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情了?”
迪鑫和姜庄接连走进了屋子里,他们应该是被刚刚的响动惊动下楼的,如今看着屋子里面那像是煮冒泡了似的骨灰盒也是愣住了。
谁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状况,谁也没想到原封不动的骨灰盒竟然会弄出幺蛾子。
“我知道你是谁……”
一直在我耳边喘气的那个男人忽然开了口,他的声音出乎意料沧桑和沙哑。
现在的我,就好像是被一道无形的枷锁给缠绕住了似的,动弹不得,反抗不了,我感觉有阴气在压迫着我。
现在这个时候,我没有办法把般若放出来,般若畏惧这股阴气,把般若放出来只会适得其反。
可不放般若出来我就是软柿子了?!
顺手操起桌子上面的黄色纸符,我咬破我的食指,一边在黄纸符上画下敕瘟咒,一边口中有词:“敕东方青瘟之鬼,腐木之精,南方赤瘟之鬼,炎火之精,西方血瘟之鬼,恶金之精,北方黑瘟之鬼,溷池之精,中央黄瘟之鬼,粪土之精,四时八节,因旺而生,神不内养,外作邪精,五毒之气,入人身形,或寒或热,五体不宁,九丑之鬼,知汝姓名,急须逮去,不得久停……”
“滚——!”
我扬起手中写好敕瘟咒的黄纸符,朝着身边的空气猛地拍了过去,“刺啦刺啦……”明明我的身边什么都没有,但那纸符下面却好像烫着了什么东西,不断的冒起了白烟。
等手中的黄纸符燃烧成灰,那一直压迫着我的阴气终于消失,我是真的脱了力,脚下一个趔趄,要不是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身旁的桌子,我肯定会倒地不起。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一直冒泡的骨灰盒忽然跟着停止了,屋子里陷入了安静,好像刚刚的一切不过都是我们的幻觉一样。
“丫头,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儿?”凡大师当先过来扶住了我。
我摇了摇头,嗓子有些干:“没事儿,就是有些没力气,缓一会就好了。”
迪鑫和姜庄一同走了过来,看着姜庄脖子上那缠着的纱布,我就想起了凡大师刚刚说的话,一时间我竟有些不太敢直视他。
迪鑫并没有察觉到我闪躲的眼神,对着凡大师说:“这么看来的话,这件事情还真是出在了庄老的骨灰盒上。”
凡大师点了点,扭头问姜庄:“所以呢?庄小子,你什么个意思,表个态。”
姜庄眉头紧皱,纠结了一会才没有办法的说:“既然这样,那就打开吧。”
我有些听不懂他们三个人在说什么,趁着凡大师和姜庄走出屋子,说是要去拿庄老的生辰八字时,我赶紧疑惑的看向迪鑫。
迪鑫到了现在,才腾出功夫关心我,见我没什么大事才告诉我说,原来在我昏迷之后,他和凡大师一直在屋子里面查找阴气的来源,原本,他一直都以为这阴气是人为的,但凡大师却一口咬定这阴气是庄老的,迪鑫觉得,既然人已成灰烬,又怎么会谈得上有阴气?所以他和凡大师在屋子里忙着,就为了都找出能让彼此信服的理由。
结果当然是什么都没找到,所以迪鑫才会上楼去和姜庄分析,而且如果要是按照凡大师所说,真的是骨灰盒的问题,那就必须要打开骨灰盒一看究竟,然后,就发生了刚刚我和凡大师经历的事情。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证明凡大师的分析师对的,所以现在只能让庄小去找庄老的生辰八字,等到明天正午十分打开骨灰盒了。”
“可是好端端的,骨灰盒怎么会出问题?”
“这股,就要等打开骨灰盒才知道了。”
迪鑫拉着我一起站起了身子:“好了,你本来今天就受到了很严重的阴气,抓紧时间去休息,明天正午十分开骨灰盒,虽然是阳气最旺盛的时候,但要是你精气不足的话,也很容易出事情的。”
被迪鑫连推带拉的出了屋子,刚上了三楼,就看见凡大师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好好休息,然后对迪鑫说:“迪小子,你跟着我去楼下看一个晚上,我怕没有人看着那骨灰盒,到时候再有什么变动。”
迪鑫见我人已经到了三楼,点了点头:“好吧,那苏妃你早点休息。”
“嗯,放心吧,我没事儿的。”
目送着迪鑫和凡大师下了楼,我才想起来一个非常要命的问题,他们两个走了,我今天晚上要住在哪里?完全没有人和我说啊!
站在空空荡荡的走廊里发呆了半天,我猛地就想起了臻嫂,刚才我醒来的时候她还没睡呢,不如找她看看,看看她能不能给我安排一个住的地方?虽然她好像挺嫌弃我的,但总归不能让我睡在走廊里。
如此想着,我就在长长的走廊里挨个房间的寻找着,不得不说,这走廊是真长,一晃十分钟过去了,走的我都快吐血了,才走完了一半。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蓦地,我听见了有人在哭,这哭声断断续续,忽高忽低的,就是那种明明很伤心但却又在吉利的压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