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发现能让你的胳膊不流血么?”我还没来得及表现出赞许之意,护士小姐却直接开始愤怒抗议了,而被训斥的弗拉基米尔则一脸的不好意思。
“看在仁慈的安拉的份上,如果你们研究组的组员能一周不受伤,我们得轻松多少!”愤怒下的护士小姐似乎把对研究组的痛恨全部化为了包扎的力气,白色的绑带在护士的摧残下发出了吃力的呻吟声。
“好了好了,他只是皮肉伤,用不着做捆绑止血。”我看到弗拉基米尔的手因为缺少血液流通而逐渐变成紫色,连忙出言相劝“而且我也相信,他已经受到了足够的教训。”
弗拉基米尔拼命点头,眼神里充满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活像一只恳求行人收留的小狗。
“看在总监的份上,这次就先饶了你!”护士小姐收拾收拾道具,把绷带稍微松了些“你要是再敢把自己弄伤,那就不用治疗了,本小姐先结果了你!”撂下狠话,她这才抱着药箱走出研究室。
“总监……”弗拉基米尔的摸样更可怜了,身高一米九体重两百斤的壮汉挂着这种表情实在让人看不过去。
“怎么了?”我努力摆出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
“我觉得,医疗组的姑娘们的制服都太浪费了!”被遗弃的可怜兮兮的小狗瞬间变成了流着口水的好色大叔,“太长,太宽了!裙子下摆放到膝盖上十厘米就够了!而且她们个子这么矮,应该统一配发高跟鞋才行!说到高跟鞋,那就一定要配上白色的丝袜……”
“弗拉基米尔少校,”我一脸严肃的盯着正在流口水的老毛子“真可惜,如果你受伤的是脸就好了。”
“我也觉得如果脸上能有两道疤痕的话,我会看起来更有男人味。”弗拉基米尔一脸跃跃欲试“说不定会有漂亮姑娘直接投怀送抱呢!”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脸部受伤,那个小护士一定会用捆绑止血的方法狠狠勒住你的脖子。”我一口把杯子里的酒液喝干“当然,我也会帮她这么干的。”
“我给你七天时间。七天内改把粒子炮给我改装出来,否则我肯定会在你脸上留一条漂亮的伤口的,亲爱的少校先生。”
威胁自己的下属真是一项让人感到身心愉悦的工作,尤其是在这个下属刚刚对一个喝了生长激素入伍服役的小女孩流口水之后。
办公室里很安静,下午的阳光艰难穿过百叶窗的阻挡,在灰色的地摊上留下自己的温暖和光亮,收拾的很干净的书柜和我那乱七八糟几乎看不见桌面的办公桌形成鲜明的对比。
书柜以前是由秘书打理的,自从提升警报等级之后,她就回到了一般民众中间进行避难,而桌子……我有些头疼的看着乱成一团的桌面。
费了些功夫,我才从一堆文件下找到了电话,费劲了半天才想起乌附子的号码。
“总监,有什么事么?我现在很忙。”电话那头枪声大作,偶尔还夹杂着点人的惨叫。
“哦,我想问你一下,今天局里有没有面试之类的事情?”我盯着一张日期标注是昨天的面试通知“我现在很有空。”
“等一下。”电话那边的乌附子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枪声瞬间变得激烈了很多,随着最后一声震得人耳膜都疼的爆炸,一切都重新归于平静。
“您刚才说什么?”
“今天局里有没有面试?”
“您等一下,我看看记录。”然后就听见了纸张翻动的声音。
“今天的话,大概四十分钟后还有一场面试,在二楼的报告厅。招聘七个人,两个情报分析组的分析师,四个深空雷达操作员,还有一个行动组的随队医生。”
“我知道了。”用笔记下地点之后,我看了看表“今儿晚上要加班开分析会,你早点回来。”
“我现在在南美,大概三个小时之后能回局里。”乌附子的语气听上去像是在说自己刚刚去散步了一样,“刚刚和一个自称是天主会的组织进行了交火。”
“伤亡怎么样?”
“行动组伤了两个,都是流弹伤。至于那个天主会成员的情况……我想得等我们打扫完战场之后才能搞清楚,他们落的满地都是。”
满地都是……我稍微擦了一下脑袋上的冷汗“别搞的太过了。”
“反正被重炮炸过之后也不会留下除了弹坑之外的什么痕迹。”乌附子的迅速结束了通话“行动报告我会在明晚之前提交上去,我去带人收拾了。”
你看,所以我不会让副官来帮我收拾桌子,因为我觉得,他肯定会把我的办公桌连同整个房子都炸掉之后换个新的。
从酒柜里翻出一瓶20年的朗姆酒,我又顺手带上了冰桶和两个杯子,准备出发去面试会。
推开面试会的大门,一群小孩严肃的坐在报告室内,等待着面试。
面试官们见到我,连忙从桌子后面站起来敬礼“总监!”
“随便坐,随便坐。”我不客气的占据了等待席的一个座位,开始喝酒。
刚喝了两口,身后就有人拍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