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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并非练习。
而是袭击。
也不晓得是幸或不幸,纱纱拉击败了格拉罕慕。她天纵英才,甚至连温柔的老先生都忌妒得发狂……
于是剑圣坠入黑暗。
「舍弃人族的躯壳,成为只会挥剑的存在……这种事情是有可能的。」
「……是《武技》吗?」
听完蕾姆的发问,纱纱拉摇了摇头。
「那已经不是剑术或技法。根据祖先流传下来的说法,就是《鬼》。」
「……鬼。」
「这明明是禁忌……那么温柔的养父大人却被我害得……」
纱纱拉呜咽著说。
雪拉抱紧她的肩膀。
「真是遗憾。」
「是……是啊……真是太遗憾了。」
纱纱拉扑簌簌地流泪。
放声大哭。
待纱纱拉冷静下来后,蕾姆开口问道:
「……这么说来,邪猿的目标是你啰?」
「变成鬼之后,养父大人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甚至连我都不认得。」
「……毫无意义呢。」
一个人消失,一只鬼诞生。
事情就是这样。
「现在只要发现厉害的人……养父大人就会出手攻击……不过,我已经无法对付养父大人……」
「嗯?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养父大人不会跟没有杀气或斗志的人交手,对象也仅限于战士。」
「……所以是厉害的战士系才会遇袭啰?」
「是的。」
「……而你无意跟上一代交战,所以不被当成目标。」
「大概吧。」
蕾姆蹙起眉头。
「……虽然这么说很无情,但你真的是对的吗?」
「对的?」
「你是有感于上一代对自己恩重如山,才不愿跟那个人交手吧。」
「那、那当然。」
「……不过,上一代不是为了打赢你而不惜沦为鬼吗?」
纱纱拉说不出话。
她注视著自己的手。
「我、我只是以为……自己无意间触怒了他,从来没这么想过。」
蕾姆娓娓道来:
「……人心难解,有时就连当事人都会误会。不过杀人的方法多得是,上一代却选择了变成只会挥剑的鬼,这其中必定存在某种意义。你不这么认为吗?」
「呜呜呜……」
「我没见过上一代。有些事情可能要最亲近的纱纱拉才会知道。」
「是。」
「请你好好考虑一下该怎么做。」
「…………」
纱纱拉默默地点了点头。
蕾姆刻意以公事性的口吻说:
「如果最后——你还是无意战斗,我将以冒险者的身分采取行动。比剑圣还强的怪物可不能丢著不管。」
总之,邪猿的问题暂时就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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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亚布罗站起身子。
「好,回去吧。」
实在无法集中精神。
身体状况也糟透了。
回旅店休息几天再来挑战纱纱拉吧。
「那、那个……请等一下。呃……关于『考验』的事情……」
「唔?」
难不成挑战有次数限制吗?就算真是如此,今天出了意外也不能算数吧。
纱纱拉端正姿势。
「那个……你看见我的突刺了吧?」
「不是中途被打断了吗?」
「那、那是第二次……我是说第一次。」
迪亚布罗想起来了。当时他脱口说出『等一下』,导致纱纱拉放缓攻势。
——要是因此丧失资格,我也无话可说。
在实战中有哪个敌人会因为一句『等一下』就停下来啊?自己真是不经大脑地说了蠢话。
迪亚布罗思考著该如何解释。
「啊……其实那时候我已经感觉到邪猿的气息……」
他冒著冷汗随便捏造藉口。
纱纱拉双眼亮了起来。
「这、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闪过我的突刺!」
「唔唔?」
「我想当时你应该也能用剑挡下来吧。」
「那当然。毕竟你放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