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这才问道：“你说你赌博来了固定收入，怎么回事？”
沈功成似乎是怔了一下，这才道：“啊，也不是固定，就是因为我长期过去嘛，所以他们也不会让我亏本，都是小本买卖。”
“买卖？”楚映楠蹙眉看了沈功成一眼。
沈功成的酒似乎醒了，蹙眉道：“行了行了，我也不多说了，我知道你们不放心我做这个，我也没想一直做下去，你们也不用一直纠缠着我，你他妈以为你有多少本事呢？你他妈还想管我了！”
他说完，一甩手中的东西就要走。
“道歉。”沈功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眼前的人挡住了去路。
沈叙白蹙着眉头站在沈功成面前。
十岁的少年身量初成，不过是一米五多的个子，却让沈功成的脚步微微顿住。
他甚至觉得有点新奇。
纵使是在军旅世家成长至今，他也从来都没有体会过这样被咄咄逼问的感觉。
“你说什么？”沈功成呼出的气息都带着酒意。
“妈妈是为了你好，你一个酗酒豪赌让家人不能安心的人，没有权利说出这种话。”沈叙白的语气相当冷厉，他寸步不让地挡在沈功成面前，沉声道。
沈功成这次是真的怔住了，他盯着沈叙白看了好一会儿，这才不自觉地笑了出来：“你这是在帮你妈妈出头了是吧？你问问你爷爷管我吗？你还能耐了你……”
“叙白说错了什么？”沈景深蹙眉将沈叙白拉到了身旁，这才看向沈功成蹙眉道：“最近不用过去了，你的通行证是主动拿给我，还是我和海关打个招呼？你都这个年纪了，也不希望在出境时被拦住吧？”
那一瞬间，沈功成的神色变得有点慑人，他蹙眉看了沈景深一会儿，这才嗤笑一声道：“行，您能耐，您这样说也没什么……”
“还有，和映楠道歉，你那是什么态度！”沈景深冷声道。
“对不起。”沈功成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对楚映楠道。
楚映楠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沈功成进屋了。
沈景深长长叹了口气，揉了揉额角道：“你以前也经常和沈功成这样针锋相对？”
“第一次。”沈叙白乖乖道。
沈景深看了沈叙白一会儿，这才笑了一下，伸手揉了揉沈叙白的头：“行啊，有点我年轻时候的样子。”
沈叙白就难得笑了笑。
“说说今天吧，晏家的外孙女见到了吗？”沈景深问道。
沈叙白一怔，难得有点印象。
今天来的人大多都是军区的，或许因为今天这位年轻的小寿星委实是神色太冷淡，那些同龄的孩子也没几个敢接近他的。
一直围在身边的，大概也只有盛诗雨了，另外……就是不远处始终小心翼翼盯着他看的小姑娘。
偶尔他们目光相接，小姑娘就像是吓了一跳似的，很快转开了目光，所以沈叙白倒是印象颇深。
他难得笑了一下，道：“恩，记得。”
“那小姑娘叫江墨婉，是我以前警卫员家的外孙女，你也记得，你叫晏爷爷那个。”沈景深想了想，道：“那小姑娘不错，家里也不错，我们都知根知底的，日后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沈叙白没多想，只点点头应了。
江墨婉的名字在他的脑海中划过，轻描淡写，没留下太多痕迹。
这是沈叙白第一次听到江墨婉的名字。
“爷爷，父亲的事情……”沈叙白的神色有种不符合年纪的成熟认真。
沈景深叹了口气，道：“你父亲的事情，日后你少直接冲突，爷爷担心你吃亏。”
“那……”
“放心，爷爷来处理。”
那一天，沈景深如是说。
后来的无数次，沈叙白都想，倘若后来他都像是那一天一样能够挺身而出，会不会……他的母亲就不会死？
会不会……一切就被改变了？
可惜一切从来都没有如果。?
番外二他们的少年时代（二）
沈功成和楚映楠吵起来之前，其实并不是毫无征兆的。
沈叙白看着沈功成回来得越来越晚，也看着他们渐行渐远。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规劝，说到底，沈叙白始终不是一个擅长劝说的人。
也终于有那么一天，他听到了房间里激烈的争吵声，那是沈叙白记忆中，他们第一次爆发如此激烈的争吵。
沈叙白抓住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摁下110。
他最终还是打给了沈景深，可是沈景深来时，一切都迟了。
沈功成瑟瑟发抖地贴在墙边，哑声道：“她是心脏病突发没的。”
沈景深的脸上写满了失望，狠狠打了沈功成一巴掌，这才沉声道：“你给我站直了！我这就让人来做尸检，功成，我留下你，不是为了让你长成今天这样的！”
那时候沈叙白还并不知道，沈景深这句话到底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