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
一声声微弱却清晰的吟—哦声,随着强劲南风传来。
某女清楚地知道,那是东方黎和黎美珠制造出来的靡—靡之音。这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让某女忽然想起了她被关在柴房里禁足时所接到某男的那个电话。那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跟黎美珠所发出的吟—哦声,几乎是大同小异,都是女人那啥时情不自禁的叫声。
想起某男曾经的所作所为,某女就恨得咬牙切齿。
心里的那一点点感动,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丫头,我们要不要也……”
“慕容凌,我对你们这些禽—兽似的男人没兴趣,对那种事儿更没兴趣。如果你要用强的话,那就快点儿开始。如果你是在征求我的意见,我只有两个字:妄想——”
某男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某女决绝地打断了。
那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拒绝,让某男一下子沉默下来。他什么也没有再说,只是默默地揽着某女的腰。某女见身后没动静,想是某男放弃了那啥的打算。疲累了一天的她,窝在某男的怀抱里,竟然没心没肺的去梦周公了。
某女身侧的某男,却怎么也无法入睡。
他听着顾小曼口里所谓的三个禽兽制造出来的靡—靡之音,忍受着那无法忍受的欲—望煎熬,大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
夏天的夜,非常的短。
某女还没觉得怎么睡,身侧的那个不用上发条的“闹钟”就响了起来,“小丫头,你不是要看日出吗?如果想看的话,那就快点儿起来。不然的话,太升升起来,你就白在这山上呆一夜了——”
“别吵,让我再睡儿一会儿——”
“再睡,太阳就晒到屁屁了,还看什么日出?”
“慕容凌,你烦不烦人?”
某女腾地坐起来,发丝凌乱的睡态,带着一种慵懒的美。
她正欲冲着某男发火,却突然发现了某男那布满血丝的眼睛,以及那黑黑的眼圈,“慕容凌,你这眼睛怎么啦?”
“没事儿,昨晚不小心进眼里一
只蚊子,一揉,就成这样了——”某男不好意思说自己受浴—火煎熬,通宵没睡的糗事儿,掩饰性的别开脸,转向那苍茫的云海间,“快点起来吧,要不然,真的要错过日出的美景了……”
某女应了一声,手指并拢做梳子,简单理一理那柔顺的长发,并把它束在脑后形成一高高的马尾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运动衣,就要出帐篷去。
“小丫头,不能这样出去——”拿过一件军大衣,披在某女的肩膀上,“早晨的空气最凉,小心冻感冒了——”
“哦——”
某女弱弱地应了一声,低头钻出了帐篷。
她的心里,忽然闪过一丝内疚。
某男这么细心的照顾她,和她肚子里的这个所谓的孽种。昨天晚上她那么对某男,是不是有点儿太过分了。自责内疚的同时,忽然又想起了某男的一句话:顾小曼,这是我欠你的。
想起这句话,她心里的内疚和自责,一下子全都跑到哇爪国去了。
所剩下的,只有心安理得和厌恶憎恨。
“阿凌,你眼睛怎么那么红啊?”
“死阿岱,这还用问啊?从阿凌的眼睛上看,他老小子一定是跟嫂子吃了一整夜的肉肉?”顿了一下,阿黎继续调侃,“老小子,这肉肉再好吃,多了也会腻歪的。你小心吃倒了胃口,一辈子不能那啥……”
“你们俩,别笑话阿凌了。他和嫂子现在是新婚夫妻,这新鲜劲儿还没过呢!多吃几次肉肉,那也在情理之中嘛——”
三个禽—兽的调侃,让某男瞬间阴沉了俊颜。
他板着那张要债的脸,生气的发飙,“你们三个禽—兽,再拿我老头子开涮的话,我就把你们扔进这云海大峡谷里,让你们一辈子也爬不出来——”
顾小曼看着发飙的某男,心里忍不住暗乐。
说起来,也难怪这家伙生气发飙,把火冲着他的狐朋狗友发。
那三个禽—兽,自己都那啥了半晚上,享受足了美人恩。居然不长眼睛的调侃一个想那啥却没那啥成、被欲—望煎熬了一整夜的男人,他们三个要不当炮
灰那才怪呢!
为了缓和一下这尴尬的气氛,某女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她手指着那苍茫的东海岸,兴奋的开口,“你们几个快看,东方的天际已经红了。看样子,太阳马上就会喷薄而出了……”
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一起望向那苍茫的天际。
天际上的晦暗云霞,忽然之间绚丽的许多。那色彩越来越绚烂多姿,渐渐地变成了七彩锦缎一般。那天地相接的地方,慢慢多了一条弧形的红线。那圆弧状的红线,渐渐地加宽加厚。跳动了几秒钟,就变成了红通通的旭日。
“从来没有仔细看过日出,原来竟是这般的美——”
“是啊,真的好美啊——”
“美,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