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聊天？”
计算机方面的同事瞪了回去，哪怕他自己也觉得聊天这件事有点离谱了。
就算无人驾驶，那也不能聊天不是？把交警和交通法置于何地？
两拨人马不甘示弱，一个比一个倔强。
恬棠头疼地看着他们，脑子都快被吵成浆糊了。
“差不多得了，看看你们像什么话！”
吼了一句，果然所有人都老实了。
一群人不敢多言，愣愣地看着恬棠，等着她说点什么。
“你们先各自冷静一下，冷静结束了再来告诉我这个项目怎么继续，如果想不清楚那就继续停摆，散会！”
她分明就是真的冒了火气，哪个敢不长眼地拦着她，一个个都默不作声地看着她和关山月离开会议室，再看刚才和自己吵架的同事，莫名有了点儿愧疚感。
“高兴了？”
刘隼一改刚才的情绪，看着莫邪无奈摇头。
“你也是，好端端的，非要惹她发火干什么？”
“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她天天像个泥人似的，这种性子在科研界怎么混下去？”
莫邪懒洋洋地伸了伸腰，拍了拍手。
“行了，演戏结束，各归各位，干活了！昨天定下来的目标谁要是完不成，到时候我告状第一个点谁的名！”
他一发话，方才还吵成一团的同事们和和气气嘻嘻哈哈地出了会议室，见到恬棠还没走远顿时一顿，立马松开了彼此，变成了怒目而视。
莫邪和刘隼倒是没有这种担忧，俩人勾肩搭背地出来，互相对视一眼。
“你说小丫头能忍多久？”
刘隼瞧着恬棠头也不回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没来由地后背一凉。
“那谁知道了，不过多坚持几天最好，我还挺喜欢看她炸毛的。”
莫邪恶趣味地笑了笑，眼底划过一丝冷意。
“让你联系的人联系了没有？那群人真当我们夏国没人了？”
听到他提起这个，刘隼的笑脸也沉了下来，冷哼一声。
“差不多了，我们晚上开个会约个时间，有规模地冲击才能让那群人长长记性！”
刘隼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带了些许咬牙切齿，莫邪也没比他淡定多少，意味不明地嗤了一声，摇摇晃晃地回了自己的实验室。
“你最近上网了没有？”
恬棠才跟着关山月回了办公室，就听见她这么问了自己一句，顿时愣了一下。
“没有啊，怎么了？”
关山月闻言似乎松了口气，摇摇头：“没什么，最近别上网了。”
有时候人吧，多少有那么点儿逆反心理，和年纪没关系。
关山月如果不说，恬棠未必想得起来要上网看看自己上次在发布会的表现如何，但她这么说了，恬棠那点儿躁动的小基因就冒出来了。
“哦，知道啦，我也没时间上网呀！”
嘴上敷衍了一句，她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等下了班回去就上网看看。
“昨天晚上没做完的测验卷，今天晚上继续，你昨晚做完的那部分已经扣了5.7分了，你自己悠着点剩下的该怎么答，别忘了我们之前怎么说的！”
似乎是看穿了恬棠的小心思，关山月一点儿偷懒的机会都没给她，转头就布置上了作业。
恬棠心梗了一瞬。
至于吗至于吗至于吗？
她亲爱的月月姐莫非是住在她心里的小虫子？她才想了一下晚上要干什么就被发现了？
“知道了……”
这次的回答明显没有刚才那么兴致勃勃，关山月浑不在意，或者说根本没当回事，埋头不知道在平板电脑上划来划去的干什么。
当晚，关山月果然兑现了她的说辞，吃过晚饭就把恬棠提留到客厅开始做卷子，手机电脑全部没收，不给她一点儿接触网络的机会。
恬棠有点麻，看着手边厚厚一本的英语词典，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两张卷子，加上反正面一共是8页，各类题型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关山月友情客串的听力题。
她磨磨唧唧写了快两个小时，总算把卷子写完，还没来得及放松一下，就看见关山月微微一笑，拿出了红笔。
“自己批。”
这三个字简直和恶魔低语有的一拼，恬棠人都麻了。
她听着关山月报出的答案，自己任命地一个个对答案，偶尔有拿不准主意的，偷瞄关山月一眼悄悄给自己打个半对，关山月看见了也只当没看见。
答案对了近半个小时，时间也悄然走到了晚上十点。
她打了个哈欠，半点儿上网的想法都没有，只想快点给自己评分回房间睡觉，最大的愿望是两个晚上做完的卷子加起来少扣点儿分，别让她承受关山月的高压学习氛围。
但有些时候吧，事情的走向总是不会如人心愿的。
恬棠看着两个晚上做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