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油腻的味道,一下引发了某女的妊娠反应。
她捂着自己的嘴,光着脚奔向卫生间。伏在洗手池上呕吐时,某男也跟了进来。他拍打着她的脊背,动作轻柔而小心,“怎么样?好点儿没有?要不要,给你倒杯水簌簌口?”
难受至极的某女,懒得开口回应。
她只是漠然的摇摇头,就算是给了某男答复。
等到妊娠反应好一点儿时,才掬起一捧水漱了漱口。这一阵呕吐,让本来就吃得很少的她,感觉浑身酸软,一点力气也没有。勉强支撑起疲惫的身体,想要走回卧室。
某男没等她起步,就直接抱起了她。
他轻轻地把她放在床榻上,询问,“要不要,我帮你冲澡?”
“我浑身没劲儿,懒得洗了——”
某男的话,让某女警惕起来。
这家伙,该不会还惦记着她白天的承诺吧?
此一时彼一时,她白天的承诺,恐怕永远也不会兑现了!因为她不想,让自己跟眼前的这个恶魔扯上关系。
某男也不强迫,径直奔向了浴室。不大一会儿,拿着一条湿毛巾又回了卧室,他拉过某女的手臂,从上到下擦拭了一遍。擦了两条手臂,又逮着某女的玉腿,一一擦拭起来。
擦完之后,扔过来一件睡衣。
在他进浴室之前,留下一句话。
“换一下衣服,要不然睡着不舒服——”
某女极不情愿地坐起身,把身上的T恤以及牛仔背带裤脱下来,把那宽松的睡衣穿上。等她做完这一切时,某男已经冲好了凉。
某男习惯性的拥着某女入睡,似乎已经忘记了某女白天的承诺。
她不说给,他也没要!
某女睡得正香,就被某男的叫声吵醒了。
他那温柔的男声,好像闹钟一样的响个不停。
她翻了一个身,好想再一次跟周公亲密约会,可那个讨厌的家伙,却不肯给她这样的机会。他伏在她的耳际,一声声的呼唤,“小丫头,你醒醒。小丫头,你快点儿醒醒
啊!八点了,你再不起来,美珊妈妈的手术就该做完了……”
这美珊两个字,一下子赶走了某女的睡意。
她揉了揉眼睛,翻身坐起来。
天哪,她怎么给忘了。
美珊妈妈今天做手术,她这个做死党的,理应去医院一陪到底。要不然,岂不是玷污了死党这两个字。
她用最快的速度,洗漱了一番。
从柜子里拿出一件白色的公主连衫裙,准备换衣服时,才发现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某男,居然还没有上班去。他就站在她的面前,眼睛一眨一不眨的盯着她看,好像她脸上有花似的。
“慕容凌,你能不能回避一下?”停下脱衣服的动作,生气的质问,“女孩子换衣服,你也好意思看?切,真没一点素质——”
结婚一个月,一直还没碰上这样尴尬的状况。
每次她起床时,他都已经上班走了。
今天,这家伙不但没走,竟然还瞪着眼睛看她换衣服。这家伙是**,阅女无数。他可以不要脸,她顾小曼还觉得不好意思呢!
“小丫头,别磨蹭了。”不但不躲避,反而又走近一些儿,“你浑身上下,我几乎都摸遍了。这换件衣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快点儿,别耽误了美珊妈妈的手术——”
某男的话语,让某女一阵窘迫。
她那俏丽的脸庞,瞬间红成了猪肝色。
“无耻——”
某女狠狠地剜了某男一眼,一边骂人一边遁进了卫生间。
这家伙说的话虽然有点儿下流有点儿过分,但她却没有办法狡辩。因为他说的没错,她身上,他都已经摸遍了。这当面换件衣服,的确不是什么大事儿。
想起她为他治病的那一晚,她就觉得无地自容。
想起他一次又一次撩—拨,她就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即便这换衣服不是什么大事儿,她依然无法当着某男的面,扒光自己身上的衣物。即便她有这个胆量,她也不想让某男亲眼看见她白皙的肌—肤,傲人的丰—盈以及那.她妖—娆的胴—体
。
“死丫头,你完事儿了没有?”
卧房里,传来某男的催促声。
她整理一下换好的衣服,揽镜自照一番。感觉颇为满意,才出了卫生间的门。在某男惊艳的目光下,率先走出新房的门。
手术室里,医生和护士正在紧张地忙碌着。
李院长亲自上阵,在手术室里坐镇,并下了严令:只需成功,不许失败。
即便是如此,病患的女儿姜美珊依然很紧张。她站在手术室的玻璃门前,不时地从门缝里向里面张望。一个身穿白色公主裙的女子,揽着她的肩膀给她无声的支持。
一旁专供病人家属休息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西服革履的年轻人。
此刻,他正翘着二郎腿手托额头闭目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