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少强开车回到钻石公寓,一进公寓大门,就看到胖子小五正无精打采地靠在大堂的柱子上,小五看见少强,马上来了精神。“老大!”他紧走几步,凑到少强面前。
少强看见小五的脸吓了一大跳:“怎么弄成这样了?”
只见小五左半边脸的颧骨是青的,右边的眼睛一圈是呈紫红色,小五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帽子往下拉了拉。然后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带着哭腔叫道:
“老大,我和黑脸被打了……”
“谁打你成样,怎么会这么狠的。”马少强皱眉问道。
“是……是今天下午在朱雀市场被几个小流氓打的!”
“噢。”少强挑起眉毛,“怎么回事?”
小五告诉马少强,下午他和黑脸去市场买东西,正遇见一个染着黄毛的小偷拿刀子划拉一个女人的皮包,他们就上去抓住了个小偷。那小偷就吓跑了。临走,他看到小偷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瞪什么瞪?再让老子发现你偷人东西,不打断你的狗腿。”黑脸看那小偷又瘦又小,就在身后喝道。
没想到那小偷朝他们竖起一个中指。
“好啊,敢辱老子!”黑脸又追上去,没想到小偷一眨眼钻进一个胡同就不见了。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回来的时候,路过那个胡同,突然从里面冲出来六七个小混混,站在最前面的就是那个瘦黄毛。
黄毛向那几个小混混一挥手,他们拦住小五和黑脸劈头盖脸就打,边打还边骂:“叫你多管闲事!”
小混混把黑脸和小五暴打一顿。然后只听见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胖子说:“我认识他们,他们是钻石公寓的保安!”
此时黑脸和小五滚在地上,吓得一动不敢动。
只听见一个粗哑的嗓子说:“既然知道他们的底,都在这一片上,是这,今天就饶了他们。”
二人听了这话,正想逃跑,没想到那个黄毛却嬉笑着说:“打可以少挨,但是今天小爷我的损失可得补回来。”
小五看着黄毛的脸,只听黄毛继续说:“今天晚上给我们送一千块钱来!”
黄毛用手里的棍子指了指胡同深处的一块建筑工地说:“十二点,就送到那里。如果不送,后果自负!”
胖子小五越说越紧张,他的手把少强的胳膊越拉越紧,“老大,这可怎么……怎么办呢?”
马少强脸色越来越阴。皱头此时拧成了一个小疙瘩。“这些小混混,真是太猖狂了。这不是明目张胆地讹人吗?”
“小混混什么时候让你们送钱给他们?”马少强问。
“今天晚上12点。在前面的柳条胡同的建筑工地。”胖子小五说着眼睛里不觉泪汪汪的。“老大,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啊。”
马少强的拳头攥得直响,他沉思片刻,说:“今晚我和你们一起去!”
“那,那给他们带钱不?”
“带你个头呀,你钱多的花不出去了!”马少强顺手拍上了小五的头。
回到屋子里,马少强躺在了沙发上。真是没有想到,上班的第一天,会发生这么多的事。而且最大的一件事竟然是董事长被送进了医院。
他的手触到了衣兜里的东西。
是一张是照片和一张A4大小的纸。
照片有些发黄,应该是多年前拍的。照片上共有四个人,一男三女,感觉应该是一家四口的合影。他一眼就认出了江一澜,她那时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却已经十分秀美,她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扎着马尾巴,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她站在一个年轻少妇的旁边,手紧紧的挽着她的胳膊,一副亲昵的样子。两个人眉目竟有七八分的相像。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站在他们前面。穿着红裙,一脸灿烂的笑容。男人正是江海林,他显得比现在年轻许多,精神奕奕。
马少强不觉将指腹抚上了照片上江一澜那秀丽的脸庞。
他看着年轻少妇的脸,又想到今天在医院里见到的芸姨的女人,这两个人无论从外形和气质上都差了十万八千里。可是他从司机阿豪口中分明听出芸姨就是董事长的现任夫人。
马少强明白了几分。他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照片上这个人应该是江一澜的亲生母亲。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移到那半张尸检报告上。三个字跳入了他的眼帘——“乔木兰”,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呢?
而且在尸检报靠上他发现了一行字“经鉴定结果,其死因为ADSL(一种有止痛作用的药)过量。”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照片上的女人、芸姨、乔木兰她们之间的关系又是什么呢?马少强陷入了沉思。
他看了看手上的表,表无声无息的走着。时针已经指到了十点钟了,他突然想给江一澜打个电话,问问她情况,可是手机拨到一半他又停了下来。自己算什么,只不过是江一澜的一个私人保安罢了。
他想起答应小五的事,就合衣闭眼躺了下来。
马少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