爆发出一股猛烈的阳气,一抖手,迎着阴风砸了过去,阴阳相冲,阴风便是一顿,登时弱了不少,下一刻,我已经朝花斑猫扑了过去,手中的定魂针当做棍子,狠狠地朝花斑猫砸了下去。
花斑猫猛地一跳,却不想我将衣服当做兜罩了下来,一时间躲不及,就被衣服给罩住了,而下一刻,我就不顾一切的将定魂针砸了上去,定魂针砸中了被困在衣服里的花斑猫,登时发出一声哀鸣,只是我没有停下,接连几下砸了过去,一直砸到花斑猫没有了动静,衣服也被鲜血浸透,这才算是罢了手。
花斑猫终于死了,被我砸成了一滩肉泥,只是可惜了我的T恤,不归我不在乎,花斑猫一死,阴风就猛地消弭,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只有吹起的尘土还在飞扬。
抖手将衣服丢在地上,心中才松了口气,只是正抬头朝病房的走廊张望着,却忽然听身后的严莉莉惊叫了一声,抓着我的手猛地一紧,掐的我的肉生疼,吓得我一个激灵,猛地回头望去,只是看到的一幕也不由得心中大震,不敢置信的张着嘴看着眼前的一幕,那只花斑猫的尸体竟然在变化,隐约的变成了一个人,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脑袋上顶着一张猫皮,身上还搭着我那件染血的T恤——“这是——”看着一点点的变化,严莉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其实不但是她,我又何尝不是,这一幕实在是太让人怀疑人生了,这是猫成了精,还是人成了精?
造畜?脑海中猛地闪过这么一个词,以前听爷爷说过,只是我只当做故事来听,毕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