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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回

五兄弟参加江上军龙班长狗岛斗曹磊话说龙麒给爷爷装好烟袋锅儿,又划根火柴点着烟,见爷爷巴达巴达抽上了,方开始详细讲述自己拦惊马救人的事以及被他救了的伪江上军中国人总教官严铭请他和干爹宋帆喝自酒,并让他报名参加伪江上军的事。他还讲了干爹宋帆的意思,不过,他保留了干爹有关参加江上军是为了给死去的父亲报仇,是为了重振佟氏家族昔日的雄风的话,那毕竟是自己家的事儿,毕竟萧峰也是外人。

听我讲故事的诸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即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想法,这也算是我的爷爷龙麒不便让他人知道的一个小小隐私吧。

龙麒说完后,他用征询的口气,对爷爷说:“爷爷,我总觉得江上军可是汉奸部队,是替日本人欺负咱中国老百姓的,身为中国人怎么能帮小日本打咱们自己人呢?爷爷,我干爹的意思是让我报名,我现在还拿不定主意,你的意思是什么?”

龙鼎听了,瞧了瞧孙子,又巴达巴达抽上几口,陷入深思,过了好大一会儿,终于说话了,却没有正面回答孙子的话,而是把目光转向萧峰,说:“二小子,我知道你在外面闯荡这么多年,接触的人也多,自然消息来的比我们灵光的多,想必你也或多或少知道点江上军这支部队,你给我说说这支部队的来龙去脉。”

二小子是萧峰的乳名,萧峰在龙麒这帮要好的小伙伴中年龄最大,脑子灵光,点子多,且又稳重,小伙伴们戏称他是小军师。因为他总喜欢在自己头上戴个纸糊的孔明帽,手摇野鸡毛扇,迈着方步,边摇头晃脑地唱着《借东风》中诸葛亮的戏,他也因此有了个“诸葛萧”的美称。

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既然孙子提起了伪江上军,就得首先弄清楚这是怎样的一支部队,当然也想听听萧峰的意思。在龙鼎的心目中,相对自己的孙子,还有自己孙子要好的几个小伙伴,特别高看萧峰一眼,他知道这孩子说话有准头,也有分寸。

萧峰听龙鼎这么一问,他笑了笑回应道:“龙爷爷,您老人家倒真的问着了。前些日子,我偶遇曾经当过山野杂货中间商的老朋友夏候宣,眼下他已经弃商从戎,在江上军后勤部当了个小小的军需官。我们俩在一起喝酒时,他告诉我,最近江上军要招兵,顺便谈了一些有关江上军这支部队的前身和眼下的状况,正好跟您老人家唠叨唠叨。”

接着,萧峰讲述他所知道的伪江上军的情况。

龙鼎听完萧峰对江上军这支部队的介绍后,又问了一句:“看来这个江上军是小日本的松花江水军,不知道这几年打过仗没有?”

萧峰想了想,说:“据夏候宣所说以及我所了解的情况,江上军这几年没打过什么仗,至少没打过什么大仗。小日本的这支水上军队,主要是保护他们利用松花江航道调兵和运送军用物资的安全。因为他们在舰艇上配备火炮和重机枪,火力强,军队素质较高,别说是红胡子匪徒不敢招惹他们,就是东北抗联也是退避三舍。龙爷爷,您老人家想想,这仗还能打起来了吗?于是,有人就给只关饷,不打仗的江上军起了个‘太平军’、‘少爷兵’的别名。”

萧峰心里明白,自打儿子龙岩死后,儿媳妇都桂芝又带俩孙女改嫁曹家,龙鼎他老人家身边就剩下龙麒这么一个孙子,那可是他老人家的心肝宝贝儿,当兵可是脑袋瓜子别在裤腰带上,玩命的差事,一但有个闪失,那龙家可就断了烟火。

萧峰见自己说了这么一番话后,龙鼎点了点头,知道他老人家的心开始松动了,又见他老人家烟袋锅里的一锅烟抽完了,坐在炕下小板凳的龙麒站起身来,想给爷爷装烟丝,萧峰冲他摇摇手,示意他坐下,他站起身给龙鼎装烟丝,接着又点着了烟。

萧峰见龙鼎又巴达巴达抽起烟袋锅儿,话锋一转,直奔主题:“龙爷爷,眼下我也失业了,这年头又很难找到营生,我一个大老爷们,不缺胳膊,不缺腿的,总不能整天价抱着膀子晃来晃去的,让爹娘养着吧?我琢磨着,当兵倒是一条不错的门路,我已经跟我爹、我娘合计好了,决定报名参加江上军。不过,我不想自己一个人去,想拉我龙弟一块去,最好再把王小六他们也拉上,彼此都是要好的铁哥们儿,在部队上相互能有个关照。”

萧峰这番话看似说给龙鼎听的,也是说给龙麒听的。

萧峰是几个要好的儿时玩伴年龄最大的,也是龙麒最敬重的大哥,听萧峰也要参加江上军,还要拉自己和其他几个要好的儿时玩伴一起去,感到很意外,也很不理解,一下子从板凳上站了起来,用异样的眼光瞧着他,语气中还带有质问的味道,说:“萧哥,江上军可是汉奸部队,是替日本人打压咱中国老百姓的帮凶啊!你我怎么能参加这样部队呢?那岂不是当小汉奸、小卖国贼了吗?”

萧峰笑了笑,回应道:“龙弟,你说的对,江上军确实是一支汉奸的队伍,但不等于这支队伍的兵都是汉奸,只要你我不忘自己是中国人,不帮助小鬼子打中国人就行,实在不得已,那就放空枪或打偏枪。实在不想干了,你我再脚底抹油溜之呼也,中国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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