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苟铭询问了使用方法，然后将显灵玉捏在手中。
此时无声胜有声。
他越不直奔主题，五老内心便越煎熬。
过了一会儿。
江苟铭摊开手心。
只见显灵玉颜色斑驳，色泽几乎浅到透明，分明充斥着整块玉，却看不见任何灵气流动的轨迹，仿佛变成了一块石头。
“这是何解？”江苟铭问道。
严鑫看了一眼，吓得魂飞魄散。
其余四老见大哥如此反应，忍不住探头。
咔擦！
显灵玉上出现数道裂纹，顷刻间碎成粉末。
“这又是何解？”江苟铭再问。
“不知……”
严鑫紧张地抬起头，见江苟铭皱眉，吓得一哆嗦，连忙解释道，
“显灵玉最高仅能测出先天之境，条件是区块满盈，灵气流转时无间隙，按理说这与筑基与否无关，可你这块灵气都固化了，还碎成粉末……”
这块显灵玉本就是一次性物品，碎了很正常。
但碎成粉末，严鑫还是第一次见。
虽然从结果上来看，依旧能看出骨龄似乎不到一岁、杂灵根，但同时撞上两件诡异之事，让他对这个结果产生了怀疑，不敢妄报。
江苟铭盯着他半晌，直至将他盯到忍不住闭眼，这才转过身去。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得饶人处且饶人，也是为你们自己着想。”
“好自为之吧。”
粉末随意一洒，江苟铭径直离开了仙缘阁，从头到尾没问责一句。
“大哥？大哥！”
四老围了上来，一阵呼喊。
严鑫这才发现，自己已是汗流浃背，连裤子都湿了。
……
“没跳选项，人也吓尿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坏念头了吧？”
江苟铭故意装模做样了一把。
别看修士与凡人仅一线之差，其实概念完全不同。
比如说他要对付凡人，请一名修士必能搞定，但若是对付修士，考虑到每个人底子不同，则至少需要十人才保险。
而且，废灵根的先天之境，开脉似乎十分困难，失败了也不怕被报复，而迈入筑基者，通过法宝、武技、丹药等身外物品，则极有可能在短时间内迅速成长。
一般来说，在无确切把握之前，面对修士，绝大多数人都是秉着能不招惹、就绝不招惹的原则。
所以，江苟铭可以断言。
假如那五老还想着杀自己……
那么与没突破前不同，系统必跳选项！
当然，他也没觉得这么做一定顺利，但比起在仙缘阁闹事、等人找上门来……
这么做无疑更能令他安心。
“只可惜，最后还是不知道我的骨龄是多少，练气一百零一层又是什么境界。”
筑基成功已是意外收获，江苟铭也不过于纠结，顺着人群发现正在招手的孔舒儿，走了过去。
“苟铭，兰兄说黑白宗愿收我们，你怎么看？”
孔舒儿有些雀跃，似乎气已经消了。
江苟铭狐疑看向一旁，只见兰志卿打着扇子，冲他微笑点头。
显然，就在他筑基时，两人已经聊过了。
“兰兄弟能代表黑白宗？”江苟铭问道。“不能！”
兰志卿合起扇子，哈哈一笑道，
“但这仙缘阁说到底不过是民间玩意儿，与朝廷商议的东西，规矩繁多，不易变通，他们只知天灵根、五岁骨龄厉害，却不知有多厉害，无法代表咱的真实想法。”
江苟铭眉头一挑，不够厉害？
金丹起步还不够厉害么？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兰志卿摇了摇头。
“兰某并非指的是个人修行上的厉害，而是整体影响力上的厉害。”
这个问题显然兰志卿已经对孔舒儿讲过。
便见孔舒儿将内容复述了一遍。
大致意思就是，天灵根修士加入某个宗门，常人便会对那个宗门未来报以更高的期待，它就像个标志，宗外纳新、宗内示范、宗间大比……处处都能起到积极作用。
用江苟铭的话来理解，宗门是资本，孔舒儿是流量。
孔舒儿自身价值或许没那么夸张，但她所带来的好处完全值得宗门去争抢。
“且不说江兄弟定不会止步先天，即便筑不了基，那又如何？不过多发一份俸禄罢了，如此好苗子若是放跑了，师父定会怪罪我的。”
兰志卿谈吐得体，让人如沐春风。
江苟铭却是微微皱眉。
这句话看似在捧他，实则可作另一种解答——他不重要，重要的是孔舒儿。
不过仔细想想，人家确实没有看重自己的必要，能捎带捧上一句，已是情商高的表现了。
“既然如此，容我再问几个问题。”