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帕尔购物广场到林栖家，亓钊开了将近一个小时。
车里播放着有些年头的曲子，从周杰伦到林俊杰，从王心凌到蔡依林。
林栖偶尔会跟着哼几句，有时候又默默无语地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夜景。
“我今年26岁，毕业于a大经管学院，目前在cax公司任职，税后年薪一百五左右。有车，就是这台。有房，在金鹤园，使用面积220平，房贷还有七十就还完了，车是全款。”
行程过半，亓钊忽然开始介绍自己的情况，一本正经的样子让人觉得，他可能是在面试。
“大学有谈过恋爱，维持了一个月左右，对方以成绩不合为由提出分手，分开得很体面。高中毕业后再无联系。”
林栖有些手足无措，她终于意识到，今天的饭局，和这个还算聊得来的男性，是她妈妈介绍来的相亲对象，而不是什么普通的异性好友。
她看着远处闪烁的霓虹，忽然不太想拒绝。
“我今年23岁，那个……毕业于杨城大学汉语言文学系，目前……额，目前月薪三千五，没房没车。”
林栖手指不停抠着掌心，不太敢看亓钊的脸。
她这条件，她妈怎么敢介绍给亓钊的？
不怕人家觉得，她是想去报复亓钊吗？
“汉语言文学？可以和我讲讲吗？我一直很好奇这个学科。”
亓钊很自然地从她的介绍里找到新的话题切入点，兴致勃勃。
她松了口气，硬着头皮回忆她糟糕的大学记忆。
“其实……汉语言还挺麻烦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