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保姆。却没成想这小保姆也不是省事的主。她知道了这官家的钱都没有存银行,全放在地下室里。就告诉了自己的一个亲戚,而这亲戚正是老赖手下的一个人。于是他又告诉老赖。
摊上这生意,赖皮肯定不会推,简直乐坏了,他知道这些当官的即便家中失了窃,也不敢报案,因此便带着些人偷偷上了海那边的C城。
他们得手后,东西不能用车运,怕查着,就找一只船从这海上走过来,明晚船就到了。”
“噢?”马少强点了点头,沉思片刻。“这消息可确切?”
“绝对没问题。”黄毛肯定道。
“好!马少强拍了下黄毛的大腿。这一单生意咱接了!”
“真的?”黄毛海子还有些不相信地望着马少强,他没有想到少强会回答的这么干脆。
其实,就连马少强自己也没想到,自己能做这黑吃黑的“生意。”
他说道:“反正那老赖的东西也不是正道上来的,我们劫了也不怕什么的。”
黄毛海子眼里的敬佩又升了十分,看来自己跟这马少强是跟对了!
马少强望了望透过车窗玻璃射进来的隐隐约约的昏黄的光,幽幽地问道:“老赖这个人怎么样?”
这是他第一次涉足另一条不光明的道。心里还是有些隐隐的不安。他想向黄毛了解一下这道上的人和事。
这正对黄毛海五的胃口,他看出马少强虽然身手了得,可是一看就是没有在黑道混过。并不懂理这一行。看来,以后这些要自己慢慢给这位云鹏老大教了,心里不由的暗暗得意。
黄毛海子开口道,“那个老赖嘛,原来小时候头上得过烂疮,好了后,就有许多地方没有头发,后来大家就都叫他老赖,连他的本姓和本名都忘记了,不过,也真是人如其名,他的确就是个不要脸的赖皮。
他原就是一个小混混,跟着咱本城的黑道一哥张雷混的,可是张雷后来有了钱,就把自己洗白了,做些别的生意,不干这一行了。老赖嘛,觉得自己干正经的营生来钱太慢,就又纠集了原来张雷手下的几个人,还操起了明抢暗偷的营生。没想到几年下来,也发展了近一百来人了。
这老赖心狠手辣,带着一帮子狗腿子无恶不作,对手下人也狠的很,我听说,谁要是稍不听话,他就废了那人,都废了好几个了。”
“噢?”听到这里,马少强的眉扬了扬,“他把人怎么废了?”
“其实就是打断胳膊打断腿的,我听说还有一回,他把一个小马仔的手都剁了,直接扔到地上,让狗吃了,看得人无不胆战心惊。老赖却哈哈大笑,他这是杀一儆百,杀鸡给猴看呢!”
原来黑道上的人都是这样的,马少强想。自己会成为一个老大,但绝对不想成为一名黑道老大,他马少强即便被人称为“老大”也要好好的做人。
可是为什么他会接下黄毛所说的这单生意呢。可以说有两个原因,一方面这个活本就是黑吃黑的,不容易败漏了,惹上些麻烦;另一方面,他想快些完成自己的原始积累,哪一个男人不想过万人之上的生活呢?
想到这里,他幽幽地对黄毛说:“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做成了,你们几个也彻底不用再做那小混混了,咱也做个正经的买卖。”
黄毛绿豆般的眼睛闪了闪,竟然像是有泪花在里面。他其实早已厌倦这做小流氓,小混混的日子了。他也想好好找个事做,可是自己没有多少文化,要找个合适的工作还真不容易呢,所以才一直过着这不三不四的日子。
现大听了马少强这话,他的心里涌出千言万语,却无法说出来,只道:“云鹏大哥,我听你的。”
少强看看表,已经快一点了,就对黄毛说:“你明晚弄一辆车来,在柳条胡同口等我,咱一起去。
黄毛海子来了精神:“好,老大!咱这次必定马到成功!”说着他麻利的下了车,然后就像只老鼠似的贴着公寓的围栏,快速地走了。
马少强却坐在车里,许久没有动,他望着车窗外城市里的点点灯火,不禁问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会走上这条染黑的路。
这一切也许与江一澜有关。虽然江一澜对他所做的这一切并不了解丝毫,可是马少强自从今天晚上在医院见到苏锦城后,他才一下子明白,原来配得起江一澜的只能是苏锦城那样的男人。不说品行,就是从外表,身家上来说,那样的男人才是江一澜理想的情人。可是,他马少强呢,虽然今天他在医院里教训了苏锦城,并且江一澜还曾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可是自己总感觉不到那么实在,他还是想和江一澜站在一个平台之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有着云端与地面的距离。
这才是他准备做这单生意的真正原因吧。
他站起身,缓缓下了车,又轻轻关上车门,望着外面的夜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也许这正应了那一句话,“任何原始的积累都是血淋淋的…….”
钻石公寓的大厅里,瘦子小四坐在一张椅子上正在打磕睡,马少强没有叫他,径自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