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是乌合之众,与南山营这种已经身经数战、对陈凉极为忠诚的军队相比,根本就是两个极端。
宋子仙默默地看着远处的京口城。
城门的守卫力量一触即溃,大量的骑兵涌入城中,虽然在外面看似有些过于平静,但谁都知道,城内必然是极其惨烈的景象。
陈凉时常号称善待百姓,但纵兵攻城的时候,可没有半点妇人之仁。
现在对自己,也是如此。
若自己真的依旧说不从,陈凉想必也不会再强求了。
大概...会直接杀了自己?
所以没有其他选择了。
心够狠,手段够高明,这样的人,天生就是一个枭雄。
差的,无非就是磨炼和时间了。
城头上冲出了无数人影,箫字旗被直接砍倒,而后,士卒们将陈字旗立在城头,开始欢呼起来。
宋子仙的脑子飞速转动。
陈凉现在有地盘、有了发展的资本,但他还缺少真正的根基。
那就是一套能力强的班底。
自己,若是归附了他,那就等于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风险,无非是叛了侯景。
反正河南王大概也只当自己死了,也没派人找过。
而好处,则是急需用人的陈凉,必然会重用自己!
相比只愿意给几千流民兵打发自己的侯景,陈凉必然能给的更多。
他重重跪下。
“宋某年老愚钝,不知世间道理,
所幸得将军教诲,愿为将军马前卒,任凭驱使!”
“报!前方十五里发现叛贼踪迹!”
“报!我军哨骑已遇敌!”
“敌军打着任字旗号!”
“......”才下定决心投靠的任约。
前面我犹豫了那么长时间,
你早不来,晚不来,偏这时候来?
但现在已经没有犹豫的时间了。
陈凉带出来的四千多南山营士卒,其中七百骑已经冲下去了,而后面的步卒军阵距离城池也较近,就是为了方便跟在骑兵后面控制城门。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一支叛军忽然出现在自己后方,但陈凉现在只有两个决定。
一个,是立刻全军撤到城中。
不管对方数量有多少,陈凉手里都有一个相当完整的京口城,极其坚固,那伙敌军只能望城兴叹。
第二个,是回头干一仗。
“宋将军,你意下如何?”
“额,主上心中自有方略,末将就不多说了。”
宋子仙心里踌躇片刻,还是喊了声主上。
彼此都是“将军”,就这样直接称呼出来,如何彰显两人地位主次?
而且,他知道陈凉心里肯定有相应的计划,但这般问自己,显然也是有尊重的意思在里面。
但这点东西,可不足以让他宋子仙有什么感动。
收揽人心罢了...谁还不会说点好听的?
“宋将军不用如此谨慎,”
陈凉摆摆手,笑道:
“我正想看看将军本事如何,现在,正好是个机会。”
“您这是...”
“南山营士卒现有三千二百余人,统一由你调遣指派。”
“......”宋子仙。
“将军,不要让我失望。”
“末将,遵令!”
“到底是哪个混账,说对面梁军有六七千人?”
任约哪怕是个傻的,大致人数总能看得出来。
对面那伙梁军,不过是三四千人的规模罢了。
而且更让他在意的,是对面打出来的旗号。
陈!
他不知不觉开始握紧缰绳。
“陈凉,是你么?”
“放箭!”
这次出门,陈凉的准备可是相当充分。
哪怕是弓箭手,现在也是每人身上都能有五支箭的标配。
对面叛军不过二千余人,任约抱着试探的心思派了三百多人,结果迎头就是一阵强弓硬弩的攒射。
活着回来、哪怕是活着爬回来的人,不过才百来人,还大多带伤。
任约下意识地就想传令,让全军暂且后撤。
但这时候,两边军阵的传令兵都开始紧急传来情况。
“报!西面遭遇梁军!”
“报!东面遇敌!”
任约大吃一惊。
对面的人绝对不是陈凉!
自己来的时候,已经探明周围只有那一支梁军,所以东西两面遭遇的梁军,必然是趁着自己刚才在试探在犹豫的时候,直接包抄了过来。
这太不梁军了!
和任约以往碰到的那种临战必缩的梁军风格截然不同。
梁军,什么时候作战如此大胆了?
其中,甚至有一种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