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诚实的回答后,姜庄并没有安慰我什么,只是笑着摸了摸我的脑袋之后,再次发动起了汽车。
回去的路上,姜庄见我冷静了下来,开始耐心的解释:“白天的时候,接到了一通电话,公司临时出了很严重的事情,我必须要亲自回去解决,本以为下午就会回来的,没想到又碰上了堵车,这一耽误就拖到了晚上……”
“我到你家的时候,你舅妈说你来给人看病了,刚好许梦家的路我记得,就来负荆请罪了。”
我惊讶,侧过面颊看着他:“这么说,你一直在开车?”
姜庄勾了勾唇:“不然呢?”
不知道为啥,我忽然有一种罪恶感,忍不住小声嘀咕:“其实你也可以明天再来的……”
姜庄就笑了:“你这丫头的气性那么大,我这么有先见之明的主动把自己送到你的面前负荆请罪,都被你咬得鲜血淋漓,就差掉块肉了,要是我明天再回来,你还不如连我的骨头都一起啃了?”
明明是玩笑的话,我听的却异常舒服,因为他在让着我。
“其实你下次可以直接给我留个字条啥的。”我偷笑着说,“那不就不算是不辞而别了么。”
姜庄叹了口气,伸手从后排座上拿出了一个小袋子,朝着我扔了过来:“这次我们倒是想到一处去了。”
我接住袋子,拿出里面的盒子打开,是一个很好看的手机:“这是干嘛?”
“给你的,电话卡已经安在里面了,快捷键1是我的电话号码,电话的初始密码也是四个1”姜庄很平淡的说着,“这样以后有什么事儿,咱俩比较好沟通。”
这电话和冷漠用的一样,是那种触屏的,后面还带着个半拉苹果的标志,我不知道多少钱,但矮冬瓜以前悄悄和我说,这电话是刚出的,简直贵的上天。
心里很暖,但我嘴上却说:“干嘛花这个冤枉钱?”
姜庄莞尔一笑,腾出一只手揉了揉我的发顶:“与其皮肉遭罪,还不如破财免灾啊。”
我这才想起他的肩膀好像被我给咬破了,秉着万分抱歉的心疼,我小声说:“一会回家我帮你用酒精消消毒吧。”
“不用,又没真的掉块肉。”姜庄却无所谓,“听你舅妈说,你从放学折腾到现在了,累了就靠着睡一会。”
我点了点头,靠在椅背上,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气之后,就闭上了眼睛。
心里舒坦了,我这觉就来的更快了,原本我是打算眯会眼的,没想到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半梦半醒的时候,我感觉身子被人给抱了起来,下意识的知道应该是姜庄,所以我也没有挣扎,就这么由着他抱着。
可是慢慢地,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了,因为姜庄一直都在抱着我走着,虽然没有时间概念,但我也觉得他抱着我走了很长的时间了。
缓缓睁开眼睛,我发现眼前并不是我家的院子,而是一处陌生的山里,四周白雾缭绕,只能看见近处的树木,看不清楚远处的景象。
这,这是哪里?
我诧异的询问:“姜庄,你该不会是又迷路了吧?”
姜庄没有回答我,而是抱着我继续走啊走的,我等了一会,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就等不及了。
“我说姜庄,你耳朵出问题了?”豁然回头,当看清楚抱着我的人时,我豁然惊愣。
那人面目狰狞,呲牙咧嘴,双目凶狠,散着冰冷的蓝光,这,这哪里是姜庄啊?根本就是那个消失了的磐箬啊!
四目相对,那磐箬似乎很兴奋,嘴巴大大的咧开,露出了那蛇一样又长又细的舌头,一下一下刮蹭着我的脸,口中发出兴奋的笑声。
“呜哇哇哇哇……呜哇哇哇……!”
我当即一个激灵,从它的身上挣扎的落在了地上,转身想走,它却死死抓住了我的右胳膊,铁钳一样长着倒钩的爪子,深陷在了我的皮肉之中。
“大胆畜生!竟然还敢纠缠不休!”
虽然我知道我能打败它,完全是靠恶狗大仙的一口气,但输人不输阵,我不能先掉了链子。
磐箬并没有松开我的手,而是看着我继续笑,一阵又一阵顺着它口中传出来的啼哭声,刺激的我耳膜生疼。
好,既然不停,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举手咬破自己的食指,正要画咒,却见它竟忽然朝着我扑了过来,我拼死伸出双手想要推它,却忽然听见了一个小男孩呢语的声音。
“大姐姐,我终于能一直和你玩了。”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啊?
“姐,姐啊,你赶紧醒醒,醒醒啊——!”
好像有人在拍我的脸,面颊火辣辣的疼了起来,我豁然睁开了眼睛,熟悉的小屋里,窗外阳光明媚,淡淡的阳光洒进屋子里,温暖而又明朗。
矮冬瓜正蹲在我的旁边,胡撸着自己的一双手,又是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疼的我当即竖起了眼睛。
“你疯了你?连你姐都敢打?!”
矮冬瓜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