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知道的肯定没你们多。”“白鸥”说道。
“这些我都会和组织上交代的。”苏明山说道,“我想跟你谈的其实是别的事情。”
“请便。”
“不管怎么说,多谢你了。”苏明山说道。
“不必。”“白鸥”愣了一下,摆了摆手。
“其实这不是我们最初计划中的内容。”苏明山说道,“如果你不来,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应该担负这个责任的。”
“我也没帮上什么。”“白鸥”颇为说道,“有些事情就是这么让人为难。入会时学到的口号,我们每个人都记得,但是真正执行任务时,却总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骗自己做不了。有些时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换成是我,不会像你们这样勇敢。我能帮上你们,也算是对我内心遗憾的一种弥补。”
“这主意不是我的。”苏明山看向另一个房间,“是他们的。”
“年轻人虽然莽撞,但这也是我们最缺乏的品质。”“白鸥”笑道,“你不会就是想说这个吧?”
其实我今年也就26......苏明山沉默了几秒,继续说道:“那对母女恐怕还要麻烦你。”
“我明白。不麻烦。”“白鸥”说道,“或许会里会帮她们去欧洲申请难民之类的。不过他们已经见识到了眼魄的存在,再加上遇见了这种事情,如果有可能的话,或许会把她们吸纳进会里吧。”
“不管怎么样,即便经历了这么多的不幸。她们还是比其他人幸运太多了。”苏明山说道。
“对你们来说,卡萨布兰卡现在已经不安全了。”“白鸥”说道,“你们还是早点离开的好。我天亮之后就要准备回拉巴特了,我可以捎你们一程。你们也该休息休息了。”
苏明山没有说话。阳光隐隐地透过窗帘。苏明山推开门,那对母女显然也察觉到了阳光的出现。邢文瀚和苏明水同时看向他。苏明山点了点头。
“去看看太阳吧。”邢文瀚轻声说道。那名母亲缓缓站起,用双手拉开了窗帘。阳光从远方的远方照亮了她清澈的双眸。几只海鸥从日出的方向飞进她如镜的瞳孔,微风透过窗棂,吹拂着她眼角的热泪。
“妈妈,你看。”她的女儿踮起脚,伸出稚嫩的手指指向天空,“是太阳。”
“嗯。”母亲抱住自己的孩子,“妈妈看到了,是太阳。”
苏明山倚靠着门框,看着太阳缓缓升起。
“文瀚,明水。”苏明山用汉语轻声说道。
“在。”“嗯?”
“你们想去柏林吗?”苏明山淡淡说道,仿佛在邀请邢文瀚和苏明水一起旅游。
苏明水和邢文瀚震惊地对视一眼,又转头看向苏明山。
“求之不得。”邢文瀚笑道。
苏明山转头看向“白鸥”,“白鸥”点了点头。
“街面上也快有人了,我们该出发了,别在卡萨布兰卡呆久了。”苏明山拍了拍手,“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一行人很快便钻进了“白鸥”的面包车。车子很快便发动,在晨光下向着摩洛哥的首都拉巴特驶去。
“准备的这么好?”苏明山摘下了面具,在副驾驶上问道。
“知道你们肯定不会死。”“白鸥”也摘下了面具,笑道。他一幅常见的中东面孔,放在街上很容易就会流入人群中。只是他的眼窝陷得更深,面部线条更加刚硬,但他的眼神却别样的平和,让一张看上去阴狠的脸变得十分柔和。
苏明水看着窗外,似乎在提防着随时可能到来的敌人。小姑娘安稳地躺在母亲的怀里,安静地睡着。母亲似乎也很久没有放下一颗心,看上去有些疲惫。邢文瀚抬起眼睛,一只海鸥掠过。他的心底忽然泛起一阵熟悉的旋律。
“我的双脚没有了知觉”
“我的心情下冰冷的雪”
“亲爱的母亲挚爱的朋友”
“我会坚定好好的活”
“沉默的大地沉默的天空”
“红色的血继续的流”
“纵然带着永远的伤口”
“至少我还拥有自由”(注1)
注1:节选自《白鸽》(伍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