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楚凡望着鬼先生，非常认真的问道。
楚凡的神色无比的认真，他不带任何的虚情假意问鬼先生，就是想知道鬼先生的身世。
“我？”
鬼先生苦笑，他不想告诉楚凡，因为不想回忆那些糟糕的往事。这么多年来，这些让他苦不堪言的回忆每时每刻都在折磨他，他没有倾诉的人，无能能够和他有共鸣......即便身边的人也如此。
可是，楚凡的疑问，还有那真切的眼神，让鬼先生忽然有了想要诉说的冲动。
见鬼先生沉默，楚凡继续说道：“鬼先生刘禁，破军周政，还有变异的猪和狗，虽然我看到了一些回忆的碎片，但是却不够完整，我很想知道你的事情。”
楚凡很久没有对一个人如此的感兴趣，尤其是和自己有些相似的人。
楚凡现在的想法，就是鬼先生此时的想法，他居然在这个世界上发现了和自己如此相似，并且伴随痛苦的人，就是因为此，鬼先生才会有一种想要倾诉的冲动。
“哎.....我的意识主动进攻你，会带有一些自己的主观信念，所以你才会看到一些支离破碎的残影.....”
鬼先生话罢，欲言又止，最后叹了一口气，有些感慨，有些悲伤，有些沧桑，说道：“我也差不多油尽灯枯了，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吧。我其实是一个普通人，是一个平凡但却幸福的百姓。”
鬼先生最怀念的是普通的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的那个时候。所以说到这，鬼先生非常的感慨和心痛。
对此，楚凡撇了撇嘴，普通人？你这也太搞笑了吧，闹这么大的动静能是普通人？
“要说我到底是什么人，大概要从很久之前说起吧.....”
“很长吗？”楚凡忽然抬手制止。
“嗯？”鬼先生已经酝酿好了倾诉的感情，被楚凡这么僵硬的打断，内心有些反感和无语。很长？不是你刨根问底吗？
心里这么想着，略微有些不悦的鬼先生道：“嗯.....大概很长吧。”
楚凡一听，双手抱胸，琢磨了一下，道：“嗯，本来想让你概括在二十字以内的，不过情况特殊，允许你长篇大论。”
“是吗.....好.....好吧。”鬼先生嘴角抽搐，总觉得有些不爽快，而且感觉很尴尬。这人，还真特么的怪癖，明明是你要听的，结果别人还没说就闲长了。
这种嫌弃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楚凡这么做，并不是针对鬼先生的，只是楚凡有亲身经历，曾经因为问了叶小天一个问题，结果被拉着硬着头皮听了几个小时的故事，那程度都快赶上小说了。
所以，楚凡这么问，也是在纠结。
就这样，鬼先生顺利的开始说自己的事儿了，“听说过Z市吧，现在被毁灭的那个废墟城市？”
楚凡一愣，点了点头，道：“听过，差点就去了。”这是楚凡在调侃当初李忠奎说帮叶小天找材料的事情，当时这小子还说在Z市也有。
“在很久之前，Z市并不是这样的，而现在，虽然很多老辈的人知道Z市被毁灭了，可是真实的情况不是这样，Z市并未被毁灭......”
“什么？”
对于楚凡露出的惊讶神色，鬼先生一点也不意外，甚至觉得很嘲讽，他冷哼一声，道：“当然，世人听了都会露出这种神色，毕竟这是一件丑事，英雄协会为了掩盖事实，故意说毁灭的。”
楚凡抱胸，他只是想知道鬼先生大概的身世，没想到却知道了这么多事儿，不过这也勾起了楚凡的好奇：“怎么又扯到了英雄协会？”
看着楚凡如此无所谓，漠不关心的表情，鬼先生心生疑问，问道：“你对英雄协会持有什么态度？”
“态度？”楚凡被问到了，这问题他没想过。
“态度吗....”楚凡眨了眨眼睛，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然后回答道：“我能有什么态度，就那样吧，至少是给我发工资的地方。”
“发工资？！”鬼先生被楚凡的话惊到了？世人享誉盛名的英雄协会，在你眼里就这个级别？就是个发工资的地儿？
楚凡不解鬼先生的惊讶，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了，我前一份工作丢了，还进过局子，社会上少有地方敢收留我了，也只有协会不计前嫌的让我当英雄....嗯，这么一说我还有些感激了。”
一说完，楚凡发现不对了，道：“不对啊，现在是我问你呢，怎么角色忽然就转变了！？”
鬼先生哼的一笑，道：“你可知道，就是给你发工资儿的这地儿，主导了炸毁Z市的一切？英雄协会说的毁灭，就是为了掩盖自己亲手炸毁Z市的事实，为了保护自己的光辉形象。”
......
Z市。
在十几年前，大概快20年前，并不是现在这个模样，那个时候，这个城市也是欣欣向荣，即便是偏远的山村，也生机勃勃。
现在的鬼先生，曾经的刘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