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回
童子厚昆仑祭父母奉灵寝重返黑风崖话说黑风崖村的人不是药农就是猎户,家家都养狗,不仅用来看家护院,上山也带着,用来防身,故此,他们对狗的叫声格外的敏感。
“黑豹”没好声的惨叫着,立马惊动了正在婚宴上吃喝正起劲的村里的老少爷们。他们还以为有野兽或贼人来犯,有七、八个人顺手抄起木棍、铁叉、石块等直奔老槐树而来,为首的正是穆雪。
等他们跑到老槐树下却什么也没发现,穆雪问“傻二”:“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傻二”边啃烧鸡,边用手指了指山下,含含糊糊地说:“子——子——子厚哥,从——树上跳——跳——跳下来,跑——跑——跑啦!”
穆雪一听,一下子愣住了,童子厚露面了,却没有参加跟自己的女儿穆娟拜堂成亲的婚礼,而是躲在村头的这棵百年老槐树上,心头一震,心里暗暗叫苦:“不好!十之八九让他看到他的弟弟替他跟穆娟拜堂,误会了,这才跳下树往山下跑去。”当即吩咐跟来的儿子穆军,说:“你回去报信,我带人去追子厚,快去!”
黑风崖村上下山只有一条九曲十八弯的崎岖的盘山小路,透过山石和树木的缝隙,从上面的小路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下面小路上的人,但要追上去却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黑风崖村有位唱山歌的老药农,他的一首《哥妹相会》中的一段歌词是这样唱的:
隔着山头唱山歌,妹妹你情深等哥哥,不是哥哥晚赴约,实在是哥走山道好比云中行哟,腰酸背痛才走到半山腰。
清晨下山路人稀,哥见妹已是日偏西,不是哥哥情不真,实在是哥攀悬崖好比登天梯哟,两腿发擅似铅一样的沉。
······穆雪在盘山小路的上面看见下面的山路果然有个模模糊糊的人影,从体形和走路的习惯姿势上,他认出正是老大童子厚,他边喊边往下追,其他人也跟着边喊边追。
然而,刚走十几分钟,突然,一大片黑云飘来,像倒扣的大铁锅,罩在人们的头上,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瓢泼的大雨,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尽管人们赶紧到树下躲一躲,但还是被浇的如落汤鸡似的。五、六分钟后,黑云飘走了,雨也停了,这就是山里人俗称的过山雨,来的快,走的也快,且往往是山坡下,山头睛;山这边下,山那边睛。
虽说雨只下了一会的功夫,却架不住雨大,山路两边的雨水向小路汇聚,本来就崎岖不平的羊肠小路转瞬间成了一段段小小的山中小溪,泥泞路滑,根本就没法走人,尤其是下山,一不小心就会滑下山去,无奈之下,穆雪他们只好打道回府。
“老大为什么没参加婚礼?他到底出了啥事——?”脑子里画满了问号的穆雪边往回走边想着。
等穆雪回到家一看,虽说是这里没有下雨,婚宴却已经散了,桌子上还剩下好多的酒菜。
穆雪问儿子穆军:“这是怎么回事儿?”
穆军苦丧着脸回应道:“大伙一听子厚跑了,接着他的弟弟子仁也失踪了,爸,你想啊,新郎官没了,代替新郎官的也没了,咱们这个李代桃僵的戏露馅了,演砸了,客人们议论纷纷,谁还有心思继续吃喝下去?”
穆雪一听,啪!用左手掌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子,垂头丧气地说了句:“都怨我!都怨我啊!”
穆雪又问:“来参加婚宴的客人去哪儿了?”
穆军告诉他说:“刚才山下下雨,没法下山,除了到彼此熟悉的各家暂避一阵外,其余几位我都安排到佟家老宅歇着。”
穆雪点点头,长叹了一口气,转身往屋里走,他惦记自己的女儿穆娟,女孩子家心眼窄,脸皮薄,生怕她受不了这个突然婚变的打击,出啥意外。
穆雪刚要到女儿住的屋里看看,就被老父亲拦住了,说:“娟儿已经让她奶奶、母亲,还有几位邻居老姐妹劝的差不多了,不过,眼下正生你的气呢,一个劲地埋怨你出的让子仁代子厚拜堂的馊主意,坏事就坏在你身上。你母亲、你媳妇也埋怨你,你呀,最好现在别进屋,否则,祖孙三辈女人一齐向你开火,可有你好受的了。”说完,拉着他回到老俩口的房间,又把他好一顿训斥。
童子厚离开东海边上的崂山黑风崖村后,就直奔大西北昆仑山寻找父母。幸好,他的身上还带有点碎银,再加上有一身好武功,一路上当过财主家的护院,护送过结伙赶路的商队,又当过镖局的保镖,就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历经千辛万苦,半年后终于走到昆仑山。
据有关资料曰:昆仑山,又称昆仑虚、中国第一神山、万祖之山、昆仑丘或玉山。亚洲中部大山系,也是中国西部山系的主干。
昆仑山在中华民族的文化史上具有“万山之祖”的显赫地位,古人称昆仑山为中华“龙脉之祖”。
童子厚却无心欣赏昆仑山美景,一扪心思只想尽快跟分别了12年的父母相见。
又经过一个星期的翻山越岭的艰苦跋涉,童子厚终于找到了七星观,见到了观主了尘道长,并跪倒拜谢道长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