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军茹灿烂地一笑,毫不在乎地说:“我有敲门的啊,是你们自己没有听到,那可不能怨我,本小姐一项淑女的很,是你们不知道欣赏罢了,哼!”
“你这就叫礼貌啊,那你以后还是不要了,我怕以后学校要我赔门。”张朝阳对于自己这个男孩子一样的女朋友头疼的很,可是又喜欢的不行。现在到了快要离开学校的时间,对于在校内谈恋爱的事情,学校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弄出事情来,老师也乐得清净。
“哼!”陈军茹示威似的坐在张朝阳对面,“要不是你请我,我还不愿意来呢,快说叫我什么事,没事我走啦?好几个男生约会我,忙着呢。”
众人显然是司空见惯了的,都笑起来。贺佳仪走过来抱住陈军茹的肩,说:“怎么,现在对我们茹茹不满意了啊,早干吗去了,追上手了就想当陈世美啊,不满意还可以退货地(di),茹茹不怕啊,他不要你,我要……”
陈军茹作出一副夸张的表情,推开贺佳仪。“你这个假男人离我远点,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别再闹了,”张朝阳把陈军茹拉到自己身边说:“这是收上来的投稿,有一部分还是暑假前收到的,都在这里。这期校刊你们要抓紧时间印出来,争取在新生军训期间就发下去,办的有特色点。我们就快要毕业走了,争取多留下点什么可以让师弟师妹们做纪念。”
学生会有一份期刊,每月一期,名字叫做《太阳雨》,和团总支的期刊《青年风刊》风格迥异,很适合学生的口味,所以发行量也要比说教为主的《青年风刊》要大,所以学生会的几个成员也要忙的多。
看陈军茹心不在焉的样子,张朝阳用手中的稿纸打了她的头一下,“你听清没有啊?”
“听清了,可是让你打一下又忘了。”陈军茹做呆傻状,逗的大家哄笑起来。
张朝阳死心的不再里她,陈军茹玩闹够了,抓起桌子上的投稿说:“快中午了,也没有人管饭吗?”
“就知道吃,也不怕吃胖了你。中午忙着呢,没有时间,你自己吃吧,我们要布置迎新晚会的事,晚上我请你去吃烧烤,新开的一家,特正宗的。”张朝阳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几个人说:“晚上大家一起去啊,今天我请客,啤酒管够。”
“耶#$%&@龠……”听到有人请客,大家都高兴的叫起来,还好是星期六,教学楼中没有学生上课,不然一定会有老师来抗议。
“但是前提是,今天的工作必须作完,谁的任务没有完成,嘿嘿嘿,谁就等着替我买单吧。”张朝阳一脸阴谋的笑着宣布。
“啊————打到万恶的资本家!”贺佳宜恨声高呼,众人都表示附议星期天的校园要闭平时寂静的多,尤其是在这样的黄昏时分,除了东操场上有人在打篮球显得热闹些外,四下里静悄悄的。
石榴园是图书馆后一个比较偏僻的所在,只有晚上约会的情侣才会躲到这里来,但是白天却很少有人来打扰。
一个人独坐在这片石榴园中真是一种享受:落日正曳长着身子,向西边氤氲的群山后滑去,金黄色的余辉映的石榴园里的树木,花草都格外的华贵,躺在凉亭的檐凳上,风覃享受着这份静谧。
从一走进这座校园,风覃就发现了这片宝地,每天早晨别人还没有起床的时候,他就已经习惯的跑到校园里锻炼身体。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腿上绑着的铅板,已经没有办法再加。为了不打扰同宿舍同学的休息,他每天起床的时候都格外小心。
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这片宁静的角落,他早上总是先到这里静坐上一个时辰,再去跑步。
这几天学校没有什么集体活动,他就跑来这个净土中的净土。看书也好,呆坐也罢,即使有人偶尔路过,也丝毫不会影响到他。
闭上双眼,调匀呼吸,仔细的用意识去感觉,仿佛蟋蟀的振翅,蝴蝶的轻舞,花瓣的卷舒,落叶的翩跹都清晰可见,能感觉到一切都是有生命的,都是有情感的,都是可以交流的……风覃无法确定这些是自己的幻想还是真实的感觉,将意识进一步扩散,可以感觉到更远的东西,但是无法那么真切。
忽然感觉有人走近石榴园,风覃缓缓的收回意识,听着越走越近的脚步声传来,几个人影在石榴树林间穿行。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接待过他的学生会主席张朝阳。有个女生大胆的在校园里就敢挽着张朝阳的胳膊。长的很漂亮,一身短牛仔裙透着野性。
后面几个人,风覃只能认得出是接待新生那天一起在火车站见过的两个,但叫不出名字来。
走到凉亭附近,张朝阳看见了凉亭中闲坐的风覃。
他的记忆力很好,虽然只是那天见过一面,接下来一个多星期都没有接触,还是立即认了出来。
“哈,风覃是吧,你一个人在这里干吗呢?”张朝阳热情的对他打招呼。
风覃站起来向他们走近,说道:“没做什么,随便走走,见这里安静就坐了一会。”
“你们忙什么呢?”风覃又礼貌的向其他人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