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修死气沉沉的黑眼珠子听到这话终于有了反应,稍微转了转,不再是死死盯著宋静姿了,他看著宋静姿开口,声音嘶哑:“南南,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小正啊!”
周元修原本不周元修,他钱正修,年时生父不祥,一直被野种私生子,这他从小格孤僻不说话,从小就跟著母亲钱洁不停地搬家换住。
后来有一次搬家后学,他读大班,因为从小不好,他不说话不,仿佛就是个异类,他不喜欢这些吵吵闹闹的小孩,觉得他们很烦很討厌。班级里多次有家长反映自己孩子上有伤,孩子自己说的,是同班的钱正修弄的,但那时候的儿园并没有什么监控,找不到证据能说明是钱正修干的。
家长闹过,但钱正修有个极其泼辣厉害的妈,最后都不了了之,后来慢慢的,整个班的小朋友都疏远討厌钱正修,有一回有几个小朋友和钱正修打了起来,然后出来了一个瘦瘦小小头发细发黄的小姑娘南南,跑去告诉了老师,老师劝架以后,那个小姑娘怯生生地靠近他,给了他一块饼干,说,我给你饼干吃,你能不能不要和別人打架,不要欺负別的小朋友。
钱正修虽然父不详,但他母亲总是有钱,其实不差一块饼干吃,但还是鬼使神差地接过来了,至此之后,他勉强算多了一个能说话的小伙伴。
老师见钱正修和南南能得来,就给了南南一个任务,让看著钱正修,如果钱正修再悄悄弄別的小朋友的时候就去告诉老师,老师奖励每天一块巧克力和一包小饼干。
彼时的南南,是在自己亲生父亲厌恶之下连饭都不能吃饱的小可怜,对于老师给的这个人的任务非常乐意接,就这样跟著钱正修一起玩耍相了一整个学期,期间钱正修把注意力放在了南南上,倒也没再出过別的岔子,两个人一起玩游戏、过家家。
直到大班毕业,在大家都准备升小学的时候,钱正修被他的生父认祖归宗,他妈妈要带他去m国生活。钱正修依依不舍和南南分开,临別时,他和南南约定,说长大了一定回来找。
这样一別就是二十年,很多事早已不是原来的样子,钱正修不钱正修,他变了周元修。
而那个瘦小吃不饱饭的南南也早早离开了年时期的原生家庭家,摆了曾经的影,隨母改嫁,有了全新的人生,改名换姓,了宋家有父亲疼的次宋静姿。没有人再过南南,也从来不想再去主回想起年时灰的记忆。
宋静姿约约记得曾经是有过那么一段模糊的记忆,但记不清那个男孩到底是谁,也懒得再去费脑筋回想记忆中到底有没有这个小正,更不听有人再南南。
于是很平静也很干脆地摇了摇头,“时间太久了,不记得。”
就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周元修仿佛是遭到了毁灭打击一般,整张脸又白了一个度,一下子颓坐下来,靠在审讯椅上,喃喃自语:“怎么会不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明明是你说过的,说你要永远和我在一起和我一起玩的……怎么可以这样……”
对面宋静姿、老方三人互相看了一眼,面面相覷。
老方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周元修,请控制一下你的绪,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周元修像是没有听到老方说话一样,倏地抬起头来,再次直勾勾地盯住宋静姿,语气激抖:“南南,你怎么会不记得呢?你一定要记得的,我是小正啊,我们在儿园一起上学,別人欺负我你去报告老师,你还把你的饼干给我吃,让我不要哭,別人都不愿意和我玩,因为他们说我是野种,只有你愿意和我一起玩,你还说你长大了要当我的新娘,你怎么可以忘了呢,我们说过是要在一起的,你怎么可以忘了?你不能忘……你怎么可以忘?”
老方努力忍耐:“周元修,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周元修继续发疯,死死看著宋静姿:“……你还记不记得我要离开去国外你哭了,我说过我会回来找你的……可是,可是,怎么可以先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你明明该是我的啊……怎么可以……”
老方提高了嗓门音量,“周元修,听到我说话了吗?!”
周元修继续神经兮兮地对著宋静姿喃喃自语,“你是我的啊,我们明明说好要永远在一起的,可是……可是你怎么能有了別的男人?你怎么可以有了別的男人?”
周元修似乎完全没把屋子里其他两个人放在眼里,老方只觉得心底的火气突突地往脑子里躥。
都已经满足了你的要求把人请来了,还想怎么样?真他妈把自己当个宝了,以为装疯卖傻就没人能拿你怎么办了是吧?!
“啪——”
老方忍无可忍,重重一拍桌子,手指直指周元修,正准备开骂。
谁知刚张了,就被旁边清亮的声率先抢去了话头。
宋静姿借著著老方拍桌的威势,刷一下站起,对著周元修气势如虹:“吵吵吵,你还有完没有,聋了吗,和你说话听不到吗?是你非要让我来这里,现在满足你了,还想怎样?耍著我们玩呢?觉得所有人都像你现在这么闲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