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酒杯倒过来,以显示自己滴酒不剩。某女瞅瞅某男的空杯,也豪放地举起了手中的杯子。她也学着某男的样子,一口喝干了高脚杯里的红酒,而后把杯子来了一个底朝天。
某男一边斟酒,一边指着那精致的菜肴开口,“小丫头,这几样小菜,都是我自己动手做的。你尝一尝,看味道怎么样?”
“嗯,不错——”某女拿起筷子,夹了点儿菜象征性地尝了一下,“没想到,这三年不见,你还学会下厨了?而且,做的菜还挺地道……”
“西餐,我一向不大爱。所以,想吃中国菜的时候,一般都是自己动手——”
“柳小姐,不,应该改口称呼吉米夫人了。难道说,吉米夫人不给你这个丈夫做饭,还得你亲自下厨?”
某男凝视着某女,半天不说话。
好久,他才再次开口,“艾劳珀地产公司的事儿很多,媛媛是我的助理又兼着副总,自然出差的机会多。她不在时,一般都是我自己做饭……”
“原来是这样——”端起酒杯,跟某男致意,“为了你的爱老婆,为了你的副总,为了你的中国菜,干杯——”
某女的心从听到某男讲诉柳媛媛之事时,蓦地纠结了起来。她多么希望,他能跟她解释一下他和柳媛媛之间的事儿,可惜他没有。即便她说出吉米夫人四个字,他却依然什么都没有解释。
看样子,他是默认了此事儿。
既然这样,她何苦在夹在中间,让人家两个人不能堂堂正正的走进礼堂,做正大光明的夫妻?或许,下一杯酒的干杯理由,就该用成全某男和柳媛媛为借口了。
两个人举杯,一同干了杯子里的酒。
紧接着,再度把酒杯满上。
“为了你的天龙地产,为了我们的合作,为了你的孩子,为了你那神秘的入幕之宾,为了你的四眼狗,干杯——”
某男没有解释艾劳珀地产公司的命名由来,也
没有解释什么副总什么吉米夫人,而是醋意浓浓的说了几个祝福的理由。特别是后面的几个理由,好像是浸泡在醋缸里雪梅干一般,酸得倒牙。
“为了我们即将由夫妻变成陌生人,为了你和吉米夫人能步上红毯做夫妻,为了你未来的新生活,干杯——”
一杯接一杯的酒,灌进了肚子里。
那几碟子小菜,却依然文风未动。
两个愁肠百结的人,借酒浇愁之下,很快就有了一些儿醉意。那强劲儿的海风,好像催化剂一样,让这醉意越来越膨胀。某女感觉头晕目眩时,某男竟然伏在小方桌上哭泣了起来。那他强壮的臂膀,不时的抖动着,好像哭得很伤心很伤心。
“吉、米先生,你喝、醉了?”
“小丫头,我不、不是什么吉、米先生。我、我是慕容凌,你的丈、丈夫慕容凌——”抬起那张俊朗如同妖孽一般的脸,甲板上的照明灯映射着那被泪水洗礼过的赤红星眸,“我等、等了三年,我盼了三、三年,好不容易盼到约、约定的期限,我就迫不及待地回、回到这个让我梦萦魂牵的国、国度。可是,我心、心念念的老、婆,却偎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有了其他人的孩子……”
“老小子,你、你不要倒打一耙好、好不好?”
“母、亲从小就不、不要我,大妈视我如、如眼中钉。我一直以为,我的小天使不、不会这么对我。可谁知道,她也要、要丢下我,她们都要丢下我、我。这个世、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会永远陪着我……”
这一刻的某男,好像一个迷失方向找不到家的孩子一般,让人怜悯至极。那压抑的哭泣声,那情真意切的述说,让某女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
她想澄清他们之间的是是非非,可那酒精却麻痹了自己的大脑。就连那曾经灵巧的舌头,都好像僵**一样怎么都不听自己的使唤。
她只能本能地挪到他身边,用双臂把他抱在
怀里。轻轻地拍打着他的脊背,用肢体语言安抚着这个伤怀不已的家伙。那家伙一接触到她的怀抱,好像瘾*君子看到了白*粉一样,一下子紧紧地抱住了她。
那薄唇袭过来,贴在了她的唇上。
双唇相接之际,她的大脑里闪过一个念头。
这个家伙已经有了新欢,她不可能跟他胡闹。这样纵容他猥亵自己,那岂不是自取其辱?万一柳媛媛来质问她顾小曼,她岂不是要为了这种事情丢了自尊和颜面。
不行,一定不行!
她不能让这家伙占她的便宜,一定不能!
本想开口喊停,奈何唇已被某男封住。想挣开他的怀抱,他却像老鼠夹子一样,紧紧地夹着她不放。此刻的他,好像一张狗皮膏药一样,甩也甩不掉挣也挣不开。
既然无法挣脱某男,她索性放弃了挣扎的念头。
醉意朦胧的她,手脚本来就不听使唤。加上某男的侵袭,她就更无法顺利的逃开。这些原因,或许都只是原因中的一部分。真正的原因,她的身体也渴望这个怀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