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大，你怎么——不是，您最近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
迪特里希瞥了一眼摩多，没有说话。
“那，难道是因为属下有哪里做的不对，惹您不愉快了？”
摩多咽了口口水，有些紧张的盯着迪特里希的手。
迪特里希依旧没有反应。
摩多松了口气。
“那您怎么就对费迪南德动了杀心了呢？”
“难不成……老大您也学会了开玩笑了？”
迪特里希忽然抬起头，被金属面具遮住的半张脸被月光照射到，反射出道道寒光。
而下半张脸，因为被黑色的布巾遮的严严实实，就算真的有什么表情，摩多也看不见。
但是，这才是最难受的。
摩多又开始慌了。
毕竟，如果他们老大真的像部分人那样，喜欢将真实的想法都表现在脸上，他们这些人每天也不至于分分秒秒都觉得提心吊胆的了。
可是，他们老大却是这种无论是开心还是忿怒，无论是伤心还是恐惧，脸上都完全就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的。
一张好看的像是画一样的脸，硬是整日的一副僵尸样。
连假表情都不稀罕做一个。
就像现在这样，他们老大正在盯着他看，而他无论怎么想，都无法从面前这口棺材的表面，分析出哪怕一丁点有用的信息。
主要是，他们老大还不喜欢说话，一整天下来说不满一百个字。
无论是对谁，都不喜欢多说哪怕一个字。
很多人都甚至以为他们的老大是哑巴。
费迪南德当时都是这么以为的。
摩多暗暗叹了口气。
多有意思啊，上一次莫名其妙的说要杀人家斯兰尔帝国的公主，这一次莫名其妙的要杀人家斯兰尔帝国的皇帝。
人家父女俩到底是哪里惹您不愉快了啊？
我的亲祖宗。
他现在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接老大的话了。
即使这的确是他的责任之一。
迪特里希就那么直勾勾的和摩多对视了大约两分钟。
然后，再次低下了头，将整个人隐藏进了黑暗中。
摩多：“……”
什么鬼啊！
专门为了吓唬我的吗？
老大什么时候学的这么臭屁了？
难不成真的是因为在斯兰尔帝国待的太久了吗？
“因为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