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八一,你是不是偷偷见过月夜见坂小姐?银子可能是对这件事心生不满吧。」
「偷偷……只有在月夜见坂小姐为了找供御饭小姐,到联盟的棋士室时,三个人碰过面而已啊?」
「原来如此,万智也一起啊……那可是两倍火大呢!毕竟万智也为了担任大盘解说的助讲员而到现场去了。」
「???」
师姊讨厌月夜见坂小姐和供御饭小姐的理由……啊,是因为在女流棋士粉丝俱乐部的活动上,她们想让师姊穿上兔女郎装的缘故吗!?
然而,当时她应该是穿了水手服才对啊。她们判断比起兔女郎装,水手服更能讨粉丝欢心。『别让白雪姬做那种下流的打扮!』『兔女郎装随时都能穿,但水手服就只有现在能穿啊!』『不,熟女的水手服装扮反而比较……』等等,粉丝们似乎发出了诸如此类的呼声。粉丝的声音是最重要的!
「这么一想就说得通了呢……在万智的面前,虐杀使用万智擅长的战法的月夜见坂小姐,借此向两人呼吁『让我告诉你们,对我重要的东西出手会有什么下场』。说来很有银子的作风……」
师姊重要的东西?
啊,是指头衔吗?像这样击溃挑战者的心,将难以抗敌的意识深植对方心中,确实有利于今后的战役。彻底痛宰对方到这种地步,对对局者以外的人应该也有一定效果,也就是所谓的杀鸡儆猴。
「可是她竟然只能用这种像是盘外战术的形式传达思念……可怜的孩子……!」
桂香姊边说奇怪的话,边拭去眼角的泪水。
「总而言之,八一你最好稍微克制一下,减少偷偷和那两人碰面的行为。再这样下去,银子的精神会一直很不稳定的。」
「啊?为什么我和月夜见坂小姐或供御饭小姐见面,师姊就会火大?完全搞不懂。我们是同行,见面是理所当然的吧?」
「…………唉~~~~……」
桂香姊叹了很长的一口气后,用指尖戳向我的脸颊。
「你啊,差不多该改改这种态度了,否则真的会引起大事故喔?小爱的事也是,都是因为你对异性关系这么散漫,更直接地说,是对谁都可以出手的无节操性格引起的。」
「那、那件事和这件事没有——」
「有·关·系。」
桂香姊用指尖戳我的脸颊说道。说到底,我最喜欢的人明明是桂香姊……快将这份心情传达给她啊!!
「八一,如果我和八一不认识的男人去喝茶聊天,却瞒着你,你会怎么想?」
「总之先把那男的痛揍一顿!」
「就是这么回事。」
啊,原来如此。
说到这份上,连我也懂了。
对爱而言,我就像是她憧憬的哥哥吧,就像桂香姊之于我是那样的存在。
无论真相为何,我能理解自己瞒着爱,教其他女孩子下将棋让她很受伤。
与道理无关,是她的心受到了伤害。
所谓的人心,是无法单凭道理来阐明的……
「和将棋一样啊~」
「和将棋一样呢。」
明知那是永远无法解释清楚的事,却会不自觉地为了明白它而伸出手。人心和将棋很相似……不过我们无论什么都会比喻为将棋就是了,因为我们只知道将棋。「呵呵呵。」桂香姊温柔地笑了,接着将两手放在我肩上并站了起来。
「今天要住下来吗?」
「不,我要回去。」
我也站了起来。
伫立于爱就寝的儿童房纸门前。
「爱。」
我隔着纸门呼唤。
「或许你现在不肯相信我,可是……我最重视的人是爱。」
我将心中浮现的话语说出了口。
她没有回应。我甚至不知道爱有没有听到,还是已经睡着了。
但我的心情已经传达到了。
我如此深信,离开了师傅的家。
回家途中。
『绝对要在今天内打电话给她。不能用line或是简讯,绝对要打电话!就算银子没接,只是在语音信箱留言,意义也不一样。拜托你一定要打!?一定一定喔!?』
桂香姊如此耳提面命,我便在出车站时试着打给师姊。
「……我想她不会接就是了。」
尽管对局本身在数小时前就结束,但对局者要在大盘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