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它生长在魔界边缘的弱水河畔，百年孕育一颗，而早在五百年前，弱水便已被魔族占据，碧灵花被魔气侵蚀，再也孕育不出一颗。
其功用像是打破天道禁制的存在，分神期以下的修为，都可无任何副作用的跨段晋升，使用后还会自行分散灵力，温养灵魂。
分神期以上的人吃了，也可巩固真气，增加成功飞升的机率。
“师尊。”陆随深哑了嗓子，“您…应自己服用才是。”
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自己，岂不是大材小用了？
“我吃过了。”尘昙眨眼，回想着碧灵果的味道：“不好吃。”
本感动涕零的陆随深：……
“阿深无需这般。”
尘昙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反而正儿八经的跟陆随深谈起了条件。
“若阿深当真过不去，用糖葫芦答谢就好。”
清冽的嗓音，绝尘的容貌，却说着这么不着调的话。
有哪家师尊这么贪吃的！
前几日还在牙疼，师尊难道是忘了吗？
陆随深仅剩的感动都因尘昙着见缝插针的一句话给泯灭。
他勾起唇瓣，笑容要多温柔有多温柔，就是说的话老祖觉得不大可爱。
“师尊，咱们之前说好的，一天一串。”
尘昙看着眼前同他一般高的小徒弟，不死心的跟他讲条件，“你闭关这几日，我没吃。”
言语间带着说不出的执拗。
像是在强调什么。
没吃？
这话要是放在几年前他还不了解自家师尊的时候，他许是还会傻愣愣的相信。
但是现在！
呵。
尘昙见他久久不言，面上的笑意褪去，细长的双眸微微眯起，颇有威严，“你不相信师尊。”
小徒弟欠管教，为人晚辈居然不相信长辈。
该罚。
想到这，他扬手就要把仙鹤见过来。
“师尊。”陆随深微微叹息。
尘昙的手顿住，等着他把糖葫芦给自己送过来。
不成想，刚得了他好处的小徒弟好像有些翻脸不认人了。
“您还记不记得弟子刚拜您为师那日，您为弟子洗髓洗掉了好几处鳞片？”
尘昙闻言，眸光闪烁了好几下，隐隐透着心虚。
显然老祖的还是记得的。
陆随深瞧他这样，嘴角勾起一个很大的微笑：“弟子相信您，未曾过多怀疑，直到后来…弟子眼睁睁的看着您生生撸掉了弟子的好几片蛇鳞，过后的痛感同幼时那次一模一样！”
老祖把扬起的手放了下来，眼神飘忽，就是不看陆随深。
“还有一次，弟子带了整整一只鹿的肉回峰，够您吃上一月的了，您当时说您的储物戒比弟子的储物戒好，食物放在那里不光保证新鲜还会增添灵气。”
“弟子给了。”陆随深说到这顿了顿，“然后您一天就把那一头鹿全吃了不说，还积了食！”
一想起那件事，陆随深的表情就很复杂。
师尊吃的时候他没在身边，所以他完全想象不到眼前这一身月牙长袍的人，是如何撸着袖子把那一整只鹿都给吃了的。
尘昙被说的双颊浮起淡淡的红晕。
羞愤的。
可…可那次，是他不知道吃多了东西会积食。
作为一个长辈，好…好生丢人。
显然，陆随深的例子还没有举完。
“还有…”
尘昙见他还要继续，忙出声打断：“没有！”
语气加重，带着些许慌乱。
又在对上陆随深的眼神时，莫名的气虚：“没有了…”
师徒二人对视了良久，陆随深总算是住了嘴，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串糖葫芦递给尘昙，轻声诱哄。
“师尊，就算喜欢也要节制，不然的话物极必反，您瞧吃多了不光会肚子疼还会牙疼，所以啊您以后…”
然而前者在一旁滔滔不绝的讲道理，后者默默接过糖葫芦，伸出舌尖在红彤彤的果子上舔了舔，异常满足，也不知听进去了几句。
目光在那粉色的舌尖定格，陆随深呼吸一滞，声音变得低哑：“师尊若是听话，弟子便给您做新学会的糖糕吃。”
听到吃，一直不为所动的老祖总算施舍给陆随深一个询问的眼神。
糖糕是什么？
好吃吗？
早就熟知他这样的眼神，陆随深都不用他发声就开口解释道：“外面酥酥的，里面包裹着糖和黑芝麻。”
酥酥的，糖，黑芝麻。
老祖觉得手里头的糖葫芦忽然不香了。
他把手里的糖葫芦送回陆随深手中，眼巴巴的盯着他看，也不保持他师尊的威严了。
“阿深，想吃糖糕。”
近似撒娇声音传至耳畔，陆随深宛若电击一般僵硬在原地，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