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把《rarabu》摊开递到我面前。
「从未见过的纸张、仿佛将景色直接裁剪下来的图画,还有一些熟悉的寺院景色。从最后写的20xx来看,我猜想应该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你就老实说吧。」
太敏锐了。如果想要保命,最好别有所隐瞒。
织田信长以性情急躁著称,使我本能感觉到,做好被杀的觉悟撒谎,并不是明智之举。
「是的。」
于是我小声回答。
「你是遇到了神隐才出现在这里吗?」
神隐?生饮?呻吟?异世界转移?异世界重生?……穿越时空?时空移动?时空旅行?
「我只能说,我不知道。」
我直到现在还是不晓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要是能够解释穿越时空的原理,等我回到原本的时代,大概就能写出一篇能够获得诺贝尔奖的论文了吧。
既然连我自己都搞不懂情况,而且也写不出那样的论文,当然更想不出回到原本时间的方法。
「算了。那么,我会死在那里吗?」
您这直球投得真是直接啊,直接到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接话了。
但是如果不接话,他下一次丢过来的很可能就是球棒。
而且是用从打击手那里抢过来的球棒。
「是的,织田信长大人在后世被称之为『本能寺之变』的叛乱行动中,因明智光秀叛变而死。」
织田信长闻言,脸色有些难看。
「这样啊。这块写着『本能寺遗址』的石碑上就是这么写的,所以你才会救我吧?」
看来他在我昏迷的期间仔细看过了杂志。
我在介绍本能寺遗址的版面也贴了标签。
「是的,就是这么回事。」
原本意在降妖伏魔,结果从本能寺之变中拯救了织田信长。
是我杀了明智光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难道上天派了人来拯救烧掉比睿山的我吗?哈哈哈哈哈哈!」
这并不好笑。没想到织田信长是个笑得那么豪爽的人。
咦?发生了时间悖论吗?
我会消失吗?
咦?旅游情报杂志的内容没有改变?
没有发生那种在漫画或电影中出现的历史修正力吗?
「怎么了?突然间变得脸色苍白。」
信长注意到我的脸色变化。
「我说啊,我可是不小心改变了历史哦。这样我有可能永远不会出生,会不可避免地消失。」
我试着从时间悖论的一般观点来想像。
比起时间悖论,我更怕杀死明智光秀的事实所产生的时代修正力。
担心自己是否会消失。
「我不知道。」
信长应该不清楚时间的概念是怎么回事吧。
「不好意思,请给我纸和铅笔。」
我决定画成图解释。
「铅笔?书写的工具吗?兰丸,拿纸墨笔砚过来。」
兰丸很快就拿来了一张小桌子与文书工具。
这砚台的雕刻也太精细了,绝对会成为重要文化财。
我拿着不顺手的毛笔先画了一条线。
接着在那条线上画个叉记号,另外画了一条支线。
「把这条线当作我所知道的时代,或者该说是时光流动、时间之河的流逝。」
我停下手,朝织田信长的脸瞥了一眼,只见他正认真地看着我所画的线。
「好,接着说。」
我有点担心他能不能听懂,但也只能继续讲下去。
「假设这个叉记号是本能寺之变,那么织田信长存活的时间线……啊!对不起,居然直呼您的名字,真的很对不起,请不要杀我。」
我一边说明,一边怕得浑身发抖。
「无妨,快接着说下去。」
背后都因为冷汗而湿透了。
「是。那么,这条分岔线的未来就和我存在的未来不同。如此一来,应该相遇的人就不会相遇,不该相遇的人就会相遇,而我的父母、祖父母和祖先们也不会相遇,所以我就不会出生。这么说您明白吗?」
时间悖论,就连正在解释的我都愈来愈搞不懂了。
感觉和「先有蛋?还是先有鸡?」这个哲学问题很相似。
「那么,不就是你独自从这一条线转移到了这一条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