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陆就笑了:“我就说他昨天喝井水的时候,腿都打颤吧?你就不信,现在怎么样了?他怕了吧?不然今天连学都不上?”
这两个败类!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从腰上抽出那半块砖头,先照着包大陆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哎呦——!”包大陆疼的当即就捂着脑袋蹲在了地上。
孙一鸣还站在一旁,亲眼看见有血顺着包大陆的脑袋上流了下来,笑也不笑了,话也说不出来了,就这么吓傻了的愣在了原地。
那一砖头打下去,我这心里的火也没退下去,再次举起砖头,又朝着孙一鸣的脑袋砸了下去。
“啊——!”这下,孙一鸣也捂着脑袋蹲在了地上。
我拎着砖头指着他俩:“你们俩给我听好了,以后你们要是再赶打我弟弟的主意,我就杀了你俩!”
孙一鸣和包大陆已经被我打傻了,他俩一看自己流血了,吓得双双哭嚎了起来。
“苏喜妹杀人啦——!呜呜呜呜呜——!”
“老师——!救命啊——!呜呜呜呜——!”
我懒得听他俩搁这鬼哭狼嚎的,扔了手里的砖头,转身出了教学楼,朝着学校外走了去。
不管咋说,我这口堵在心里的气算是消了,可矮冬瓜的病还不知道要咋看呢,我得赶紧回家。
似乎是心里的恶气出了,我脚下的步子明显轻快了很多,等二十多分钟我跑回到家的时候,只见我家的院子里站了满院子的警察,老太太正在和那些警察说着啥玩意,见我回来了,赶紧招呼我过去。
深呼吸了口气,我走了过去:“老太太,咋的了?”
还没等老太太说话,那正在拿着笔和本子,记着什么的东西的警察就开口了:“小妹妹,是这样的,刚刚我们接到报警,在你们村儿后的一口井里发现了一个婴儿的尸体,看样子应该是刚出生的婴儿,不过具体的还需要等带回去,让法医鉴定。”
我愣住,石头井里还真发现尸体了?还是个婴儿的?!
“只是……”那警察顿了顿又道,“在那婴儿的手里,我们还发现了一缕黑头发,看长度应该是属于女人的,可我们打捞了好几次那口井,也没有发现其他的尸体。”
“才刚,你……”他说着,指了一下老太太。
我回神,接着说:“我奶。”
那个警察点了点头又说:“你奶奶说,昨天你和你弟弟去那井边玩了是吗?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看没看见啥可疑的人。”
我仔细的想了想:“没有,村尾一般都没什么人去的。”
警察听了我的话有些失望:“这样啊……”不过很快又从兜里掏出了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你也别着急,如果要是过几天想起了什么,就给我打电话联系我。”
我礼貌性的接过了名片,看也没看的就揣进了兜里。
警察又官方的交代了一些事宜,等警察他们都走了之后,我赶紧跟着老太太往小屋走。
“你刚才干啥去了啊?”老太太问我。
我转悠了一下眼珠子:“没,没啥。”
老太太应该惦记着矮冬瓜,所以也没仔细问我,只是不停的叹着气。
小屋里,矮冬瓜不见好的还躺在炕上,屋子里刚才吐得那些个血虱子,已经被收拾的干净了,刘凤坐在炕边,扫了我一眼,神色有些异样,说不出来是愧疚还是不想看见我。
大舅一看见老太太进门了,赶紧问:“妈,这警也报了,那东东……”
老太太走到炕边坐下,伸手摸着矮冬瓜滚烫的脑门:“桂田,一会你就出门,去县里的集市上买一斤的泥鳅回来,记得必须要都是活的,大小不可超过东东的小手指。”
大舅有些为难:“妈,泥鳅是好买,但那么小的泥鳅……”
老太太眉头皱的很紧:“血虱子耽误不得,尤其是阴灵寄宿的血虱子更是厉害的不行,再加上咱们村口的那石头井曾经……反正,明天天亮之前,必须要给东东求到药,解了这血虱子,不然等时间长了,血虱子在东东的五脏六腑里蓄窝产卵,那就彻底没救了。”
刘凤听了这话,“腾!”的一下子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去,我现在就去买……”
大舅一把拉住刘凤的胳膊:“还是我去吧,你搁家看着点东东。”
“可是,我……”
刘凤还要说啥,老太太就扫了她一眼:“凤儿啊,你搁家,我还有挺多东西需要你帮着我操办。”
刘凤还是不放心大舅去买泥鳅,轻轻瞅了我一眼:“我,我能干啥?喜妹不是能帮您吗?她这么多年搁桑裁缝那,学的不就是这些个本事吗?”
老太太沉着的脸色没有半分缓和,心思很重的看了看我:“喜妹晚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趁着现在必须要睡觉,养足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