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娘桥是海边的一个小村庄。这里的居民基本上世代以出海打渔为生,是渔民,当然有时间也会种些庄稼。欧阳飞身穿大学时训练的迷彩服,手持狙击步枪来到金丝娘桥村子里,准备动员这里的村民赶快撤离。
这里的居民早就听到海边的枪炮声,人心惶惶,不知怎么办。欧阳飞龙挨家挨户地动员他们尽快向西撤离。因为日军的前进的方向主要是北部和东部。
村子里年纪大的人不愿意离开世代居住的地方,他们也不知道离开这个地方靠什么生活下去。也有一些明白情形的人收拾好行装,拖儿带女含泪撤离。
欧阳飞龙等老百姓走得差不多了,提着狙击步枪隐藏在金丝娘桥阵地附近准备痛击日本鬼子。
在金丝娘桥阵地,63师的兄弟们已加固了防御工事,等待敌军的到来。
此时已是1937年11月5日的中午时分,63师的兄弟们一边密切地注视着前方的敌情,一边咬着权当午餐的馒头、面包之类的干粮。欧阳飞龙也饿了,吃着自带的面包。
陈光中师长一边啃着面包一边对378团团长汤宏怀不满地骂道:“它奶奶的,小日本也太狡猾了,害得老子在乍浦一带白等,它却在金山卫登陆。”
汤团长也愤恨道:“是啊,要不是陶军长通知我们大家火速支援,我们还蒙在鼓里呢!”
陈师长遗憾地说道:“还是让小鬼子抢先了一步,占领了前沿阵地,否则我们一定让小日本死在海水里上不了岸。”
378团2营营长王至杰也附和道:“我们湘军虽说是土匪出身,但打起日本鬼子来是一点也不含糊。”
5连连长李儒彪、6连连长李训煊也同时附和着说:“这次一定要让日本鬼子尝尝我们湘军的厉害!”
牛岛贞雄和他的下属官兵吃罢午饭,酝酿着新的进攻,准备天黑前拿下金丝娘桥村,晚上就可以舒服地住在村子里了。
敌人的进攻还是老一套。首先是用迫击炮轰炸一阵,同时配以飞机轰炸,再用步兵冲锋。敌军轰炸时,63师的兄弟们就像土拨鼠一样躲在战壕里让敌人找不到目标。但也有一些炮弹在战壕里爆炸,我方士兵伤亡了几十个,但兄弟们并无惧色,等炮声一停,一个个地就从战壕里冒出头来,犹如春天的野草一夜之间长出来一样。
敌人的步兵开始疯狂进攻。日本鬼子一字排开,三五成群,有秩序地向我方阵地逼近。他们边走边用三八大盖和机枪向我方阵地射击,射出的一阵子弹就像暴风雨时下的一阵冰雹在我方阵地上激起了一阵尘土。有几颗子弹射中了63师的几个兄弟,他们应声倒下。
王至杰营长骂了句:“狗日的日本鬼子,我要让你尝尝我们湘军的厉害!”随即命令全营战士用步枪、机枪向日军以还击,敌军也倒下一大片。
敌军向我方阵地投掷了大量的手雷,我方将士伤亡惨重。但王营长仍然坚持着阵地,沉着冷静,一边命令活着的士兵把全营的手榴弹集中起来,一边向师长建议,让师座、团座先行撤离。
陈师长只好带着汤团长他们及一些战士先行撤离至下一阻击地,做好阻击的准备。
临走时,陈师长带着信任的目光地对王营长说:“多坚持一分钟,就为我部下一步阻击争取了时间;多坚持一分钟,也为其他兄弟部队争取了准备阻击的时间,你的任务是阻击日军两小时,有问题吗?”
王营长立正说:“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陈师长带着一些兄弟弯腰弓背沿着战壕悄悄地撤出了战斗。
敌人又发起了进攻,不断地向我军阵地逼近。
王营长命令全营战士准备统一投掷手榴弹,他命令道:“我数三个数,你们再统一扔出去。”
敌人发现我军并没有开枪阻击,加快了前进的步伐。等到敌军距我方阵地十几米远的时候,王营长开始数数:“一、二、三,扔!”
一颗颗手榴弹就像山崩时的石块一样向日本鬼子砸去,随后一声声巨响就像炸雷一般响起来。日本鬼子的尸体就像飓风中的稻草人一样随气浪在空中飘起又重重摔下。
“过瘾!”欧阳飞龙躲在于树林中忍不住叫出了声。心想:“还好来到这个世界里,否则无法亲身体验战场上的感觉,无法亲眼看到日本鬼子被炸上天的情景,真是过瘾!”
但转念又一想:“自己还是不是男子汉?老是躲在树林中算怎么回事?知道的人会说我是保全自己的前提下消灭鬼子,不知道的人会说我是胆小如鼠的人。接下来阵地上应该有肉搏战,我欧阳飞龙不是胆小的人,而且也应该体会一下肉搏的感觉。肉搏杀敌比远射杀敌应该会更过瘾吧,接下来看我的表现!”
想到这,欧阳飞龙悄悄地从树林中爬出来,进入了王营长他们的战壕里。
“你是谁?”一名战士看到陌生人进入战壕端着枪断喝道。
“我是这个村子里的民兵,我来跟你们一起战斗!”欧阳飞龙不想解释太多只好撒谎。
“我带你去见我们的营长。”那个战士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