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期待啦。都一个月了,一般不会记得那么清楚吧?」
「突然怎么了……?」
「刚才那样就算付费了。哎呀~,笑死了笑死了~。」
我有点不理解……不过既然红峰接受了,那就这样吧。
我对开心地大口吃芭菲的红峰说:
「那么,你就从头说那天早上你的行动吧。」
「从头?唔~,那天很热,胸部下面又闷又痒,醒过来——」
「这种的不需要!」
「咿嘻嘻。不过,说太详细被你当成妄想的素材也不好办吧?从到学校开始可以吗?」
「行。差不多从那开始,拜托了。」
我摊开记录用的笔记本,然后犯人红峰亚衣的证言终于开始了。
「说是这么说,但也没什么好讲的呢。刚才就说了,那天我起得特别早。因为很闲,超早就去学校了。清晨的学校,有点奇妙的氛围对吧。很明亮,却又没有人的气息——说是明亮,因为当时是阴天,其实挺暗的呢。」
「没有碰到任何人吗?」
「没有碰到哦。而且我是第一个到教室的。……所以我才变得想做了吧。」
「这部分我想详细问一下……你说『第一个到』,也只是那时候教室里没有任何人吧?有没有谁的座位上放了随身物品?」
「啊,这个我记得很清楚。没有随身物品之类的。而且教室是锁着的。呜哇,原来教室早上是上锁的啊——我这样想着,去办公室拿了钥匙呢。」
上了锁……也就是说,那天第一个进入教室的人,确确实实是红峰。
「你开了教室的锁,然后呢?」
「到自己的座位上,放下包……稍微凉快了一会吧,之后呆呆地扫视教室的时候,看到了那家伙的座位……我就想起来了,圭——啊,是我朋友——圭说过,她从初中部的时候就一直喜欢的学长,被明神凛音用很过分的方式甩了。圭哭着说不甘心不甘心,我安慰了她无数次……我想起来这件事,就感觉越来越火大。」
「你就想涂鸦了?」
「透矢,你好像调查中的刑警一样。好搞笑。」
「好烦。行了,回答我。」
「好啦。对不起啦。……没错,我想稍微复仇一下。我就想,别稍微有点可爱就——不对,完全不是稍微有点,别超级可爱就看不起人啊。」
「你那时候有没有做些什么?怎么说呢,就是……你有没有想办法不暴露自己是犯人?」
「想了啊。应该说,有其他人的话我就不涂鸦了。我觉得用自己的笔会暴露,就用了黑板那的粉笔……写在桌子上的东西也是,我要用不会暴露我的词。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意义……我觉得趁着没人来完事,先拿包出教室,等大家来了再回教室,这样肯定不会暴露,所以我就这么做了。……说真的,怎么就暴露了呢?」
「你离开过教室吗?这个时候你在哪?」
「我本来想到学校外面,但是在下雨所以不行啊。于是我就在南校舍的换鞋处玩手机。你看,早上只有北校舍有人吧?连中庭都没人。」
「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概那家伙来的五分钟之前吧?大家都注意到了涂鸦,正在吵闹,我感觉不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坐在了座位上。湿度高还闷着热气,热死了啊。真希望大夏天之外也能让我们随便用空调啊。」
我事无巨细地把红峰的话记录到笔记本上。
红峰有明确的隐瞒罪行的意图。可是,明神瞬间就看破了。
红峰究竟在哪犯错了呢?
应该在某个地方有致命的失误。既然明神可以推理,那么必然存在失误——只要她的能力不是真正的神谕。
我回过头来读着记录完成的证言,用圆珠笔的一端敲着笔记本。
「如果能进行指纹检查之类的科学搜查,调查用来涂鸦的粉笔一下就能搞清楚,但是明神根本没有用这类方法……」
「是啊。感觉是看到桌子的瞬间就明白了。」
「还有其他在意的东西吗?」
「诶诶?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去南校舍的时候我经过了连廊,叫什么来着,中庭那个超大的树。」
「那个据说特地从海外移植过来的?种类好像挺少见,但我没有熟悉到记住名字。」
「对对,就那个。那棵树摇晃得很厉害,连廊里被树叶弄得湿乎乎的。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那副样子。那天的风好厉害对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