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景胜冷笑道:“辛师兄对你客客气气的,不代表所有人都是。废物,滚!”
苗晨怒目而视:“副宗主让我留下,我就留下。你要滚就自己滚。”
“羊景胜,你别太过分!”暗流苏咬牙道。
羊景胜讽刺道:“我就是如此过分。没有本事的人才会搬副宗主的名头出来吓人。这样的场合是随便一个废物都可以来的吗?杀害了同门,我不屑与之为伍。半点修为也没有,这种废物我也不屑跟他待在一起。你以为你是谁?登上一次红印山就了不起吗?还不是你这暗流苏师姐跪着哭着求副宗主,要不然谁管你死活。滚!不想死的马上给我滚!”
苗晨脑中轰隆一声,方才觉悟:受伤的弟子上百人,唯独他能够呆在这里。绝对不是副宗主的意思,是暗流苏苦苦哀求,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吧。要不然,他是不可能留在此处的。
这话一挑出,双方马上争吵起来。“大胆羊景胜,连副宗主的警告都不听了。”
“哈,你们护着这个废物,你们欠他的吗?副宗主只是为他疗伤,可没有留他在这里,现在醒了就滚吧。”
“都给我闭嘴!”
“我喜欢说谁就说谁,你有本事管我?”
“你马上给苗晨道歉!”
“哈,初音师姐,不该管你就别管。他能够接住我一掌我就道歉。或者这样,让这个废物打我三掌,我绝不还手。”
“你是想趁苗晨虚弱,要他的命!”
“苗晨,你不想死就滚!要不然,没有人能够一刻不停地守着你。”
苗晨心中怒涛滚滚,面对嘲笑,讽刺,冷言,冷语,侮辱,欺凌,他唯一能够做的只有忍。这个时候他一旦冲动就会中了羊景胜的阴谋诡计,虽然很多人在此,但羊景胜要杀他还是随随便便的事。更何况还有个假仁假义的辛云旗在。即使是苗晨全盛时期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忍,只能够忍。
他要是被杀了,羊景胜,辛云旗二人最多是被惩罚一翻,上次结仇就是见面时候顶撞了几句,结果羊景胜也要将他活活烧死。被暗流苏撞见了不仅没有被责罚反而被倒打一耙。苗晨紧握的拳头慢慢放开,他势单力薄,面对的不仅仅是羊景胜,辛云旗两人,还有宠爱他们的长老,敌我太过悬殊了。
“二师姐,你们不要跟他吵了。我走。”他这么一说,引起了更加剧烈的争吵。
“哈哈,对对对,废物快滚!别出现在老子面前。”羊景胜洋洋得意。
“苗晨你怕他干什么?你越胆小他就越欺负你。我就不信他敢杀人不成。”
“他丝毫修为也没有了,难道还真的留下来等死吗?”
“没种的废物!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原本站在苗晨一方的弟子也忍受不了,破口大骂:“想不到你如此的窝囊废!也不知道红印山之上你是怎么做到的。”
“走吧走吧,当老子瞎了眼。贪生怕死!”
苗晨忍辱负重,一个一个看去,暗流苏,沐初音,马蹄疾,董望舒,羊景胜,辛云旗等等。他们的表情不一而足,有怜悯,有同情,有麻木,有悻灾落祸,有阴冷毒辣。苗晨没有说任何的狠话,因为他深知这些没有丝毫用处,他再多说几句肯定会当场被斩杀,就连暗流苏等人在也无法阻止,他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将这个场面死死印在脑里,转身就走。
羊景胜狂妄大笑:“哈哈哈,果然是废物,骂不还口,不知道打会不会还手?”
辛云旗吟吟一笑,“试试不就知道了。”
“好!”羊景胜一声低喊,双拳.交叉举在头顶,全身滚滚黄色霞光散开,衣衫鼓舞,紧接着暴喊一声,一瞬间,以他为中心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流。
“嘭!”飞沙走石,强大的气流刮得众人衣衫猎猎,长发飞舞。
轰!
苗晨背后一痛,被这股气流打飞,扑倒在地,滚出了好几米,喉咙一甜,险些吐出一口鲜血来。
“苗晨——羊景胜你好卑鄙!”暗流苏慌忙跑过去将苗晨扶起。
苗晨双耳嗡嗡直响,面目扭曲,他咬牙看去,所有人都站得好好的,仿佛这爆发的气流仅仅是一阵丝丝微风,但他却被击飞三四米。苗晨依旧没有说话,忍着痛,像是豪无脾气,只是自己走路摔了一跤,爬起后继续走。
“看,这样的废物果然是打不还手。”
“快滚吧!以后你就躲在灵巢峰,胆敢离开,我就杀了你!”这两句话说得极其的嚣张,就连原本跟随苗晨一起说话的众人都满不是滋味,脸上火辣辣的。
马蹄疾嘲讽道:“对,苗晨,你可得趁机好好养伤,要不然什么恶事都随着而来。我昨晚没睡好,做了个梦,梦见了你今天出门会被狗咬。你看,真他娘的灵验。记得,躲好了,你只要离开灵巢峰就会被狗咬,不过你放心,在灵巢峰还是很安全的,这些狗敢过去你就喊师伯太师伯宰了吃,可好吃了,到时候别独吃了记得喊上我——咦,辛云旗,羊景胜,你们这样看着我难道是暗恋我?可我只喜欢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