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为异姓兄弟,窃国大盗袁世凯镇压义和团时,翁占魁、佟鼎被打散了,从此失去了联系。
“老哥哥,我一定去哈尔滨见你啊!呜——!呜——!呜——!”讲到末了,翁占魁竟忍不住哭起来了。
打这以后,翁占魁对这个鲜族小男孩格外关照,有时还亲自传授他武功。然而,就在朴恨臣来到武馆的第三个年头,翁占魁去旅顺口探望本家表哥,被一辆俄国人的军车压死,事后还被诬为妨碍军务。后来,官司虽然打赢了,可是,这位人送雅号“不老翁”,有可能活百岁的老武师却死于非命,永远离开了人世,从此,在朴恨臣少年心中栽下对俄国人仇恨的种子。
翁占魁过世后,他的儿子翁凤云继任馆主,依照父亲生前的安排,继续关照朴恨臣。十八岁那年,朴恨臣终成武馆第三辈学员中的姣姣者,尤其是一套翁占魁独创的翁式三十六路刀法,堪称得以真传,舞到兴处,整个人几乎让刀影裹起来了,令人拍手叫绝,他也被留下当助理教练。
朴恨臣的姐姐朴淑贞后来嫁给一金姓朝鲜族船工,公公是父亲到金县后新结交的铁哥儿们,也是拜把子的异姓兄弟。
朴恨臣有个同为助理武术教练的师哥叫姜晓虎,自小一起习武,两人挺投缘,他是继任馆主翁凤琦的小舅子,即馆主夫人姜晓芸的小弟。
姜家在金县也算是一户有头有脸的人家,其祖父姜宏达在日本人松泽太郎的资助下,在大连港开了一家酒楼,名叫富士山大酒楼,日本人是大老板,他是二老板,姜晓虎父亲姜俊臣是经理助理。
日本人松泽太郎在日本鹿儿岛还有个远洋船运公司,后来,因资金出现断链,为融资将自己的股权低价转给姜宏达,再后来,姜俊臣接手其父当上富士山大酒楼老板。
姜俊臣先有一个女儿姜晓芸,后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姜晓华,二儿子姜晓飞,三儿子姜晓虎。
大女儿姜晓芸后嫁其祖父姜宏达的老友金县白头翁武馆馆主翁占魁儿子翁凤琦为妻,姜晓华从日本东京商学院毕业后回国,成为父亲的帮手,二儿子姜晓飞则从大连军官学校毕业后从军,是日本沈阳某军校教官。
照理说,身为姜家最小的儿子的姜晓虎,应该是父亲最痛爱的,但打小就酷爱武术,别的什么也不上心,13岁时,姜俊臣就把他送到他大姐夫在金县的白头翁武馆习武,后成为助理教练。
姜晓虎总惦记着到外面闯荡闯荡,干一番大事业,不想把自己窝在小小的金县,更不想只当个武馆小小的助理武术教练。
有一天,姜晓虎接到在哈尔滨的一个在军界的刘姓朋友来信,说是哈尔滨的江上军招兵,他心里一动,说服馆主姐夫和大姐,拉着朴恨臣来到哈尔滨。
当朴恨臣随姜晓虎步出老哈尔滨火车站的刹间,眼泪刷的一下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七年前的一天,他和他的父母、姐姐就是从这里离开哈尔滨的,当时,父亲发誓:“绝不再回来了!”往事在脑海里,就像小时候在街头钻进洋片匣子里,观看最原始的拉洋片一样,一一闪过。
“‘丧门神’!尚臣!你这狗娘养的狗杂种!你听着!我,朴雪松又回来了!我是来取你项上狗头来的!”朴恨臣多么想这样大声地向人们喊啊!可他忍住了,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毛手毛脚的愣小子了。
姜晓虎的那个刘姓朋友是江上军的中尉舰艇养护军械师,在他的推荐下,姜晓虎和朴恨臣在后勤养护班当大头兵,成了他的助手。
两年后,有文化功底的姜晓虎提拔到司令部当了文书,挂少尉军衔,朴恨臣却借口回金县完婚,一去不回,被削了军籍。
原来,朴恨臣至所以随姜晓虎来哈尔滨,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要找“丧门神”尚臣报仇。然而,两年了,尚家早已经破败了,尚臣也不见了踪影,他失望了。眼下又见一块来的师哥当了官,自己还是个大头兵,觉得继续干下去,既没啥奔头,脸面也有点儿过不去,索性一走了之。
朴恨臣的妻子叫严凤芝,是他在翁占魁武馆同时学武的小师妹,大媒人就是继任馆主夫人姜晓芸,婚后,朴恨臣留在武馆当教练。
1932年,东洋小日本占了哈尔滨,伪江上军成了日本人的汉奸部队,时任大连一家船厂工程师的严铭,应他在日本留学的大阪船舶学院的系主任、后调任东京陆军学校教官、现任江上军军事总顾问木村少佐的邀请,调到哈尔滨江上军任少校总教练官。
严铭觉得自己在伪江上军里无亲无故,势单力薄,严凤芝是严铭的亲侄女,还有亲侄女姑爷朴恨臣,均是难得的能文能武的人才,又是自家人,定是自己的好帮手,于是,就带他们一起去了哈尔滨。
严凤芝被安排到司令部当文书,挂少尉军衔。朴恨臣担任训导处武术副总教官,挂中尉军衔。武术总教官是个名叫乔木的日本人,主教日本近身刺杀拼博术。到了1935年4月招收二期学员班时,刺杀拼博术单列为战术科目,朴恨臣升为武术总教官,挂上尉军衔,专教中国武术,其中包括近身格斗术。
龙鼎从朴恨臣嘴里听到自己闹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