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回
佳木斯曹磊入邪道贼张铎劫持林婉茹话说龙麒简单讲述自己的父亲龙岩被害后,自己母亲都桂芝改嫁的曹俊的事,还有在伪江上军学员班时,自己跟曹磊在狗岛比武的事。
龙麒对201首长和邹文斌局长说:“二位首长,在我跟曹磊的妹妹曹凤,即被雷剑从伊春大山救下的上官彩蝶母结婚典礼上,方得知我母亲跟曹磊、曹凤兄妹俩的母亲是双胞胎姐妹,也就是说,曹磊应该是我姨家亲表弟。我想,我立即给我的两个姐姐写信,了解一下曹磊离开伪江上军后的情况。”
邹文斌局长跟龙麒在香坊监狱政治犯监区同一监舍里关了六个年头,两人结成串难的生死之交,龙麒毫不隐瞒地述说自己和家里的所有事,他当然知道龙麒跟曹磊、曹凤兄妹俩发生的事,其中包括龙麒跟上官彩蝶,即曹凤婚变的事儿。
201首长虽说是没有邹文斌局长知道的那么详细,却也从龙麒的顶头上司、吉黑军区后勤总部301首长章勇那里听说过一些,他对龙麒和他一家人的遭遇深表同情。
201首长也感到几次跟死神擦肩而过的龙麒,能活下来的本身就是个奇迹,而疾恶如仇,又智勇双全、应变能力极强的龙麒,跟包括日本人在内的恶人斗争的事迹,让他想起小时候听过说书人讲过的江湖侠客故事,他觉得龙麒一点也不逊色,可称得上现实版的江湖侠客传奇。
201首长喜欢龙麒,更钦佩龙麒,曾经几次跟301首长提起,将龙麒调到保卫部,理由是龙麒天生搞特工的材料。然而,301首长回应的是:“从我这里调十个,甚至一百个都行,至于龙麒嘛,临时帮个忙可以,要人?对不起,免谈!”
听我讲故事的诸君,花儿虽美,还要绿叶配,高楼虽雄伟,也要有四梁八柱支撑,要想把事情办好,哪位当领导的不希望自己手下有几个天大的事儿都能玩得转的高手?一个一闷心恩想要,另一个死活不撒手,太正常不过了,我为有年轻时就是被顶头上司视为四梁八柱的、不可缺的最得力的助手我的爷爷龙麒倍感骄傲、自豪。
然而,201首长和邹文斌局长哪里知道,此时此刻的我的爷爷龙麒思绪万千、心如刀绞。他想起曾经的差一点乱伦成为自己妻子姨家小表妹的上官彩蝶,即曹凤。如果在道外正阳街同记商场附近的梦云阁咖啡馆,疑有蒋鹏飞的地下秘密电台,而报务员疑是曹凤,再加上眼下的曹磊,曹家这对兄妹都堕落成国民党反动派的帮凶、爪牙,如果自己已经过世的生身母亲在地下有灵的话,不知该有多伤心。
这次龙麒为摸清曹磊去佳木斯以后的情况,专门给自己的俩姐姐龙梅、龙菊去信,十几天后分别来信了,讲了她们所知道的曹磊的大概情况。
曹磊在佳木斯帮助父亲料理中草药贸易货栈,不过,他的心思不在货栈上,一年后,他应聘到一家名叫风雷武馆当武术教练。1938年秋末冬初,在街上偶遇曾经的伪江上军鲜族武术教官扑恨臣,即后来改名的蒋凤鸣,他是时任佳木斯第七军管区少将参谋长姜鹏飞,即后来改名的蒋鹏飞的贴身保镖。在扑恨臣的引荐下,曹磊当了姜鹏飞的警卫员,即保镖,从此,追随姜鹏飞,成为他的心腹。后来,曹磊在沈阳娶了一位朝鲜族姑娘,并生有一个儿子,据说这位朝鲜族姑娘是扑恨臣的姨家小表妹。
曹磊离开伪江上军时,曾放出豪言:“是珍珠总会发光的,凭我曹磊一身功夫,不愁没有慧眼识英才之伯乐。”果然,他这颗“珍珠”,被日本人忠实的走狗、铁杆大汉奸姜鹏飞,即后来改名的蒋鹏飞这个“伯乐”慧眼识中,成了日本人欺压自己同胞的帮凶、爪牙。
龙梅和龙菊的来信中,还捎带写了曹磊的妹妹曹凤,即上官彩蝶的一点情况。
1938年6月2日、农历五月初五传统的端午节,龙麒和上官彩蝶发生婚变后,上官彩蝶,即曹磊的妹妹曹凤也回到佳木斯,在佳木斯电报局当报务员。
有一天,在下班回来的路上,曹凤被两个歹徒盯上,劫走钱,还要劫色,幸亏被一个路过的、名叫虎啸天的警官救下,据说,他是佳木斯警察署署长专职机要秘书,其父是佳木斯船行富商。巧的是,这位警官长的挺像龙麒,更巧的,他也是1917年2月23日、农历丁巳蛇年二月初二日,也是民间传说的的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所生,只是个头矮了一些,人也胖了一些,肤色却比龙麒白。
也许是感恩虎啸天救了自己,或者说虎啸天长的挺像龙麒,恰好补上她依然念念不忘龙麒,却又根本无法实现这个情感的空白,尚未从婚变的痛苦中解脱出来的曹凤,很快从感恩升华到爱恋、再升华到谈婚论嫁,一年后,她就嫁给了虎啸天,转年生了个儿子,起名虎麒麟,特意在儿子名字中加“麒”字,足见她对虽说是有情无缘的姨家表哥龙麒,依然爱的还是那么深,想从她的脑子里抹掉谈何容易?
1942年仲秋节后,虎啸天调任牡丹江警察署当警备队队长,她和儿子也跟着去牡丹江,曾经的哈尔滨电报局和后来的佳木斯电报局的报务员的她,成了牡丹江警察署的报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